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唉哟,还能有什么详细的,当然是安总后来就出了酒吧,去委婉那里取车子。”
“她无缘无故让秘书帮她守车子做什么?”秦予晴不是傻,她一见王委婉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有隐情,这人越是不说话,背后的隐情就越是安乐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酒吧人杂嘛,玛莎拉蒂多值钱。”
张飞继续圆着话,他也不想此时秦予晴多问,她问的越多,王委婉如果一下子守不住嘴,那么当时安乐是追着人出去才会被打的事实就会暴露,毕竟他和王委婉都看到了安乐是突然跑开去追什么人的,他不希望秦予晴过多涉足这件事情,虎崽子的身家他是知晓的,与他的关系也不一般,秦予晴一插手,局势将对他不利,小狐狸终究是滑头的,而如今秦予晴所知的,也不过是,安乐被打了,对方下手狠,带些危险性,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更不知道,他巴不得秦予晴啥也不知道。
小狐狸也明白小萝卜此时不敢开口肯定是安乐有吩咐,他当时看到监控录像后,就把酒吧里的伙计一个个逼问过去,有人称很晚的时候一个小个子女人扶着安乐从酒吧后门不远处经过,而后门那边一处平时无人的巷子口里,发现地上印着一滩血迹,这些说明着什么小狐狸很清楚,但是,虎崽子顾泽的人品他也知晓,就拿最初虎崽子从他朋友手里救下幼女的事情来看,就对这人的品性清楚得很。
当然,他也一肚子疑问,顾泽作为本城当红洗护品牌企业总裁,为什么要跟踪安乐?被安乐发现后,又为什么要打她?顾泽不可能无缘由打人啊,安乐与他张飞惹事的本领相比,工作上一丝不苟,生活作风端正,怎么可能招来只为正义摩拳擦掌的顾泽?还是打人的家伙另有其人?
他正思忖着,对面的秦予晴端视了他一会儿,觉得似乎今天的阿飞难得地带些为良家少女打圆场的义气风范,拖着话音道,“你……”
“啊?”张飞抬眼。
“该不会也瞒着我什么?”
秦予晴双眼一瞪,小狐狸当即心口一颤,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乐呵呵地咧嘴笑道,“哪里敢哟陛下,在下只不过是看小委婉局促,替她讲讲话嘛,不然人家都要被你吓跑啦。”
理由倒是带着些真,小狐狸一向狡猾如此,半真半假,料不到他到底在揣摩着什么。
“有话就说啊,你今天,还有你,”秦予晴瞥了眼闷声啃披萨的王委婉,瞬间想到昨晚同样闷声不吭的烂桃子,怒颜道,“都不说是吧?啊?都不说,等到耗子洞都被蟑螂捣翻了,到时遇到什么事情别再来找我!”
吼完她就起身准备走人,王委婉一瞧,不得了了,秦小姐又生气了,她要怎么跟安总交差?说秦小姐被她气跑了?安总不得怪死她,通过昨晚那一出,小王也是机灵的,这人与大领导的关系铁定不一般,大领导看人的眼神里从不带润泽的啊。
不管了,估计秦小姐也知道安总被打的事情,不然怎么会邀她过来吃披萨?干脆,把一直担忧着的事情都一股脑儿说出来吧,能有一个人帮帮安总也是好的。
“秦小姐……我我,倒是有些事情可以与您说一说……”
张飞心里又一颤,这萝卜王搞不好要捅娄子!
秦予晴倒是停住,站着等她继续往下说。
“公司里……呃,我们凯源,也许您也听闻了,今年一过完,安总兴许就是新的大中华区总裁,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秦予晴催促道,一旁的张飞倒是暗自吁了口气。
“所以公司里有不少同事,对安总怀有敌意,因为新总裁一上任,肯定要更新员工,裁人,或是招聘别的人进来,尤其是公司高层,现在亚太地区的业绩很不理想,肯定是要做大变动的……所以,所以……”
王委婉越说越急,舌头都打卷了,张飞拍着她背,为她理顺些气。
“所以……我想秦小姐您特意邀我坐过来,应该是想了解些安总的情况,我也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现在这件事情,相当对安总不利,我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安总平时虽然严厉了些,但确实待我不薄,如今在分裂成好几派的公司里,她就孤身一个人,我也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所以……”
王委婉所以来所以去,秦予晴越听越清醒,越听越来气,“啪”一声,手掌砸向桌面。
“所以,我能帮她什么?”
“啊?……”王委婉抬着双泪眼。
“对不起,我不是你们凯源人,你与我说的她的难处,说实话,我什么也帮不上。”
现实、无奈,也的确,是实话,秦予晴砸向桌面的手掌生疼起来,麻木得很。
“我只是……曾被她踩在脚底,又心软拾起来瞅一眼的脏牡蛎罢了。”
她语气沉下来,双眼盯着桌上只剩一块的夏威夷披萨,她还一口都没吃,半杯摩卡也已经凉了。
难得地,她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会一时间那么在乎她的事情,明明已经拗断关系了,再怎样都没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