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眼睛思考,须臾后忽然抱住杜君浩的脖子,委屈的哀哀叫,“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差点看不到你了。”
杜君浩不明所以:“出什么事了?”
“都是生日惹的祸,不对,都是酒惹得祸,他说自己酒量好,非要给我表演千杯不醉,结果演砸了。”路希上半身不动,偏腿跨坐到杜君浩腿上,用没有眼泪却给人涕泪横流感觉的腔调道,“他喝醉之后比七叔和池洋加一起还可怕,他醉的走不了路,我好心背他,可他一点不感激,他捏我耳朵,抓我头发,还啃了我一头口水,好不容易把他带回来了,他又开始祸害毛团儿和花卷儿,花卷儿被他吓的不知道藏哪去了,毛团儿没有花卷儿聪明,不小心被抓住了,可能已经死了。”
杜君浩一言不发的看着路希,虽然好看但却不怒自威的脸看上去有点吓人,路希以为他气自己在外面喝酒,后知后觉的心虚气短了,杜君浩忽然把他的头摁在了怀里,紧接着从喉咙里溢出一串低沉磁性的笑声,路希愣了愣,又愣了愣,终于反应了过来,挣扎着抬起脸,用手捂他的嘴:“你还幸灾乐祸,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杜君浩拉开儿子的小爪子,笑着亲他愤怒的脸蛋:“你活该,你自己作的你怪谁?”
“我只是去给他过生日,他平时很乖很听话的,我怎么知道他喝醉以后会变成七叔池洋综合体,还是升级版的。”路希推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亲,“别笑了,我们真的很惨,我是最惨的一个,简直惨不忍睹,我都想和花卷儿一起藏起来了。”
杜君浩觉的这个钱宁是个人物,自己儿子脾气这么好,居然让他折腾炸毛了。
“小点声,别把人吵醒了。”杜君浩抱着百年难得一见的炸毛儿子,哄道,“毛团儿没死,花卷儿在隔壁,你的仇爸明天给你报。”
路希知道他不可能真对钱宁怎么样,就没说阻止的话,爷俩黏糊了一会儿,杜君浩就去睡觉了,有客人在,他们只能各睡各的。一起睡这么久,冷不丁的分开睡难免不习惯,路希还好,怎么说也有只熊呢,团在怀里就当是杜君浩的胳膊了,杜君浩只能在不适应中入睡。
转天早上,准备去晨跑的杜君浩走出卧室,就见钱宁抱着毛团儿坐在龙猫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见杜君浩出来,钱宁连忙放开毛团儿,起身打招呼:“杜哥。”
杜君浩点了下头,见他很拘谨的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冷淡了,于是道:“我出一下,你随意。”
钱宁接下药,微垂着眼睛说:“打扰你们了。”
钱宁话音才落,次卧的门就开了,路希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含糊不清咕哝着“都起来了,我去做早饭。”就往厨房飘。
杜君浩:“洗脸。”
“哦,对。”更改路线,路希飘进了卫生间,昨晚太累,睡的也晚,刚醒来还有点魂不附体。
杜君浩笑着出门了,路希洗漱完,人也彻底清醒了,钱宁忐忑的问:“昨天我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杜哥没生气吧?”
路希一脸无语:“你酒后失忆?”
钱宁点头,又讪讪的补充:“也不是次次都不记得,除非心情特别好或者特别不好,喝的太多了。”
于是路希明白了,心情好不好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就是喝的够不够多,昨晚那个阵仗绝对是喝太多了,想起昨日种种,路希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谁没有喝醉的时候,谁喝醉了还能条理分明,深沉懂事?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对身体不好。”路希避重就轻的绕过了那个会让钱宁无地自容的问题,“去洗脸吧,牙刷毛巾给你放洗手台上了。”
早饭过后,想帮忙收拾桌子的钱宁被路希赶去客厅休息,钱宁的嗓子有点哑,脸色也不太好,宿醉的症状显然不轻,路希很佩服他居然可以在大家起床之前爬起来。
杜君浩不止没给路希报仇,还比往常出门要早,是他宝贝儿子哄他走的,说什么对钱宁的震慑力太强,他不走钱宁都不敢自由呼吸。
事实上钱宁确实不太敢面对杜君浩,杜君浩气场太强是一方面,主要原因是他知道杜君浩不想他接触路希,而他不止接触了,还登堂入室了。
路希榨了两杯解宿醉的蔬果汁,和钱宁一人一杯,钱宁喝了一口,皱了皱眉没说话,路希喝了一口,皱眉道:“好恶心。”
钱宁:“你没喝过?”
路希:“我又不常喝酒,喝这个干什么?”
钱宁:“……杜哥常喝?”
路希沉默了须臾,一脸认真的说:“父爱如山。”
钱宁哑着嗓子笑,杜君浩一走,他放松多了。
路希又倒了两杯白水回来:“恶心也要喝完,哥陪你喝。”
钱宁苦了脸,但还是捏起鼻子把那杯绿了吧唧的蔬果汁灌下去了,放下杯子捂了会儿嘴才放下手问路希:“你怎么把水果蔬菜变成这么刺激的饮品的?”
“网上查的,我看颜色不太好看就没尝味道。”路希摒住呼吸,咕噜咕噜的把蔬果汁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