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爸妈也有担心过孩子不思进取以后没人肯娶,突然这么奋发他们又怕小心肝累坏了身子纷纷劝她多休息。钟茗觉得父母的心态真是矛盾极了。
但她自己,何尝不矛盾。
她一心以为她和白瑾年有着在默契之下的暧昧,有时候互相的关怀和在意分明就是默认关系的暗示。结果到头来白瑾年只给了她“好朋友”这样的头衔,一时间让她如何能接受呢?
但不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白大官人说了需要给彼此一点时间,不,说回来是给她一点时间。她都已经先定义了彼此关系再来个缓兵之计,钟茗有什么权利来说一个“不”字?傻的是她在之前就已经冲动地告白了,现在连挽回面子的余地都没有了。
果然是谁先开口谁就输得彻底。
如果给她一次机会重新来过,她一定会很有风度很洒脱地拍拍白瑾年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饭该吃吃,吻该接接,但我们只是好朋友。
见鬼啊!这些都只能是YY而已了!该死的白痴年已经抢先一步说出来了,钟茗只有被潇洒的份。
钟茗已经不想去想白瑾年的脑结构了,更不要去回忆冰天雪地里温暖又煽情的吻,用白瑾年的话来说,那是一种“冲动”而已。没人强迫她非得接受那个吻,她既然接受了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都是成年人了,对不对?
可是钟茗的伤感情绪还是很难在一时缓解,所以只好用最不擅长最耗费脑力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白瑾年对于钟茗在工作上的拼命也是看在眼里,但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很好。钟茗想,既然她不开口,那就一直沉默下去好了。谁都不说,看谁最后憋不住这口气首先发言。
专注于工作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冬天都要过去了。
周末的时候唐棠约她出门,算起来她们也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面,钟茗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两人很有默契地携手去逛商场,一同没大脑地血拼,拼了一下午两个人都提了满手的战利品找家以前经常去的店喝下午茶。
许久不见,唐棠造型有变。以前都是异常的风情万种,这次出来ru/沟都被遮掉了,居然真的有了良家妇女的样子。唐棠戴了顶短款的假发,黑皮衣加短裙,长长的美腿被黑丝袜裹着,走哪都是回头率。钟茗算是明白了,原来不是白瑾年抗冻,有人有好身材就要展现出来,否则藏在大棉衣里面有多浪费。不过像钟茗这样让别人看着揪心的还是裹得结实点,自己在家看着糟心就好,可搁哪也放心不是。
唐棠说她老公最近有点察觉到她的事了,开始会翻她的手机查看有没有一些暧昧短信。幸好她都删得很干净,不然早就闹起来。
钟茗对于唐棠的荒唐事也算是有点免疫了,除了劝她早日收心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
“陆软橙那个人,似乎神经方面有点问题,你看看是不是离她远点比较好。”钟茗把上回陆软橙冲到公司的暴力事件给唐棠说了,唐棠也没显得有多惊讶,只是很从容地说她不会过问陆软橙的私事。
唐棠的冰冷回应让钟茗心里有奇异的感觉,有些同情陆软橙。那个女人丢了相连十多年的恋人,床伴也对她不闻不问,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品才导致她众叛亲离?
也是因为她做事太极端了吧。正因为她太放不下白瑾年才会在白瑾年做出要离开她这种举动时头脑发热,想要采用极端的方式来挽留。但手里的的水,越是紧握,它就会越快地流走……
钟茗想到了她自己和白瑾年的关系。正因为她对白瑾年一直都是半冷不热的态度,所以对方才会对她眷顾,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真的使出了欲擒故纵什么的啊。试想,她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热情表达得彻底,可能白瑾年那种死个性的人都不会正眼瞧她。
白瑾年不是说了嘛?以为自己一直被讨厌呢。
想到这里钟茗心里有些暖意,嘴角露出笑容,看得唐棠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在这里自己傻乐什么呢?又在回味你和你家白大官人的甜蜜了?”
“她才不是我家的!”虽然嘴上反驳,但钟茗心里真是不能再乐意了。开心之后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对方不是刚刚拒绝了自己吗?想到这里她情绪又很自然地失落了下去,低着头无趣地搅动面前的咖啡。
“我说,你在这里心情暗自跌宕起伏个屁啊,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快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你这个混蛋……”钟茗怒气冲冲地埋怨唐棠。
唐棠像见了鬼一样盯着钟茗看,钟茗被她看得特不自在,避开目光说:“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不……小茗啊,我发现现在的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哦。”
“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副衰相。”
“你没发现,你已经被白瑾年调/教得太别扭了吗?”
“什么调/教……什么别扭啊!白痴!我才没有!”钟茗完全不要承认自己是这种奇怪的属性!
“你自己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