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乐面前,“不过没想到他竟然比你还反应激烈些……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秦予晴捧起她泪汪汪的脸,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此时像兔子一样又红又肿,妆还都晕开了,乌漆墨黑一大块,可怜得很,又透着一股滑稽,要在平常,她这没心肝的早笑炸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活得好好的……是吗?”安乐眼角还噙着泪,一脸委屈。
秦予晴真的,越看她那张鬼脸越好笑,加上她这堵不住情绪的脾气,原打算再解释些什么,措辞一下不知全溜去哪儿了,可现在笑出来觉得又有点不合情境,忙勾过来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亲昵蹭蹭。
“对啊,我活得可好了,不然的话,”她小猫似的在她耳边呼着气,“以后,以后的以后,以后的以后的以后……我作为你的债主,还怎么跟你讨债?你不是说这辈子也还不清吗,那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使劲地还。”
“这一回,我跟你走,我们一起走到最后,谁也不许反悔。”
一丝丝温热的气息挠得安乐耳畔发痒,瞬即红了一大片。
“你……你这是,答应我了吗?”安乐心脏砰砰直跳,大气不敢出。
“对啊,不然类?”秦予晴见她难得娇羞的样子,不怀好意地将手抚上了她的左胸口,手心里砰砰的跳动感止不住地传来,震得她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又一把将安乐推开了。
“哦不对!!你还欠我个道歉!!!!”她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安乐一下又紧张了,心一虚,直接开口道,“对不起……我,我……七年前我什么都没和你说,就和你爸打官司,我以后不会再自己埋头捣鼓些什么了,我会主动和你商量,对不起,对不起……”
“什么鬼?几百年前的事情还跟我提??不是这件啦!是那一天晚上啊,那一天晚上!!”
秦予晴撅着嘴,瞪着恶狠狠的狼眸子,这人居然撒欢后就健忘了,那以后还怎么得了。
“你莫名其妙把我上了!!!趁我喝醉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上了!!不现在和我道歉,崩想再谈别的!!”
安乐傻愣着,张张嘴,眨巴眨巴眼,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从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这下还真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想起来了吗?啊?哼!!”秦予晴见她傻儿巴叽的样子,敢情这人真的想赖账!
她甩甩手,气鼓鼓地转身走开,又一把被身后的人抱住了腰肢。
安乐呼着气,从她脖颈绕过来,将嘴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吐着香梨的芬芳,柔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会征求你同意的,我会每次在开始前都问问你要不要,不过那一晚,你可是口口声声嚷着要要要的,这下一次,要我如何判断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乱讲!!!我哪有?!”
秦予晴脸上一下火烧似的,扯了扯缠在她腰间的手,那双手却越抱越紧,安乐瞧她那小耳朵的红烧样,心里一醉,凑过去用唇碰了碰,暖暖的,软软的。
温热的气息又侵蚀了过来,香梨清雅的味道击溃着秦予晴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经,难怪那时她醉得不成样子的时候这人就是这样制服她的,她正不服气着呢,腰间的缠着的力道突然一下松了,再一瞬间,不知怎么的,她全身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还没站稳呢就又被抱住了,还没嗔怪些什么呢,唇就被堵住了。
一道shi软瞬间滑了进来,在她的齿间游荡着,舔舐着,她睁着眼,面前那双乌黑清澈的眸子也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渐渐沉浸下去,沉入那瞳仁的水泽深处,任由那至深处的光亮引导着她。
这一次,不再有任何羁绊,她越过了那道绳结,来到了她面前,就在现在,就在此刻,与她在一起,而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那道曾缠得紧紧的死结,不知何时,已不见了,她闭上眼,沉醉在唇齿的芬芳里,这一次,她清醒无比。
或许那道绳结,从来都不曾存在,只是她们自己虚无拟造的罢了,绳结可以吓唬胆怯的人,可以赶走儒弱的家伙,但逼不退安乐,也击不溃秦予晴。
今晚月色正好,庭院里深处,一汪水泽边,两道人影纠缠着,而就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两道人影躲藏在灌木后边,大气不敢出,无声地看着月下的人缠绵。
张飞和王委婉蹲得腿都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水泽旁的那两人,先是动嘴,这还好,当看泡沫剧,但看到后来,居然动起手来了,就当安乐快把秦予晴的衣服撩上去时,小狐狸忙捂住萝卜王的眼睛,王委婉可无语啦,有没有搞错,你才是男的唉,忙将他的手扯开,伸出只萝卜手去捂小狐狸的眼。
灌木丛里的两人就这么捂来捂去,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清咳,刷刷一转头,一个圆寸头的男人西装革履,怀里抱着一只黑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嘘!……”小狐狸忙对他竖起食指摆在了嘴前。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电话也不接,我找了你们好久。”顾泽不管他,大声说道。
张飞和王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