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应该感谢你是吗?”
“感谢倒是不必。我只是希望你能让你的好女儿离我们霜照远一点。”沈婉蓉为了沈霜照暂且可以不计较陆清容私闯的事,可是她不能容忍陆清容魅惑沈霜照,让原本温和的沈霜照变得如此疯狂激进。
陆远征讽刺她:“沈婉蓉,你总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明明是沈霜照纠缠着清容。”
“瞧瞧陆清容那副妖魅的样貌,你别忘了,这是在水澜城,是她千里迢迢地从沙海赶来私会……”沈婉蓉气急败坏地反驳,只是话说到一半,一旁的雪青着急地制止了她。在场还有其他人,她这样说未免有失大体。
“也罢,我懒得在这里与你多费口舌。”陆远征昂起头,“总之你伤了我女儿,事情不会这么快了结。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话落,他纵身一跃,上了屋顶,踏着瓦片飞身离去。
沈婉蓉虽然知道凭借陆远征的身手自己这些侍卫很难抓到他,但是新仇旧恨,她咽不下这口气,仍是下令封锁城郊的渡口,全城搜捕这四个人。陆清容受了伤,应该走不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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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照跪在静心堂,这几日除了喝了些水,其他她什么都没吃,身体似乎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即使她很疲倦困乏,她还是不断地在反思与后悔那日刺伤张善的过激行为。
这样的深夜里本该是安静的,可她却听到了侍卫急促的脚步声和类似于捉拿刺客的命令声,她下意识觉得定是与陆清容有关,强撑着跪得发麻的腿站了起来。刚转身没走几步,就看见沈婉蓉走了进来。
“师……师父。”沈霜照见她脸色不悦,又思及这几日自己与她多次顶撞,想着师父恐怕是对她失望到了极点,她们师徒多年的情谊或许是亲手被自己毁了。
沈婉蓉只是凝视着她,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沈霜照一开始还能坦荡地与她对视,可越到后来她就越心虚与愧疚,只能将视线瞥向它处,然后跪倒在地上:“霜儿知道错了,前几日不该以下犯上,对师父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沈婉蓉烦躁地闭上眼:“以下犯上?你觉得自己错在这里?”
“是。”沈霜照点头。
“还有呢?”沈婉蓉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疲惫。
沈霜照想了想:“不该伤人,杀张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想着她就落下泪来,她记挂着陆清容,可同时心里也饱受折磨。毕竟,她杀了人。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与她的衣衫一样,都因此蒙上了血污——她认定自己罪不可赦。
“那与陆清容的事呢?”沈婉蓉反问。
沈霜照垂下眸,眉宇间笼罩着纠结与为难。只是她终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心,她选择对自己忠诚、对她与陆清容的感情忠诚:“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错。”
殿外寒风呼啸,殿内的气氛也是极冷。
“杀了人,我愿意认罪伏法,师父不必包庇我。”沈霜照又将话题带了回来。
静心堂里只有几根蜡烛燃着,昏黄的烛光将空荡的大殿里衬得有些Yin森恐怖。沈霜照说完就等着沈婉蓉的处置,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长长的沉默。她忍不住抬眸偷偷瞥了一眼沈婉蓉——师父还在。
沈婉蓉自然是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这些小动作和她小时候受罚时一模一样,只是自己身边的小不点,如今已经长成了会因为护着心上人而和自己作对的大人了。她不由默叹岁月匆匆,自己是怎么也抓不住眼前的人了。
沉思良久,沈婉蓉却是答非所问,波澜不惊地说:“霜儿以后不要再与我姓了。”
“什么?”沈霜照错愕,师父这是要与她彻底撇清关系了吗?自己果真是令人厌恶到极点。沈婉蓉终究是她心底脆弱的那块地方,想到从小心疼自己的人如今急着与她划清界限,沈霜照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沈婉蓉困扰地摸了摸额头,双眸幽深难测:“霜儿,你姓楚,不姓沈。”
“楚?”沈霜照蹙眉,“这是师父夫君的姓。师父是想让我与……与楚……楚……”那个名字当着师父的面她怎么都叫不出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是。你应该随行之的姓。”
沈霜照松了一口气,原来师父并非是嫌弃她急着要与她撇清关系。可是让她突然间改姓,这怎么都说不通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让我改姓?”今晚的师父平静得令人害怕。
“霜儿想知道原因吗?”
“城主!”若蝶这几日一直在静心堂守着沈霜照,见沈婉蓉有告诉沈霜照身世事情的意思,不禁担心了起来,“你可想清楚了。
沈婉蓉淡淡地扫了若蝶一眼,没理会她,只对沈霜照道:“想知道师父这么做的原因吗?”
沈霜照的目光在若蝶和沈婉蓉脸上徘徊,心竟然莫名地加速跳动起来。她紧抿着唇,拇指的指甲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