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家中前前后后也只七八间房,常住的就更少了。用不着时常打扫,就让平儿出去请了两个会做饭的丫头,只过来做饭而已。
我对沫乐是有几分好奇的,他大多时候总也不言不语的,有几分神秘的感觉。我想逗弄他几下,让他说一些自己的事,多了解他些。
“昨夜睡得可好?有什么缺的,只管和平儿说,他会帮你置办的。”我一进屋,就看见沫乐在屋里蜷着大氅,抱着手炉取暖。他似乎特别怕冷,不知他以前是怎么过的。
“托少爷的福,夜里没来找我,睡得很好。缺的东西倒是有些重要,我走得急没有带,已经和平儿说了。”
我并没有生气,反而被他一句话说的我想笑,我要他过来,只是暖0床吗。
“你只管安心睡就好了。”我道。
他话少,我不问他,他也不主动说话。他在刻意回避我。我伸手把他头上的步摇摘了下来:“以后女人的东西就不要再用了。”
他接过步摇,默默地放到梳妆盒收起来。他有一种无言的抗拒态度,这让我心中憋闷。他有时并不乖顺。
“我待你不好吗?我吃穿用度也不亏待你,你想怎样?”
“少爷是希望我能献媚讨好少爷吗?”沫乐终于说话了,他抬眼看我,没有过多的表情,却一句话就把我噎住了。
“少爷,你也不用忍耐了,我这般不懂事,沐少爷一定忍我很久,只等着哪天寻着个理由,发作我呢吧。”沫乐冷笑,眼里含着一丝讽刺。似乎拿准了我要寻他错处。
沫乐就是这样,受尽了人间所有苦,但却没有磨平所有的棱角。他并不乖巧,也不是很听话。在你以为他应该听话时,他却会时不时地伸出他没有攻击力的爪子,不轻不重地抓你一下。
我想,他各色人都见识过,不是不懂的看人脸色,但偏偏要这般拗着劲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些事,你都懂,但你怎么就不能乖巧些呢?”我叹道。
沫乐定定地看着我,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我一把抓住他几乎用力就能折断的手:“好了,你做什么。”
“是你想要什么?”沫乐冷冷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也只有这付肮脏的身子。少爷这么不嫌弃,真是沫乐之幸。沫乐该感激涕零,张开腿迎合沐少爷吧!”
我捂住他的嘴,猛地把他拥在怀里,手臂间的身子几乎不可察觉地僵硬了一下。
冰冷的人啊,我紧了紧胳膊,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不会逼你,以后别这样。”
他终于安静下来,任我拥着。他不说话时,想逗他说话,但他一张口说话,就根根是刺。我抱了他很久,舍不得放手。我抱着他,安安静静的,我想用自己的体温把他暖热。
我放开捂着他嘴的手,拍拍他的背:“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会保护你。”
我没听见他的回答,又问他:“你不相信我?”
他别扭着,轻微的试图脱离我:“申时到了,洪管事有吩咐,我该走了。”
我放开他,“你还没回答我。”
“洪管事会生气的吧。”
我权当他不愿意说假话搪塞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吧。
“过去做什么?”对于洪叔,我还是要小小警惕一下。
“有些换洗衣裳……”
“你刚来,身体要好好调养,按时把药喝了。不该做这些活的。我去和洪叔说。”我也顺势离开了沫乐的房间,有些事慢慢来,急不得。
我尽量给沫乐自己宽松的时间,不限制他的自由。
我虽允诺沫乐可以出入自由,但这些日子,他大多待在自己屋内,除了出来收拾屋子做活的时候。
但是,我却发现并非如此。
入夜,我想起我给沫乐养的两盆花,放在耳房,虽然日渐转暖,但夜里还是怕冻坏了。
我披着衣裳起来,想挪进里屋。感觉院里有什么动静,我支开门向外看,却看见一个白色人影鬼鬼祟祟走过,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进贼了?
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怕是弱不禁风,如今,我可是今非昔比了。我也没唤人,抄了一根称手的木棍。
那人走向大院门方向,我悄悄跟进,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那人影走路并不利索,怎么那么像沫乐呢?
我又仔细辨认了一下,穿的还是新做的月白色的长褂。确是沫乐无疑!
我心中惊异,他要去哪?这是要逃走吗?想到这,不免有些难受,不知该出面阻拦他,还是佯装不知任他走掉。
为难间,沫乐支开大门,也没出去,却压着声音唤了几声,似是在叫什么人。
他还有同伙!他外面还有要救他出去的人?是什么人?以前的老姘头?我满满的愤怒和悲伤,仿佛自己受了骗一样。我这些日子可是真心实意的对他。
我倚在月光的Yin影下,缓慢地移动,和他们靠近,听的更真切些。
沫乐向门外左右顾盼,问:“小木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