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玖落落的起身,扯了扯还朝外面张望的张宜泉,道“得,人不做咱生意了,咱走吧。”
张宜泉跟着佟玖上了马车,掀着窗帘往外瞧了瞧,回身问佟玖“这莫不会就是你说的戏吧?”
佟玖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张宜泉,嗤笑的故作神秘的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翌日,虹筱生日。
府上请了戏班子来唱堂会,济兰请了舒广袖、木云还有富察家的几个妹妹来,一同陪着虹筱到湖上去赏冰雕和冰灯。
及至晌午,就近在湖边的花厅里摆了席,准了府上的一众丫鬟婆子都来吃席打牌看戏,里里外外的好不热闹。
佟玖带着两个孩子,还有景赋、达古拉等人在花厅边的暖阁另摆了一席。
“近来还好吧?”济兰看着手边不怎么言语的木云,问道。自之前一别,也有些时候没见了。
“都好。”木云朝济兰客气的微微颔首。
“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生日弄这么大的阵仗,夫人这是要折奴婢的寿吗?”虹筱喝了几盅酒,兴致颇高,玩笑着朝济兰做了个谢恩的样子,惹得席上众人跟着笑了起来。
“这可问不着我,尽是你家主子的主意。”济兰佯装不快的板起脸,道“今日若是依着我,不就是个丫头吗,哪有过生日的理儿?打发碗面去就是了。”
“那姐夫怎么说?”在座的都知道济兰是在开玩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独独富察家的七小姐一派天真,耐不住的好奇追问着。
“她说啊‘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奈何她有个练家子景赋做后台。怠慢了虹姐儿,翻起脸来,我可打她不过。”济兰忍着笑,认真的对虹筱道“她还说了,哪天虹姐儿出门子,我定要雇八台大轿送她出去才安心。”
里里外外的丫鬟婆子们听了,一阵哄笑。
“这家里家外的谁不知道九爷都是听你的。”虹筱瞪了眼济兰,道“平日里打趣我也就算了,今个儿我可不依。你当主子的,当众拿我凑趣,该罚!”
说着倒了一大盅的酒,放到济兰面前,道“进了此盅也便罢了,若稍有推诿,我必定要找九爷过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成成成,我喝就是了。”济兰端起酒杯,临喝前还不忘揶揄虹筱道“谁让我们家丫鬟成了Jing了呢。”
随着众人的笑声,济兰喝尽整整一盅的酒,捂嘴道“可再不能喝了,晚上我还等着看冰灯呢。”
“夫人,大姑nainai过府上来了,说是要见您跟九爷。”有丫鬟进来传话“此刻,人已经到了正堂了。”
济兰听说富察·图雅来了,有些诧异。
今个儿是虹筱过生日,请她她也不会来,索性并未给她递帖子,可怎么就来了呢?想着便动身往前面正房去了。
一进去就见富察·图雅黑着张脸坐在那,大氅也不脱,茶叶不喝。济兰不明所以的问着她身边的富察桂,道“怎么了这是?”
“韩鹿祈呢?”富察·图雅拍了下桌子,道“让他给我出来!”
“啊?她惹着你了?”济兰更纳闷了,于是对丫鬟吩咐了句“去把九爷叫来。”一面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姐姐,道“你这动这么大气性,伤肝。”
“我就是想问问他,和着我把他哥哥调进京,就是为得抓我儿子,是吧?”富察·图雅气得直喘。
“呦,永喜被抓啦?”济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个儿,他们家韩老大干得好事!”富察·图雅拧着眉道。
济兰想了想道“那八成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前些日子他还接了你们府上的帖子呢,怎么可能明知道是永喜还去抓呢。这永喜是犯什么事了?”
“就是不知道犯得什么法我今个儿才来的么。”富察·图雅本就心烦意乱,被济兰这样接二连三的发问,不耐烦的道。
“大姐姐来啦!”佟玖笑着从外面进来,拱手打着岔,道“阿济你看你,虹筱不过是咱们府上一个丫鬟,怎么好惊动大姐的大驾呢?那,既然都来了,就后面入席吧。”
“韩鹿祈!让你大哥马上把永喜放了,否则别怪我不认你们韩家这门亲。”富察·图雅气急败坏的道。
看着佟玖不明所以的瞪着眼,济兰扯了她一把,道“韩鹿鸣把永喜抓了。”
“是吗?”佟玖惊讶的张了张嘴,连忙对富察·图雅赔笑道“大姐姐息怒,我大哥初来乍到的,他肯定是不认识永喜。永喜贵为贝勒爷,我都没见过,他哪能认识啊。”
“你现在就去把他叫来,我要当面问清楚!”富察·图雅道“我们永喜到底犯了哪条哪款。”
听她这么说,佟玖收了笑,道“永喜被抓,京城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怡王府呢。那些人,可是都知道咱们的亲戚关系的。这时候,咱们不避嫌,还要硬往上凑。你就不怕哪个别有用心的上道折子,参你干政吗?”
看着富察·图雅脸色变了变,佟玖又道“这原是件小事,我大哥知道他是永喜,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放他出来。你若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