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靡乱气息久久不散,春意盎然,满室生香。
景元帝最近象是有着重重的心事,以前Jing力充沛的皇帝,在这几年里却渐见苍老。这些日子来,他已很少去后宫那些嫔妃那里过夜了,象今夜,他就宁愿一个人呆在蓬莱宫里,靠在龙床上批阅奏章,间或闭目养神一下,时已三更,也没有一点想就寝的意思。小中子看着眼里,急在心里,烛花剪了无数遍,茶换了好几盏后,他终于忍不住再次上前提醒:“皇上,都这时候了,该歇息了,龙体要紧呐,奴才们看着很心疼。”
景元帝头都没抬,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小中子更急了,小心翼翼的又道:“皇上今儿个象有心事,是不是白天陈国齐国使者在朝会上代他们国太子王子向皇上转达求亲的意思,皇上为此烦恼?”
景元帝闻言放下手中奏章,小中子接过他手中朱笔,静静的等待聆听,景元帝缓缓道:“朕倒也不全为此事。虽然澄儿今夜见朕,跟朕说了许多陈国太子什么文武兼备,倜傥俊俏,跟陈国结为秦晋之好对我大楚多多有益之言,但朕并不为这些话动心,朕听闻陈国太子姬妾众多,湛儿是朕掌上明珠,朕岂能让她受这等委屈。而齐国四王子朕倒是几年前见过的,据朕看来人品贵重,性格稳重内敛,长相更是上上之选,算是罕见的俊雅少年了,哎,如选女婿朕必定选他,只可惜他是齐国王子呀。”
小中子奇道:“万岁原来是介意这个,奴才听说齐国还未立太子,而四王子是很得他父皇宠爱的,立太子应该是迟早之事。”
景元帝微微摇头:“你弄错朕的意思了,朕岂是介意他只是王子身份。朕是说,他如不是王子,只是我大楚的一介平民,以他的人品相貌才学,朕说不定会有让他做女婿的念头,权利身份地位在朕的眼里算什么!没有吗?朕都能给他!湛儿的驸马,朕有什么不能给的?这天下,又有什么是朕给不起的?天下之人,朕让他尊贵他就能尊贵无比!齐国路途遥远,而朕只有湛儿这么一个女儿,朕已经失去了皇后,朕不想让她远离朕的身边,这个是朕的私心,懂么?哎,陈国太子和齐国王子大概近几月会相继来朝,此事先搁置下来,过阵子再说。”
小中子诺诺连声:“是是,奴才该死,奴才愚钝,不能体会圣意,枉在皇上身边长年伺候了。皇上高瞻远瞩,胸怀天下,可又有几人能轻易猜中皇上您的心思呢。”
景元帝微微一笑:“行了,这阿谀奉承之术你是越学越到家了,信不信朕掌你油嘴。哎,今天澄儿的表现让朕很不满意啊,他象是巴不得把唯一的妹子赶快嫁出去一样,倒是淳儿说话很识大体,说关系到皇妹的终生幸福,要慎重考虑,能让朕和湛儿两人都满意才好,还说他会以兄长身份私下去打听下湛儿的想法。”
小中子赶快道:“燕王爷为人重情重义,处事说话得体,在诸皇子世子公主郡主中的人缘口碑都是极好的。”
景元帝满意的道:“嗯,诸臣子对他评价也很好。”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哎,不知道漪儿现在什么模样了,虽总来信告诉朕他一切安好,朕总是不无担心啊,思念也是与日俱增。”
小中子见他目光黯然,怕引起他伤感,连忙打岔:“上次公主派人去给湘王爷送东西,回来的人告诉奴才,说小王爷好着呢,白白胖胖的,模样比以前更俊美了,越来越象皇上,跟公主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夜已深了,皇上快歇着吧,过几个时辰可又要上朝了呢。”
景元帝道闭眼道:“目前朕最关心的,就是湛儿的终生大事和漪儿的成长了。罢了,朕也有点乏了,不说了,你这就伺候朕就寝吧。”
小中子恭敬的答应着,宫内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顷刻,又陷入黑暗和沉寂中了。
整个皇宫彻底寂静下来,只是各处都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整夜不息,夜色中有种安详朦胧的美。
林令月在一阵阵让人神清气爽的花瓣的清香中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Jing致华美的床帐帐顶,那高贵的象征着不一般身份的明黄色和那只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仿佛要破帐而出的凤,马上让她记起了自己身在何处,而昨晚的一幕幕也在脑子里快速回放了一遍,她登时羞红了脸,慌乱的目光下意识往身边看去,这一看却看了个空,原来天纵公主不知何时已离开了这里。林令月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下沉,她想起天纵公主前段时间对她的疏离和冷漠,心里忍不住作出百般猜测,而每一种猜测的结果都让她心中微微作痛,她有一种冲动,马上找到她,去质问她,问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是什么。这种冲动的想法促使她“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而这一动却让她感到全身酸痛,而下体尤甚,她不由得哼出了声。
只听帐外一个娇柔的声音喜道:“月儿姐姐,你醒啦?”林令月大惊,双手拉住下滑的丝被,紧紧遮盖住自己白皙的脖颈,颤声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声音讶道:“月儿姐姐,我是莺儿啊,你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今天一大早,小路子公公就来传公主的话,让我和小蝶过来伺候你沐浴用膳,我们跪在这等你醒等好久了,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