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月圆之夜安保也严密,但也没有像这次这么多巡逻的无脑人。可惜,形成的‘团’不稳定,我们一心想要赶紧回来,就把他打晕了,没来得及问。”他惋惜地摇摇头,忽然表情呆滞了下,愣愣地看向厉夏,“我们回的是月圆之夜啊,你好像没变啊。”就看厉夏这一身完好无缺的衣服也知道她没有变身。
厉夏也愣住了,是啊,这么圆的月亮在头顶,她亲眼看到过去的她变成怪物的模样,怎么现在的她就不变了呢?
“先不管这么了,心惊胆颤了一夜,大家肯定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好好讨论。”杨帆建议说。大家都同意了。
回到厂区办公小楼后,厉夏没有一点困意,虽然她现在有许许多多疑问想要见到林小寒,可她躺在女儿和林小寒身边时,眼睛一直睁着,根本不能入睡。躺到她完全不耐烦时,她干脆翻身坐起,自己一个人又悄然下了迷宫,来来回回地转悠着,心里像塞了团棉花,愤怒、疑惑、哀伤这些无法叙说地感情犹如拳头一样打向自己的心里,却通通绕在了一起,无法使力。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却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上来的时候才从窗户口发现早已经天光大亮。回到二楼,大家见到她先是一愣,安芸奇怪地问:“大家还以为你在睡觉,都没敢打扰你呢。”话音未落,杨帆一拳挥了上来,狠狠地打在了厉夏的脸上。
一瞬间厉夏便赤了眼,虽然早已没了以前的骄傲,但被打脸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极其耻辱的事。
大家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着了,看着厉夏即将暴怒都没有任何反应。
杨帆却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起厉夏的衣领,声音几乎是颤抖哽咽着,“想死是吧,那你马上去死啊,去啊,管他妈什么林小寒,管他妈什么大家,反正你厉夏最厉害,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厉夏抓住杨帆的手腕将他甩出去,大吼,“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林小寒,我最心爱的女人,被你弄成这样,”杨帆眼眶都红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苦啊。你看看我们,有家不能回,躲在小旅馆里两年多,是个人都能憋疯,我们有对你说过什么牢sao话吗。你再看看孟旸,她不可怜吗,就算苦就算难受,她都说不出来,她有对你说过什么委屈话吗。你呢,好歹你还和父母过了幸福的两年多。”
“我父母死了。你们父母还活着。”厉夏咬牙切齿,“我的事你们甭管,那个怪物不是我,我不会消失。”
“你他妈说得屁话。怪物不是你?怪物就是你,谁都明白你他妈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杨帆强忍着眼泪,“是,我们父母是还活着,那有怎么样。谁他妈知道我们时候就被杀,你以为,孩子死了,父母就能好好活着?想想李彬,他死了,他父母怎么办,一辈子怎么办。要是这样,我他妈宁愿我父母死,我活,至少留在这个世上伤心痛苦一辈子的不会是他们。你以为你杀了自己,你消失了,你父母就会平安了?对,你父母是会平安,但是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你听刘明全说过吧,他兄弟消失了但一切都没变,你父母还是夫妻只是没了你这唯一的孩子!然后呢,你想过没有,你父母面对的未来,没有你的未来是什么!也许因为没有孩子,他们能吵架离婚呢。对,反正没有你了,你怎么会管他们的未来。”眼泪还是顺着他的面颊落下来,“还有林小寒,没了你,她也许不会成为植物人,可我们一定逃不出这个基地,就那个直升机仓库的顶棚,没有你,我们就不可能打开。厉夏,你怎么能,怎么能抛弃我们,我们可是个团体,是你的朋友啊。”
厉夏的愤怒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靠在墙上,语气透着疲倦,“我也不是想消失,只是那时大脑一片空白,没控制住而已。妈的,”她咒骂了一句,突地挺直了身体,“孟旸和你们说了什么,我厉夏是那么软弱的人吗。”
大家的心里均是一热,他们知道厉夏背负的东西太沉重,这种沉重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体说不定都能立时疯狂。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忍到极致了。谁知道厉夏紧绷的神经总有一天是会崩溃,谁都害怕她会崩溃,只是没想她会对自己崩溃,从这点上看,也是庆幸之极,只有孟旸这个愣头青才敢下死手将她砸晕。最重要的是厉夏并没有软弱下去,也许就是这次的发泄才让她稍许放松了自己,才能让她继续咬牙挺下去。
“厉夏,我不会向你道歉的。”杨帆也挺直了脊梁,“如果你要打,我也不会还手。”
“就你这小身板,禁得起我一拳吗?”厉夏难道调侃了一句,又板起脸说:“大家看,接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再回去一次。我觉得越快越好,毕竟这个地方也不是非常安全。”
“我们详细问过孟旸昨晚你们回去后发生的事,有个细节大家怎么都不能理解。”杨帆恢复了平静,“你和孟旸见到了过去的林小寒,那为什么林小寒从来也没有说过这件事呢?”
“是不是时间上的问题,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畴。”杜宏伟接着说:“能不能这样理解,过去的林小寒并不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