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年后这人频频出入平康坊。开始只当邀客聚会。就刚刚,盯梢的混账才告诉我,他昨日密会中书侍郎景允!”
如果没有周滑的消息,但听霜奴所言不过是让人不解。而此刻,在场几日却是心寒胆颤。
几人对视一眼,周滑压低声音说:“这时候,陛下该在去祖陵的路上,我们...”
“来不及了!”张月鹿立刻打断,如此良机岂可错过。她面上义正言辞:“百官都在祖陵候驾,难道他们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必定是在路上!离开骊山,前往祖陵。前后无人之处下手,就是有械斗也不会惊动!”
其余几人闻言点头,个个心焦万分。
“那要如何是好!”那从祖陵逃回来的杂役急的直嚷嚷,“周校尉他们可被绑着,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张月鹿心中也是火急火燎,思量着如何在这险中求‘富贵’。她来回走了几步,拿定注意,对着周滑说道:“周君,你速速去找金吾卫敬迟中侯,同他一起到宫城朱雀门,找左监门潘中郎。你们在那儿等我!”
周滑立刻领命,急匆匆而去。
张月鹿又对纸砚说道:“你速速去正院,将此事告诉我爹娘。然后立刻去找火流水铁掌柜,让他召集各铜铁铺子的伙计,备好什物待命。”
“霜奴,你事情最为重要。速速通知各处,我需要城中里外各处的消息。急召所有游侠骁勇待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他们为我效力之时了!”张月鹿一挥袖子,踌躇满志的说道。她略一皱眉,又低声说几句。“务必查清楚!一旦确实消息,立即飞鸽传书。我去长安府衙,你遇到事随机应变,自己拿主意。”
霜奴知道事急,点了点头就要走,张月鹿连忙抬腿跟上。
两人各自牵马出了府门,张月鹿见身后马奴儿,突然心中一凛,连忙招手向他吩咐几句:“.....你这趟去,事关生死,务必打探清楚!”
马奴儿虽然不知起因,但见她神色也知道厉害。诺一声,就奔回去牵马。
张月鹿带着四位健仆,在长安大道上纵马奔驰,直往长安府衙而去。
沈子从既然反叛,必定是先弑君,然后挟持皇子百官。而长安城中兵马,除了飞骑羽林,就是宫中三卫、金吾卫、千牛卫、城门卫,还有长安府衙的衙役武侯。
如今要做的自然是镇守长安城,等待公主归来。飞骑已反,而张月鹿与羽林中郎将并无交情。金吾卫Jing锐随尊公主出使突厥,千牛卫拱卫天子。
张月鹿与京兆尹闻人明府最是熟悉,当然最先想到他。长安府衙门吏役负责站堂、缉捕、拘提、催差、征粮、解押诸多事务。而长安有百万人口,故而京兆尹手下皂隶、捕役、快手、武侯、仓夫、仵作等等,有万余人。
由京兆尹派遣衙役武侯巡视街道,戒备混乱,抓捕细作。另联系城门卫中郎将关闭城门,严防死守。这样必定可以御敌长安城外。
况且沈子从意图谋反之事,也是周滑传来。到底真假如何,霜奴需些时间派人去证实。必定不能大张旗鼓惊动他人。闻人端方待她如家中子弟,将此事告知,也能帮忙参详一二。
张月鹿一路狂奔,见着巍峨的长安府衙和两排站哨衙役,心中顿时安稳些许。她翻身下马,对左右衙役一拱手,就抬腿而过石门槛。
衙役来不及拦她:“......张二小姐!”
张月鹿连走带跑过前庭,穿过厢房。眼前景象却是让她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就见衙署前宏敞宽广的庭院中站满人。皂服赤边,带帽跨刀。正是长安府衙的衙皂与武侯。
隔着一排排衙役,张月鹿看见在衙署台阶上站着的闻人端方。他头戴幞头,身穿绯红圆领官袍,十一銙金革带,巍然肃立。身后一旁是幕僚功曹参军刘郧与司兵参军。
众人见她,也是诧异。不知道她为何闯入府衙。有认识她的,此刻也不敢说话,都等着京兆尹开口。闻人端方见她,不由皱眉。他身后刘郧上前一步,在他耳边低声道:“明府,张小娘子可是尊公主的人,此刻突然而至,只怕...”
他话未说完,闻人端方却是明白。此刻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半边差池。只手下并不知道内情,此刻贸然让他们拿下张月鹿。有心人必定会多想,只怕反而不妙。
闻人端方一手负于身后,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刘郧见状只当明府下不了手,他对着一旁司兵参军使了个眼色。司兵参军悄然握紧腰间刀柄,只待一声令下立即将来人斩于刀下。
张月鹿听不见他们谈话,见此阵势,心道:难不成闻人伯父已然知晓沈子从谋反之事?必定是如此,不然为何聚集长安衙役在此待命。
她心中这般思量,也顾不得其他,穿过一排排一列列衙役疾步走过去。待走到一半,突然心中莫名一紧!只觉如芒在背,周遭一道道目光犹如实质的刀剑。好似要将她戳出一个个血窟窿。
张月鹿脚步不停,反倒快了三分。到了闻人端方面前,也不敢直视他,拱手作揖,一鞠到底。口中轻声说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