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在窗户上的雪花,细细的流淌着,四分五裂地。仿佛所有的氧气都被她夺走了甚至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可年小符自己脑袋却想缺氧一样的难受,手推着她,好不容易才错开距离,喘不过气的咳嗽,轻拍着后背,被她抱在怀里。没脸去抬头看她,可她又不松手,低低的说着“松手,好不好?”她沉默的不做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而且还是在教室,唉,年小符正苦恼又别扭着。她靠着肩,好一会,她略微闷闷的声音传来了句“年年,你生气了吗?”她的手,更紧的抱着,年小符摇着头,说“我,没生气,只是这样难受,你先松开吧?”她,贴着脸颊,细微的磨蹭着,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松开抱着手,被她牵着,坐在座位上,她站在一旁,年小符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可看她也没松开的意思。只好,拉扯了下她的手,说“你,坐下吧。”这样被她盯着,真的太容易紧张了。她拉着凳子,坐到旁边,手被她的两只手捧在手里,垂落着的还有她那长发,她的手一点也算不上温暖,对比年小符甚至是有点凉。年小符手反握着她的手,两只手尽量的包裹住她的手,好让她暖和些。而她也没排斥,顺从着年小符。铃声响的太突然,年小符有些懊恼的想着,时间过的太快了。她,没移开手,年小符也没松手,窗外响起的歌,旋律太熟,可惜年小符并不知道这歌到底是叫什么名字。她,而她却突然开口说话了,“这周末,我们出去玩玩吧。”年小符有些讶异的看着她,愣着,她好像还有点不太自然,年小符点着头,说“哦,好。”教室的门被人推开,她收回手,捧着那件衣服,站着,静静的看着,年小符都被看的拘谨,也不敢回看她,直到耳朵突然的冰凉,她的手轻捏着耳垂,像羽毛划过一样,有点痒,下意识想缩回,她轻轻的说了句“那,可是说好了。”她移开手,轻轻的拨动了下垂落的头发,挺直着背,转身,往她自己的座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样的背影,年小符突然觉得难受,好像,觉得她,在难过着什么,可她,因为什么在难过?年小符不明白,就像她轻轻划过耳垂是一样,她很少会在教室或者学校这样的亲昵,这样真的很奇怪,奇怪的又让年小符心疼,心疼她,
☆、第20章
雪下的越来越大,难得周末,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李铃蹭地站了起来,伸着懒腰,哈欠连天,说着“总,算是,下课,了。”年小符合上课本,看教室里的人大部分都走了,她坐着也没动。李铃突地拉扯手臂,年小符惊的抬头,问“怎么了?”“出去玩啊。”这突入起来的意外,年小符条件反射的摇头说“不行。”李铃纳闷的看着,说“怎么?你,有其它的事?”年小符支支吾吾的,四处瞄着,看着外面落着厚厚的雪花,说着“外面那么冷,不想出去。”李铃也看了下窗外,松开拉着的手臂,手一下的捏着脸,说着“好吧,那我待会带吃的给你。”好不容易,松开手,年小符揉着脸,看李铃离开教室,心才安稳了放下,瞥着她那边,又犹豫了起来,唉,好像最近这几天放学后,都没看见她,除了早上的时候一起走,说话的机会更少。还站着年小符,正反思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已经站了起来,走到旁边,年小符抬头,看她,反倒有些心慌的瞥过头,只听她轻轻的说着“走吧。”点着头,回着“恩。”距离不远,也不近,空空的楼道里交错的脚步声,嘀嗒,嘀嗒的,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时,望着周围的穿着厚厚的学生,年小符突然觉得这有点像是,一次禁忌的冒险。深怕一不小心碰见李铃,真是无法预料的。她坐在靠窗边,同样是罩着肥大的外套,在她身上却同样的,好看。车窗外那着堆积在街道边等待清扫的积雪,白的发亮,偶尔看着那厚厚的白云,也会眼睛不舒服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被她握着,虽然并没有太多温暖。随着她下车,在人流里窜动,对于这些地方年小符一点都不熟,慢慢的走着,握着的手变得发热,飘落纷飞的雪随着她的发梢轻轻的跳动。就像是计划好的一样,先是去了一家饰品店,穿过这琳琅满目的货品,年小符不感兴趣,只是当她选好后,直接待在自己手腕上时,那一瞬间,突地扑通扑通的心跳,太过意外。出了店门,路过饮料店时,她买了两杯nai茶,而被她拉着的手就没松开过。再后来,又去照了大头贴,一开始年小符都有些紧张的,可后来,在看见照片时,她只是很规矩的站在身后,稍微靠的近,头微倾斜着,唯一亲密的一点,就是那被她握着的手。她只给了年小符其中一张照片,其余的都被她收进口袋。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变暗了,街边开始亮起霓虹灯,闪烁着,看起来格外的热闹,路上她没再说话,最后在等公交车时,年小符抬头看了看这些高楼大厦上的屏幕,无聊的收回视线。被她牵着,上了停下的公交车,这时人不多,坐在后座,公交车静静的摇晃着,安静的和这外面的一切隔离,这种感觉,年小符反而更适应些。摇晃着的,她转过头,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手背,说着“年年,我会报考江城的综合性大学。”年小符,像是突然被插播了一条紧急性新闻,江城离这好远好远的。来不及失落,她,拉着手,放在腿上,低着头,一闪一闪的睫毛,就像扑通的扔进水里的石头扑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