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能出岔子。”
“是……李大人那便,你可有联络?”
“我的身份特殊,不好与他们联系,倒是你,想必心里有数?”
“我亦只知道他们明日将有所行动,具体如何,却是不知。”
“这可有趣了……若是明日几股势力互相牵扯,岂不可笑。”
“李大人背后还有那人……你又何必担心。”
“嗯,却是我多虑了。这些年,幸而有那人留下的名册,我们才能瞒过她的耳目,在朝中暗布人手。”
“不错,她只到你为她安插的都是里龙牙的人,实则这些人却是听命于皇室的。”
“即便如此,夏皎的实力仍不容小觑,当日你最是危险,一切都要小心。”
“不必担心……倒是你,瞒着那个人这么多年,当真没有关系么?”
“我……”
“你就不怕她怨你恨你?”
“从前的我,一直处在很多人的关怀保护之下,事事都下意识地依赖他人,很多事情都任意妄为,不顾他人感受……而这四年来,我没有人可以依靠,甚至没有人可以交流,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地行走在黑暗中,扮演着另一个人。若不是还能时刻见到她……我真怕我自己都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你……”
“这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也倍加珍惜所拥有的东西,尽管,现在的我一无所有……”
“看起来,你真的变了很多。”
“若你是我,也不得不变。”
“罢了,一切都将结束。无论好坏胜负,一切,就在明日了。”
“你不担心么?”
“什么?”
“珑姐,还有……你的妹妹。”
“珑儿她在建业府中,自有护卫看护,不必担心。至于诗儿……她一向懂事,很少让我Cao心,她应该明白分寸。”
“是么,那个人……夏皎,可是珑姐的妹妹啊。”
“珑儿……还不知道她妹妹的事。”
“你以为能瞒到几时?”
“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再行向她赔罪,她若是不能原谅我,也由得她罢。”
“看起来,这场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留下无数悲伤。”
“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胜利。这将是你所打的,最为宏伟的战争。”
“我的林将军。”
象征天神权力的皇天台坐落于长安北郊,雄浑肃穆的台上,祭祀牺牲皆已准备妥当。台下旗帜飘扬,守备森严,一众大人整齐地面北而跪,等待祭天时辰的到来。
沐浴斋戒三日的司徒毓与司徒昀之在国师谢游的陪同下缓缓登上皇天台,在礼官在引导下,三跪之后,谢游展开手中祭文,扬声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中正平和,一字一字,仿佛被风送到了所有人耳旁一般,尽管祭文拗口,读来竟丝毫不觉生涩。
司徒毓略垂下眼,耳中听着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却又分明能找出一丝痕迹的声音,双手在袖中握紧了。
司徒昀之嘴角略扬,目光略斜向上,眼中仿佛有些讥讽,又有些无奈。
祭文念过,两人俯首九叩,直起身子,按照礼官的引导进行祭祀。谢游默默看着两人,余光却警觉地在台下扫过,以防变故。
祭天的仪式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在群臣起身之后,司徒毓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内侍副总管罗得意便上前一步,展开了手中的圣旨,宣读起来。
按照往例,这祭天过后,便该大封群臣,可这圣旨之中,字字句句提到的,却只有一人:皇储司徒昀之。圣旨先将司徒昀之从修养品行到文武才能统统赞了一遍,再将一些莫须有的功绩往他头上一个尽地套着,接着话锋一转,却将司徒昀之目前担任的一些官职给罢了。
台下群臣之中,明白的人自是心中有数,不明的人则面露惊疑之色,不明白女皇此举究竟何意。一路听下去,到得最后,纷纷面露惊愕之色——这竟是一道退位的圣旨!
圣旨还未读完,台下已是一阵sao动,待罗得意终于念完最后一句,立时便有人扑了出来:“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
司徒毓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有人跟着上前一步,高声道:“陛下春秋正盛,何以突然下诏退位?臣以为不可!”
“臣等附议!”有几人齐声应道。
“司徒昀之是皇储,朕传位于他,有何不可?”
“陛下即位不到七年,正是大有作为之时。”
“陛下身体康健,朝政清明,并无退位之理。”
“是啊,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这一回,出来说话的人又多了几个。
司徒毓沉着脸没有说话,司徒昀之只是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出列的几人。
“朕意已诀,尔等不必再说。圣旨即出,君无戏言。”
“陛下纵然要传位,也不必急于一时,当命钦天监另择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