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大楚现在的主子,一个是主子的宠弟,也是大楚未来的主子,都不敢违拗。想了下,只得硬着头皮道:“奴才说,其实,奴才也不知道皇上跟林姑娘是……是什么关系,奴才只知道林姑娘是天下少见的美女,皇上以前还是公主时,对林姑娘很好,现在不算好了,把她打入了叠翠宫,可是……可是……”
湘王俊眉微皱:“可是什么?”
小路子战战兢兢的道:“可是上次,奴才亲眼看到林姑娘打了皇上一个耳光,当时奴才吓死了,可皇上后来也没有把林姑娘怎么样,甚至没有对她发怒,而且皇上警告奴才,说奴才如果出去多嘴,就割了奴才舌头。王爷,您……您可千万别跟皇上说起这些呀。”
湘王却没回答,小路子偷偷抬眼一瞧,只见湘王坐在椅子上,似是已陷入沉思当中,也就住嘴,不敢惊动了他。
许久,湘王吐出一口气,脸上转为微笑道:“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就回皇姐身边去吧。记得,玉贵人宫里凡是知道她怀孕消息的太监宫女一个也不能留。还有要切记,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小路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迭声道:“是!是!奴才一定谨记!”
说毕躬身退下,然后如蒙大赦般的匆匆转身走远了。
桌上已摆了一桌颇上等级的色香四溢的菜肴,其他Jing美糕点也是应有尽有,林令月坐在桌前,拿着汤匙轻轻拨弄着碗里的燕窝粥,提不起一点食欲,莺儿却双手一刻也不停,大快朵颐,几乎连舌头也要吞了下去。
只听她满嘴食物含含糊糊的道:“月儿姐姐,你不觉得自从皇上到这里来了一遭,带来的变化太大了吗?你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
林令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自嘲的一笑:“带来什么变化了?”有什么变化?误会还是没有冰释,自己还打了她一耳光,她再一次决绝的走了,以后能不能再见还不知道,她心里的凄苦只有更胜从前。
莺儿睁大眼道:“怎么没变化?第一,小路子公公亲自带御医来给你看病了,你现在身体可比以前好多了;第二,那些来送饭的狗奴才对咱们态度恭敬多了,虽说现在还是没有自由,但起码不会受气了;第三,咱们房间里的东西都换了新的,用什么都是用好的,就是如今吃的饭菜,喝的茶,用的糕点,可比后宫那些妃子们没什么差别,而且每天还有人送进补的东西,你都不怎么喝,可把我给补胖了。说实话,我在揽月宫的时候虽然日子也过得很好,但绝对是比不上现在的,哎,皇上要多来几遭就好了。”
这句话又触痛林令月的心,她勉强喝了一口粥下去,心想,真是她么?她让人来关照自己的么?不,应该不可能,她那天带着一脸怒气走的,又坚定认为自己欺骗了她,不可能会想到这些事情,不可能愿意想到她。
她可不知道,永兴帝根本不知道她吐血的事,而她们之所以待遇远胜从前,完全是因为小路子察觉到了皇上对她的情意,生恐林令月到时身体有个好歹,将来皇上把气撒到他们身上,大家都小命不保,就象当年先帝因为皇后之死迁怒众人一样。所以不仅为她请了太医,还特地嘱咐了御膳房的人要好生尽心,甚至把她们房里的东西都换了一遍,这么大的一个皇宫总管太监,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做这些事还是轻而易举的,小路子机灵无比,又深知当今性情,知道做这些事,皇上就算以后了解实情,也只有褒奖,断无怪罪之理。善于揣摩上意,在皇宫里是保住地位或上位的最佳法则,他做了这么久的太监,岂能不知变通。
莺儿拿起洁白的丝巾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拍了拍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啊!日子过得这样真是太美好了,我也没别的奢求了,除了不太自由,真比我当时在揽月宫还强,在那里,还要经常被小七姐姐和小路子公公训斥,也得等主子进了膳之后才能吃饭,还得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现在在这里,月儿姐姐对我又好,我们还可同桌吃饭,日子过得又舒适,真比神仙差不了什么,我要是能这样一辈子跟着月姐姐就好了。”
林令月虽然满心痛楚,看着她单纯而快乐的脸,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不禁莞尔。
莺了不禁一呆,她用一种极为真诚的语调道:“月姐姐,你真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好美好美,我没读过什么书,都找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我想在这后宫内,绝对没人能比你更好看了,连我看了你的笑容,都觉得有点脸红心跳。”
林令月笑骂道:“傻丫头。”心下却不由一酸,为什么不是她对我说这种话?如果是她对我这么说就好了,那我愿意天天日日的笑给她看,只要她爱看就好,只要她觉得美就好,可是,她现在在做什么?以后还会不会想起我?
却听莺儿又道:“不过昨天甜儿姐姐来给我送衣服的时候,说皇上寝宫里来了个绝色美人呢,听说是卫国的公主,现在卫国不是被我们打败了么,她们一家就来楚京了,她现在取代甜儿姐姐在服侍皇上,说是要为她父皇赎罪,希望皇上能饶过她们一家,甜儿姐姐说她长得很美很美,跟月儿姐姐有得一拼呢,哼!我就偏不相信!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