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我不啃苏文吃剩的骨头。”
“安宁,你这话可有点毒了啊,林辰还在呢你有想过她的感受么?”
谢安宁不吱声,手里端了杯温开水,睨了病床上的林辰一眼。端得一脸风轻云淡,只是若是细看她杯里的水,那水却是因为微颤的手生出一层层轻微的涟漪。沉默良久,久到阮贝贝以为谢安宁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才闷声吐出一句:“她先不要我的,我就是被她啃过的烂骨头。”
“有你这样损人损己占嘴上一点儿便宜的吗?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呢,你前头还说要打得你前男友孤独一生,人家不还是好好儿的么,你这会儿说要给林辰甩脸子,到时候指不定你是不是突然心一跳就跑了。”
“谢安宁,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空有老虎心的兔崽子。遇到事情就知道跑,还会特别委屈地红着眼睛问我怎么会这样。我这么说,你嫌林辰不关心你不重视你,那你和她说过这事吗?没有吧,你就是憋着一个劲儿的委屈而已。像你这样早晚抑郁而死,别人还不知道你怎么死的。林辰的心也真不细,我看着就像是那定海神针似的,但是人家孙悟空那个是声控的,林辰的心是全自动不受自己控制的,你要是不说,她就什么都不会发现,你要说了,她记着了,自然就会顾着你。”
“至于苏文,我也真不知道那姑娘哪儿跑出来的,但是我看林辰绝不会看错,她对你是上了心的,你别急着和林辰这么掰了。”
阮贝贝说完这么多话,嗓子眼都冒烟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一口气灌下去:“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就是看不得你俩矫情,把感情当温室里的花儿似的护着养着,遭不得半点风吹雨打。你俩不是说要在一起过一辈子么,成啊,那就得把感情养成一朵霸王花,到时候一个苏文不足为惧,你还能风轻云淡地说:我要打十个。”
谢安宁推了阮贝贝一把,被这么一说感觉好多了:“二贝,你这嘴皮子真够利落的,搭配一下我吐槽我们那个暗黑大BOSS的劲头,咱俩以后都可以当相声演员了。”
阮贝贝露着牙齿一笑,低头看看时间:“我上班时间到了,今天和上头说说看看能不能调成夜班,你这会儿先睡一觉,你看你脸色都赛烟灰色,我真怕你一会儿就灰飞烟灭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倒是想灰飞烟灭,我倒也有那个本事啊。”
谢安宁边说边目送阮贝贝离开,低头看了看林辰。
得,一点表情都没变动,怎么就是瞧不腻歪呢。再多看一会儿吧,看腻了再说。
阮贝贝不知道和她领导说了点什么,第二天就让阮贝贝调夜班了。等阮贝贝喷着香水蹬蹬赶过来的时候,谢安宁正靠着床晒太阳,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悠哉神态。
“起吧,换我照顾人民警察。”
谢安宁歪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呢,突然开口道:“敬礼!”
阮贝贝听得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好了乖,谢同志,你这站岗站的不错,没有辜负组织给你信任,现在你赶紧回去好好洗洗澡睡个觉,明天早起上班见你们暗黑boss去。”
谢安宁点点头就往外走,被阮贝贝喊回来:“你的外套包和手机都在柜子上呢,你往哪儿去?你那租的房子也暂时别住了,上我那住几天,你本来掏林辰医药费就费钱,租房的钱就先省着。”
到底和阮贝贝是有十几年的交情,有这么个朋友能在她最茫然的时候搭一把手,心里真有些说不出来的热乎劲儿,谢安宁哑了哑,从嘴里憋出一句来:“谢谢。”
“成了!休息去吧!”
打发走了谢安宁,阮贝贝掏出包里装着的书看,突发奇想开始给林辰讲故事:“说是有那么一处荒山野岭,死过好些人,村里的人……”
鬼故事讲得阮贝贝禁不住的抖,那边厢林辰不动不摇稳如山。阮贝贝讲不下去了,把书一撂就开始对着林辰说话:“林辰,你领导喊你去破案呢。”
林辰没反应。
“林辰,谢安宁她从六楼跳下去了!”
林辰仍然闭着眼。
“林辰,其实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沦陷了,此后我更是不择手段使坏下绊子,就是想从谢安宁手里横刀夺爱……哎,你听见没,给个反应啊!”
阮贝贝对着林辰彻底泄了气,嗓子干得也说不出话,阮贝贝站起身准备为自己倒杯水。放好了纸杯子,端起水壶往里倒满了水,手一偏却将杯子一把扫翻在林辰脸上。这下阮贝贝吓得动作都不利索了,这会儿下意识开始脑补谢安宁怎么身上笼着一团黑气对自己使出必杀招,把自己轰杀在地。
探了探水温,所幸是一壶温白开水。阮贝贝擦了一把冷汗,松了口气。下一秒立刻不淡定了,她看见林辰的手动了,还把盖在自己脸上的杯子拿开,睁开眼茫然地看了阮贝贝一眼,立刻畏光地闭上了眼,半晌眯着眼对阮贝贝道:“这水……”
就冲林辰说话那有气无力的样子,阮贝贝就担心林辰要说的是:这水……这水有毒。
想到这,阮贝贝立马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