了手里的剑鞘,只觉得这丫头愚蠢不堪。陆清容是什么人,本就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如今因她心爱之人而惹恼了她,又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真是不要命了。
陆清容勾唇冷笑,却将剑插回了剑鞘。她侧过身,双手负在身后,将一个白瓷药瓶放在桌上,不再看彩儿。
“幻红,她这张嘴着实令我讨厌,替我让她闭嘴。”陆清容边说边迈向屋外,徒留冰冷的声音盘旋在空荡的屋子里。
幻红无奈的视线落到彩儿身上,又去瞧那放置在桌上的药瓶。她是不晓得陆清容在里面装了什么药,总之依她跟从主子十余年的经验看,这药啊……就算吃了不会死,也足够让人吃尽苦头。
陆清容前脚刚跨出门槛,就见陆远征站在院子里。她耐心地走到陆远征面前:“爹站在这里,可是在等我?”
陆远征双眉皱了皱,神色复杂地看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道:“你的伤尚未痊愈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水澜城,对那沈霜照,你可真是倾尽心思。”
“是又如何?”陆清容不咸不淡地反问,她望着池底遨游的鱼,目光怔怔。
陆远征:“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见她?倒是单单捉了她身边的小丫头回来出气?”
陆清容抬起眼皮,语调里夹藏着淡淡的嘲讽:“我还以为你会斥责我。”
“哼。”陆远征极为轻地冷哼一声,“我目前没有太多的心思管你的事,可是我交代的那些事孰轻孰重,你应该比我清楚。”对于自己的女儿,他有足够的把握去掌控。
见他折身离开,陆清容突然叫住他:“爹——”
陆远征停下脚步,等着她开口。
陆清容轻叹一口气,痛苦地闭上双眼:“对我,你会见死不救吗?”
“你是我的女儿,我岂会见死不救?可是,如若是你自己毁掉的东西,到头来可莫要怪我。”话落,他大步走出庭院。
陆清容的心弦绷得死死的,的确,如今的局面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望向院中的枯树,不知何时,这枝头立了一只乌鸦。陆清容觉得这东西颇为碍眼,指间用力一弹,珠子飞向枯树枝头,乌鸦“哗”地一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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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是谁吗?”身披斗篷的女子站在山洞里,摇曳着的烛光也难以照亮她的脸。
卖糖的疯老头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听女子这么说,不由抬起了头。他目光呆滞,看了好一会儿才如同见到鬼一般大叫起来。
“按住他。”女子冷声命令道。
身侧的两名男子立刻上前禁锢住了老头,还用布塞住了他的嘴。
女子身形较小,若非这宽大的斗篷遮身,极易让人以为她年纪小的很。她Yin狠地盯着老头:“看来你倒未完全失去理智,只不过过了这么些年,就苍老成这样。”
老头瞪着眼睛,还在不断挣扎着,那神情分明是充满着杀意。
女子闭着眼,像是在回忆往事:“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主上,他要如何处理?”一名男子问道。
女子拿出匕首,一刀刺在了老头的胸口又狠狠地拔了出来,一瞬间血溅得到处都是,但即便如此,她连眼都不眨一下:“你该为你当初背叛我的行为付出代价。”
老头不断抽搐着,方才那名男子见此情景都皱起了脸,心砰砰地乱跳起来。都说沙海的陆清容心狠手辣,可依他看比起陆清容,他家主上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理干净,找个地儿埋了,这几日莫要生出枝节。明日我们动身去青城。”女子吩咐道,随即手轻轻一松,沾了血的匕首蓦然落地。她转身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头——她失去的都要一样样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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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回城的路上发生了意外?”沈霜照刚回内城,就见沈婉蓉找上门了。
因为陆清容和彩儿的事,沈霜照心绪颇为不佳,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沈婉蓉专注地看着她:“在人来人来的大街上堂而皇之地喊敌城少主的名字,霜儿,应该吗?”
沈霜照冷淡地笑了一下,语气倒也异常地平静:“那两名侍卫都告诉你实情了,不应该又如何?我做都做了。”
“暂且不提这个,那彩儿的事,你就不自责吗?”
“是我的错。”这个的确是她的疏忽,“师父,你可否派人在水澜城里找一找她的下落?她在水澜城人生地不熟,胆子又小,我怕会出事。”
“出了事才知道好言好语地求我,那之前你又何必对我剑拔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