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您可知道夫人她当时已怀有身孕,那可是您的孙子呀!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锡盟国……”
“住口!”完颜煜蓦地止住了已经急红了眼的完颜沧绾,他此刻已像疯狗一般,两只手撑着桌子,似是就要朝完颜煜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了。完颜煜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一连串的咳嗽阻止了他的言语。捂着胸口,微眯着眸子,不停地喘息着。
哈拉撒朝着完颜沧绾示意,让他先行离开,恐是他再留在此处,完颜煜的病情会更加严重。完颜沧绾紧锁着眉头,看了看面前难受不已的父亲,叹了口气,甩手便走了出去。
“妈的!你个老不死的竟想逐我出锡盟国!想都别想……”完颜沧绾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朝着自己的毡房走去。谁知,他才刚走了几步,不经意的抬头间,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他没出去?”完颜沧绾的第一反应是想要避开前方不远处走过的完颜休歌,摆头看了看左右的毡房,随即,又停住了寻觅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丝邪笑,朝着完颜休歌刚刚走过的方向追了过去。
“休歌——休歌——”完颜沧绾的叫喊声并不大,也许,他是怕后方毡房内的完颜煜听到。
在沐兮接收了完颜休歌所有记忆后,在她意识到了完颜休歌落崖那一晚另有蹊跷的同时,她将那一日猜测到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祖母。而最终,老者和休歌的想法一致,就是要将此事尽快告诉完颜煜。所以,完颜休歌一早便从后山赶了回来,在回到草原的时候,哈拉撒在完颜煜的毡房外截住了沐兮,在哈拉撒知道了这一事情的严重性后,蓦然走进了完颜煜的毡房内,打断了完颜煜与沧绾对话的同时,低声简略地将此事告知了完颜煜。而之后的事情,便是刚刚在毡房内所发生的那样,完颜煜火冒三丈,逼问着完颜沧绾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沧绾坚持表现出他并不知此事。气急……病发……决裂……退出……
而此刻,当完颜沧绾出现在了沐兮面前,当休歌看到完颜沧绾那张可憎的面孔时,沐兮蓦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就是当日在“选亲大赛”上出手打伤习凌之人,难道……难道他就是瑶光的……他就是休歌的大哥——完颜沧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一切像是都被安排好的一样?”沐兮诧异的面容定定地望着眼前朝她越走越近的那个人,三年前的记忆在看清完颜沧绾的那张脸时,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来。
是呀!他就是曾出现在相国府内,早已被君极内订为准女婿的完颜沧绾;他就是“选亲大赛”时,第一个上台yin诗的完颜沧绾;他就是武选时,想要以暗器谋害沐兮,谁知,被习凌挡下的完颜沧绾;他就是沐兮重返刹州城时,趴在房顶看到瑶光一席嫁衣坐在床头正在等待的那位夫君完颜沧绾。
一时间怒气冲到了头顶,一直都觉得完颜沧绾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是,怎样都没有想到他就是此刻面前的这个人。想要冲上前去痛揍他一顿,可是,完颜沧绾却是满含笑意地已经走到了沐兮面前。
“休歌,原来你在营区呀!大哥听说你回来了,特意从刹州赶来看你。”完颜沧绾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拉沐兮的胳膊,可是,还未触及到就被沐兮躲开了。沐兮暂时按捺住了心中的怒火,对着完颜沧绾淡淡道:“我用不着你来看我,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完颜沧绾一怔,随即,更加咧开的嘴角,对着沐兮笑道:“休歌,你这是什么话,当日你不慎落崖,大哥可是好一番寻找呀!话说,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大哥怎么在崖下找了你许久都没能找到呢!”
“完颜沧绾,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那一日的事,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吧!”
“我清楚?我那一日去赴宴了,怎会知道?当我赶到时你人已是不在了。”完颜沧绾又上前进了两步,无辜的表情挂在脸上,接着说,“沐兮,你是不是被摔坏了脑子?可有找大夫看看?”
“哈哈哈哈哈……”沐兮仰天大笑几声,低下头来时,怒目直直地瞪向完颜沧绾,“我看脑子坏了的人是你吧!若不是你告诉我山崖夜晚有奇景出现,若不是你一路上都在灌输我娶了大梁公主后的种种不妥之处,若不是你……”沐兮停顿了片刻,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继续道,“若不是你在我走近崖边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我又怎会跌落悬崖?这些……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己去娶大梁公主,想要攀上君极,从而想要借大梁的力量逼迫父王将王位传于你。可是,你没有想到的是,父王并没有顺了你的意订下储王之位。所以,你又心生一计,想要父王归顺大梁国。哈哈哈……你真是太小看父王,小看锡盟子民了,我们锡盟人宁死战场也绝不做……”
“宁死战场?!就凭你也配说出这句话?!”沐兮的话语被完颜沧绾的声音蓦然打断,“你从小就未上过一次站场,更不要提战功了,你凭什么和我争储王之位。我是父王的长王子,我母亲是父王名正言顺娶回来的王后,要不是那个女儿勾引了父王,又怎会有你,若不是有你,又怎会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