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一口水都没敢喝,生怕哪里没做好,简慢了公主。
他颤巍巍的跟着李成进了房间,头也不敢抬,连忙跪下去:“草民沈青云参见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凤驾光临寒舍,草民全家不胜荣幸,村野之地,简慢之处,万请公主恕罪。”
天纵公主微微一笑,温和的道:“沈老爷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我觉得你这里环境雅致,住所舒适,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沈老爷子家教好,教出的好状元郎儿子,文武全才,又对我父皇忠心,一直尽心尽力替朝廷办事,是本朝栋梁啊,你非但无罪,还有大大的功劳呢。”
沈青云没想到传说中冷傲的公主说话这么和气,听了这话,一颗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是慢慢放下,更又添了惊喜,连忙恭声回道:“犬子天生驽钝,全靠朱大人提携调教,才有今日。他性子耿直,我一直恐他在朝中容易得罪人,或是触怒圣颜,以后还多有仰仗公主之处呢。如今圣明天子在位,真真是天下太平,国富民强,我们百姓惟有每天称颂圣德,安心过日子了。”林令月在一旁听到这话,眼神里不由闪过一丝复杂。
沈青云一脸关切,继续说道:“公主的伤可不碍事么?是否还很疼痛?若是公主凤体不安,草民一家都不能安心的。”他五十几岁的人,阅历也是不浅,经商之人又较Jing明,虽奇怪公主怎么会受伤,但前面看她男装打扮,穿的也是便服,便也不问原因。
公主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沈老爷子无须焦虑,我的伤势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今天忙了一天,早点去歇息吧,还有谨遵我的吩咐,我来这里住的事不要走露了风声,让太多人知道。”
沈青云见她说话中气十足,也就放心,又怕打扰她休息,连忙又再跪下:“草民绝不敢将此事外泄!既然如此,就请公主也早点就寝,想要进什么东西,草民随时叫人送来。”说着叩了头,跟李成一起告退而去。
公主见他们出去,长长嘘了口气:“这沈老爷子身体还算硬朗,长得慈眉善目的,一望就知为人必定正直。”
林令月扑哧笑出了声:“公主原来还会替人看相。”
公主笑道:“非也,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是观其子,再视其父,沈尚文真正是人品才学俱佳之人,没有个好父亲,教不出那样的好儿子。”
林令月突然沉默下来,天纵公主不解的望着她。
好半晌,林令月才悠悠叹了口气:“殿下,你回宫之后真要把我送回给我父母么?”
天纵公主不由一下子收敛了笑容,勉强说道:“月儿,此事以后再说,我们不是还没回宫吗。”
林令月低声说道:“很晚了,公主身体还带着伤,还是早点歇息吧,我也去偏房休息了。”说着就要站起来。天纵公主一把拉住她,似笑非笑的道:“不要,你今晚就睡我这里,睡我外边,我今晚也有点怕。”
林令月的心一下子急速跳起来,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没办法拒绝公主的要求的,何况自己的内心深处,还隐隐有着这样的期盼。
黑暗中,林令月睡在天纵公主的外边,象前一次一样,久久不能入睡,而天纵公主想着这几天的种种,更是心神不宁,她脑海中一直出现魏王的脸、燕王的脸,做着各种的猜测,也是久而不寐。思绪纷飞中,林令月身上好闻的香味却又调皮钻入她的鼻孔,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忍不住又往林令月身边靠拢了点。
不知过了多久,天纵公主含糊的叫了声:“月儿。”然后手伸过来,把她的头揽入了自己怀中。
林令月头枕在公主的肩膀上,脸颊又开始染上一抹粉红,大气也不敢出,心头如小鹿乱撞。四周却再也没任何声息,只感觉到公主的呼吸渐渐均匀,林令月心知她已经睡着,松了口气,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不多时疲倦来袭,也慢慢沉入了梦乡。
大雨如注,雷声轰隆隆的响个不停。燕王府的两名仆人在前头提着灯笼,后面跟着神色匆匆的管家,还有一位带着帽子,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虽然有伞遮雨,但每人还是shi了一大半衣服,走过的地方,溅起一阵阵水花。
穿过王府花园,不知道绕了多少回廊,方到了一座小巧Jing致的院子里,到了正房,仆人提着灯笼退往别处,陌生人停住,侍立在房廊下。管家把伞收起来,急匆匆的走近房门,刚一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放肆yIn荡的笑声,管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轻敲房门,恭声禀道:“王爷,李侍卫求见!”里面的笑声随着这声话语嘎然而止。
燕王收回放在身旁美丽侍妾胸上的手,从她身上离开,转身开始穿衣服,眼前虽是玉体横陈,秀色可餐,他竟不再看一眼,那侍妾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又带点不甘心,起身坐起,搂住燕王的腰,脸颊在燕王的脖子上轻轻摩擦,娇声道:“王爷,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雨,您还出去干嘛,您不是说今晚要陪妾身一晚上吗?张总管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还来打扰您。”燕王一手整理衣服,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俊俏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本王走,但今晚本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