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依旧黄灿灿地,傲然绽放着。
王委婉边抽泣着,边蹲下身来帮她拾土,大领导冲她摆了摆脏兮兮的泥手,淡然说道,“不用了,我这捧土再放进去就够了,纸杯也只是临时……”
“那我现在去街上买一个花盆吧,马上马上!”
小王抢过大领导的话,不等她同意,马上又跑了出去,安乐看了看那小个子瞬间消失的背影,兀自叹口气,将手里最后的一捧土放入了纸杯里。
日子就是这样,有时灰暗地会让你喘不过气,很多人都曾以为一道坎实在是过不去了,但其实真正的阻碍,就源于你自己。
在那之后,王委婉安稳地过了两日,忙上班,忙赚钱,以为就将这么平稳地到年末了,但在今日下班前,又接到了一位富公子哥的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张飞邀她去商场逛街买衣服,她一开始推拒称没空,你个大男人找我逛街干嘛,但电话里那狐狸咕哝了一句后,又立马迅速赶到了约定的商厦。
张飞顶着公鸡头,挽着小萝卜这家店逛逛,那家店试试,走得王委婉萝卜腿都要瘸了,敢情这公子哥比女生都能逛街,要不是他电话里说什么今儿小妹妹你想买啥尽管买大哥哥我埋单,她早就躺家里敷面膜了。
“对了,委婉啊,你是不是也要去那什么红丝带搞的慈善晚宴啊?嘻嘻嘻,我也去。”张飞穿着一套沙滩风情的西装,在镜子前摆着靓丽的pose。
“对啊,安总受邀要去啊,当然我也要跟去啊,你快点试!”
张飞停住姿势,回头对她道,“咦?她最近情况怎么样了,我这两天都没见到她了。”
“没……没什么情况……”小王守口如瓶,骨碌了下圆眼珠,又说,“对了,秦小姐最近怎么样了,你跟她比较熟……”
张飞听了,一下耷拉脸起来,“嗐!她根本没空理我!……我也忙得很……”
“你忙什么啊,买衣服?”
“那当然不是……我那么正经!”
张飞脑子里飞速转了下,连忙又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毕竟最近他在忙的事,小萝卜这回可千万别再知道了。
就安乐被一群人殴打的那次,他帮秦予晴叫来的混混活捉了个对方的人,在他张飞式水浒大将严刑拷打之下,那人总算招出是受森瑞国贸的老总所雇,张飞当时一听,本想退缩,但听得后来混混们向他汇报当时安皇后被打趴在地上以及始皇赶来后火冒三丈的现场情况,重义气的他还是决定追查到底。
王委婉今儿白捞了一堆新衣裳,张飞将她开开心心送回去后,开着车准备去自己的酒吧潇洒,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本不想接,但一看来电显示,又立马接了起来。
小狐狸点头哈腰地说了好一会儿,拗不过,还是掉了个头,朝一家常去的咖啡馆疾驰而去。
“我的秦姐姐哟,上次捉来的那人他不说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秦予晴还不知张飞这人什么德行?嘴巴里吐出的永远只是肚里油水的一个泡沫而已,不使点颜色瞧瞧,这狐狸是会耍诈的。
她也不多说,上前将手就是一抓,小狐狸还不及躲,头上的几撮毛又生生快要被拨扯去了,疼得他直嚷嚷,得,还是招了。
“奥哟……您别别别!快松手,我说还不行吗,是,是……”
“是谁派来的?”
小狐狸灵光一闪,接道,“好像和菲琳达的主理人有关系……”
“什么破牌子,你讲清楚些!”
“始皇您居然说是破牌子……就上回跟您相亲的那个人啊。”
小狐狸当然不会将森瑞国贸的名字报给秦予晴听,不然绝对要出大乱子,那可是收购了她老爸血汗的公司啊,他才不想搞那么复杂,但他还是很想知道一点,为什么顾泽会参与这件事情,而如要追究那个人,相比较张飞他自己,或许还是由秦予晴来审问更为合适。
他这一答,可谓是一举两得,一方面他向秦予晴佯装交了差,另一方面秦予晴如果真的打算去质问顾泽,那他也不用亲自出面,就能知道虎崽子到底埋的是什么骨头。
“哪个人?”
“奥哟,秦姐姐你不记得啦?圆寸头那个,眼睛圆圆的,还送了你一朵玫瑰!”
秦予晴一听,手下立马狠狠用了力,几撮狐狸毛随之飘荡在半空中。
张飞疼得嗷嗷叫,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着,不明白他又是踩到什么雷区了,他都已经爆了大料了,还不是假料,圆寸先生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啊!
“张飞你记着,”秦予晴厉色道,“我只是应我干爹的意思才去相亲的,对方有对方的意思,我有我的立场,如非必要,我绝不会与对方再有任何联系。”
“那……现在是必要了咯?”小狐狸眼角噙着泪,委屈地看向小母狼。
秦予晴没理他,径自走了,小狐狸抹抹泪,得,每次与她耍滑头都得付出些什么代价,不过目的总算达到了,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