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
在帝都和魔都到处都是这样的办公楼,多数时候我站在那些摩天大楼下都会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有一次我去陆家嘴出差,那天天气Yin,早上又下了雾,我站在环球金融中心楼下看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建筑,觉得它们下一刻就会倒地。太恐怖了!
“于晚逸!”我正要跟前台小姐报上姓名和手机号,听到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我的高中同学赵世鹏。他是我们班出了名的富二代,那时候我们还都坐公车去上学,就他每天专车接送,节假日还经常请我们去他家玩。他二妈虽然生了个妹妹,但是,对世鹏也是不错的,我们这些同学去他家,一去就是一大家子,她都没嫌过烦。倒是世鹏处在叛逆期,到处给她找茬。
“赵世鹏!”我有些激动,好些年没见到他了。听说高中毕业后他来京城读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去了澳洲读硕士,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虽说现在通信技术发达,但真正联系的老同学其实很少。
我和世鹏高三的时候算是同病相怜,只不过他的心事我知道,而我的心事他不知道。我们都暗恋那个长得像张娜拉的班长。赵世鹏曾经对我说:“晚逸,你站在一个女孩子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她到底喜不喜欢我。你看啊。。。。”
谁说只有女人想得多,暗恋中的男人想得更多。
他跟我说了无数个看起来班长好像喜欢他的细节,然并卵,最后结局总是:人家有男朋友,人家没说喜欢你。
赵世鹏当时坐在班长旁边,总是跟班长说他家有多少资产,有多少姑娘喜欢他,然而班长总是含笑不语。用赵世鹏的话说就是,那笑简直太撩人。
“他们告诉我是你来,我还不信。果然是你啊!”赵世鹏走到我身边,接过我的公文包,仿佛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我们确实也是,只不过中间没联系)。
“那让我一下飞机就来是你小子的意思?”我只知道他们家公司后来改名字了,但不知道就是改成了世翎。世鹏听了我的话,只是笑,完全不介意我没把他当客户对待。
“为什么公司改成世翎啊?好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我问。
“你忘了?我妹妹叫赵翎灵,老爹说为了公平。后来把总部也弄到大北京来了。”赵世鹏带着我又走出了世翎大楼,“最近什么风,前两天是把许晴天刮来了,今天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许晴天?是谁啊?”我听着这名字觉得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许晴天,你忘啦?”赵世鹏用一双能够杀死我的眼睛说道,“哎,我暗恋她那么久艾!”
“我就知道你暗恋高三班长很久啊。”我很无辜的,好不好?高中毕业后我们都各奔东西了嘛。
想了想,好象有哪里不对劲。
☆、叙旧
“哇,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把班长名字都忘了啊?”赵世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道,“她当年可是我们班的班花嘞!”
我隐约觉得很久以前,“晴天”这个名字我是叫了很多次的,但是班长的脸却又模糊了,我明明最近才想起她的笑脸。
赵世鹏带我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然后问我道:“日料,你没问题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先斩后奏的功力是有增无减啊!都进来了,才问本宝宝?!”
赵世鹏一脸尴尬,还为自己开脱:“我不是想着,你这要保持身材,要吃点清淡美味的嘛!”
老实说,我爱死日本料理了,尤其爱那生鱼片寿司,沾上酱油和芥末,一口吞下后那想要流泪的感觉棒到骨子里。如果对面坐的是窦晴天就好了,我想。我还记得那个美丽的姑娘,我喜欢美丽的姑娘,一直都是。
“想什么呢?一脸花痴样!是不是也迷上最近很火的仲基欧巴了?!”赵世鹏一脸嘿嘿,我看穿了你的表情。开玩笑,我可是21世纪的知识女性,怎么会迷偶像剧里的男人。虽然绝大多数女人都被这个韩剧男主角迷得不要不要的,但是,我,没有,一万句老实说都是没有。他顶多算是丹凤眼里长得比较干净的,帅都谈不上。
我脱了鞋,进了榻榻米的包间,完全不理会赵世鹏关于宋仲基的话题,笑道:“赵老板,果然好品味啊!这和室的包间配上这三弦琴的纯音,简直是享受至极哈。”
“有见识的就是不一样,我上次带一个土豪过来,真的是暴发户的儿子,过来吃饭,丫居然问我能不能放首,旁边的服务员都快要笑岔气了。”赵世鹏也坐下,讲到这段,他笑到脸红。我的父母都是草根,我当然也是草根出身,只不过进入事务所以后天南海北地走,见了些世面,知道吃日料要配清酒;吃西餐时左手用叉右手用刀,吃完以后要将刀叉放到一边;美国人不说toilet;日本人也很少说八嘎牙rou...那又如何?我不会嘲笑不懂这些的人,因为如果我没有见识过,我也不懂,我也会成为被嘲笑的对象。一个人不能因为自己的所谓常识比别人多,就嘲笑那些没有这些常识的人为“暴发户的儿子”、“乡巴佬”或者“傻帽儿”。见识少必定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