怿还有些皱巴巴的,如今却稍微长开了些,眉眼更突出些,皮肤也要白嫩许多。
“回皇祖母,叫赵怿,‘怿,悦也,乐也’的怿。”赵源起身恭敬回道,景王也恭敬的附和。
太后摇了摇头,她和皇帝,终究还是伤了景王父子的心。
“这个名字好。”太后笑道,“皇后,你也看看?”
皇帝皇后这几年看起来也憔悴了许多,皇后尤甚,只是景王妃时常进宫陪她说话,总算稍微开解了些。她是丈夫不待见自己和儿子,景王妃却是丈夫儿子都让自己丈夫毁了。
“臣妾看着,和源儿小时候真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初源儿刚进宫,可比清儿还要粉嫩的。”皇后看了赵怿两眼,确实长得不错,和源儿小时候一样,看得出,日后样貌定也是个极出众的,只是不知,性子会如何了。
不过也不奇怪,她爹长的这么清秀,她娘又是个出挑的美人,长的不好就怪了。
“母后你又说我。”赵清撒娇道,不过还是上前看了看赵怿,这就是她的第一个小侄女儿。可比赵恪(太子的儿子)可爱多了。
如今在太后寝宫,早已没了前些年赵源赵清还能随意斗嘴的日子,剩下的,便只有谦恭了。
众人正说着话,赵怿忽然醒了,见着不是nai娘或者娘亲抱着自己,竟也没哭,吐了个泡泡便又睡了过去。
太后开心的晃晃,赵怿却睡的更沉,“怿儿和哀家倒是投缘。”
“这是怿儿的福气。”景王回道。
太后听闻更是心酸,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竟如今谨小慎微至此,皇帝真是!
“哀家的意思,是将怿儿便放在宫中,跟着哀家。”纵然心酸,她也不能让源儿的孩子就这么被一个ji子带着,一切等肖婉进府再说。
“母后(皇祖母)!”景王赵源一听,吓了一跳,就知道怎么会没事儿给人封个郡主。
“怎么,觉得哀家能毁了怿儿?”太后语气不善,源儿是男子,荒唐些也罢了,怿儿让他们教,还不知能养成什么样子!等到肖婉进府,自己也能稍稍放心些了。
“皇祖母,怿儿才满月,孙儿实在不愿她就此离别父母。”赵源急急道,呵呵,这一世,原以为生在一个圆满的家族,如今看来真是太天真,对自己好,不过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源儿,你这是要抗旨?”皇帝在一边淡淡道。
“云氏,你觉得如何?”皇帝不待赵源说话,看向云萱,问道。
云萱知道是在问她,离座跪下,丈夫和孩子,孰轻孰重?只是跪着,心中却已是慌乱无章,她该怎么办?
“皇祖母,皇伯父,您们不必问她了,若是执意要将怿儿留在宫中,那便治臣抗旨不遵之罪吧。”赵源挺直了背,冷笑道。
“唉,哀家也是看怿儿和哀家投缘,随口一说罢了,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太后笑道,这个ji子,到底将源儿迷了多深?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真是每天都期待更文了
☆、争执
“都起来吧。”皇后看皇帝脸色有一丝松动,笑道。皇上最近,是愈发的喜怒无常了。
之后太后要留膳,景王拒绝了,带着赵源便走。朝廷家庭两不如意。自己若是真想夺他的皇位,还需要这时候吗!自己若是想当皇帝,当初又何必推他出来!
父皇,儿臣如今终于明白您了。景王心中颇有感慨,当初先皇让他小心今上,他反倒和先皇闹将起来,后来又一路挺着今上入了东宫。先皇临终无奈,给他留下一支军队,他还不以为意。如今看起来,先皇是多么的高瞻远瞩。
“源儿,日后这宫里,还是少来为妙。”景王担忧道。
“如今,也只能盼着太子殿下早登大宝。”赵源放低声音,警惕道。
“你怎可,怎可说此大逆不道之言!”幸好是在自己书房,不然这话就得砍头!
“父王,若不如此,咱们还有活路么?”赵源反问道,“虽然不敢肯定殿下登基是否会和今日的今上一般,但是总归是咱们的一个转机。”再下去,是不是就得杀云萱了?!
景王摇摇头,“我今日所见,皇上怕是内里已经虚了,咱们还是静待其变。”
“父王英明。”赵源拱手道,就怕父王还念着兄弟之情,迟迟不愿改变想法。
“今日的事。”云萱见着赵源回来,抱歉道,自己犹疑不定,还不知他心里怎么闹腾呢。
赵源未等云萱开口便已打断,无所谓的笑笑,“当初我便说了,有了孩子,定会生事,今天你见到了?如今,你连是否保全我都不能抉择,我还要说什么?”
“不会的,只是多了豆豆。”云萱急急解释道。
“那你说,是豆豆重要,还是我重要。若是今日定要舍一人,你选谁?”赵源一步步逼近,心里真是难受到极致,就不能有个人,是完完全全为他,不掺杂任何别的的吗!
“以前你满心都是我,现在呢,豆豆只是要留在宫里,若是我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