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这么小,兜兜绕绕净是一家人。可怜施奕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被一个婉约的旗袍姑娘爱慕过,却平白背了冯简的恨。
“她不过就是扶了你一把,给了你一方手帕,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竟然比不上她一块手帕?!”冯简双眼通红,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冯简!”唐曼艰难地发出声音,“你疯了吗?”
冯简只恨恨地盯着她。
直到房间门被人大力踹开,唐曼困难地看了一眼,大吃一惊,“陆鸢!”
陆鸢抡起酒杯砸在冯简头上,却面无表情的模样。眼见着冯简回头,陆鸢又抓起酒瓶在她后颈补了一下,冯简晕倒在地。
唐曼大口喘气,“陆鸢,你怎么来了?”她喘了喘气,“你去哪儿了?我在你家没找到你?”
陆鸢点了根烟。
唐曼揉着脖子看她,又瞄一眼晕倒的冯简,“她没事吧?”
“不会死,我的力度没有很合适。”陆鸢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唐曼,晚上你不能去。”
唐曼顿了下,“陆鸢……”
“你先听我说。”陆鸢什么表情,“我昨晚听到她接了个电话,说要带你去蒋家。”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她兴奋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等等——”唐曼问,“你……昨晚听到冯简……的电话?”
陆鸢顿了顿,满不在乎地说,“我跟她在一起了。”
唐曼大惊失色,“什么!”
陆鸢耸肩,“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你!”唐曼着急,“陆鸢!你知不知道冯简是个变态!”
“本来不知道,后来知道了。”陆鸢始终没什么表情。
唐曼看了她一会儿,坐在她什么小声道,“陆鸢,你还好吗?”
“还行吧。”她吐了烟圈,“我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又不是她那个死去的女友。她来硬的,我也不是吃软饭的。你看,现在成功掌握了在她发疯时打晕她的技能。”
“这……”唐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鸢朝她笑笑,“我也没什么损失。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她上我我也上她,我还接了女主角,挺值的。”
说着话,唐曼就扫到她拿烟的右手上有些伤口,于是连忙捉住了陆鸢的手,陆鸢一顿,躲了过去,“没什么好看的,我有她也有。”眼神示意了下昏迷不醒的冯简。
“到底怎么回事!”唐曼急了。
陆鸢无所谓的笑笑,“告诉你也无妨。”
“那天试镜结束,她约我吃饭。没道理不去啊,她那样的人。其实我一直挺崇拜她的,编剧导演双担,口碑也好,还是个女人,所以她约我那天我挺兴奋的。不得不说,冯简是个才女。可惜是个鬼才,有才大概就是因为她有不为人知的Yin郁和疯狂吧,我跟她上了床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变态。”陆鸢一脸漠然,“她对死去的那个女人执念很深,找上我大概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她恨施奕。”
“跟施奕有什么关系!”
“哧——”陆鸢嗤笑,“说来也可笑,”她看一眼唐曼,“施奕这人男女通吃,但她却男人女人都不要,怎么就看上你了?也是稀奇。”
唐曼不说话。
陆鸢又点了根烟,“你知道冯简为什么这么喜欢旗袍吗?”
“因为她死去的那个女友喜欢旗袍。”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死去的女人喜欢旗袍吗?”
唐曼看看她,“为什么?”
“因为那女人当初见的施奕,穿的就是旗袍。”陆鸢脸上是讽刺的笑,“据说是一次国际大学生交流会,那时候施奕作为毕业生代表参加了。穿了一身中国风的青花镶边旗袍,几乎抢尽了风头。那女人那时还是个大学生,见了施奕就没移开眼睛。偏巧离开时撞到了施奕,结果施奕拿着水就洒到了她身上。你家那位也是会撩人的,又是给人家擦又是递手帕的,还扶住了人家。听说还笑的像春风,顿时让那姑娘神魂颠倒,再也没忘掉。结果再回国,才知道施奕是已婚的,差点没伤心死。冯简遇上了人家,本来是想玩玩,谁知道把她自己也搭进去了。”
陆鸢吐出一口气,“谁知道她们两个是怎么纠缠的,那女人死后,冯简就差不多疯了。平时看起来还像个人样,暗地里就是个疯子。”又看一眼唐曼,“她还一直想尽办法,想让那个死去的人复活。呵,真是疯子,死都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
唐曼没料到竟然有这么多曲折,一时担忧地看向陆鸢,一时又心中百味陈杂。陆鸢口中的那个女人,和当初的自己简直如出一辙!施奕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你看不到她背后的Yin暗和可怕,就会觉得她是九天玄女,高贵美丽,让人挪不开眼睛,心甘情愿地为她沉沦。可是你要是知道了她的毒辣并不逊色于她的美丽,便会心生恐惧。
原来不止她唐曼一个人,曾经被施奕的光环迷倒过。
但是而今,施奕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