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即便是再镇定自若、淡然处之的她也会惊慌失措,也会夜不能寐的担忧,易苟待能理解,喝了一口没有味道的面汤,易苟待清了清嗓子:“我回来了,机器的事情我会帮你的。”机器是教授多少年的心血,光是它的体积就已经达到了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带出去的地步,更何况机器的迁移则代表了它的寿命也将停留在被拆开的瞬间,没有地方能够容得下它,要把它从这里弄出去得另想办法。
吃完面的易苟待恢复了些气力,能够自己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你刚刚回来,身体虚的很,需要静养。”教授收起易苟待吃完面条的碗坐着不动。
“教授,你是不是通过它找到我的?”易苟待问道,在唐代的时候她无法Cao控手掌的特殊功能,可是教授能,她通过两者之间可以传递信号的功能一直在告诉自己下一步动作。
“嗯,之前瞧你摆弄过这东西,可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第二根,想来可能是你带到那边去了。”教授拿着碗转身准备离开,打开门的手忽然停住,“对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在你房间里,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是易苟待从那边带过来的,教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关上门离开了实验室。
“什么?”易苟待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姑娘教授便关上门离开了,一个姑娘!顾不得脚步虚浮,易苟待踉跄的朝自己家走去,内心的欣喜使她顾不上身上还穿着不合群的衣服,研究院里的老学究们不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好在住处就在这附近,地处偏僻,路上也没有遇到陌生人。
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的屋子里满是尘土的味道,夹杂着一股发酸的霉味,易苟待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窗帘遮住了外界的光,易苟待借助客厅里微弱的光线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脚步缓慢的靠近,蹲下身来近距离的查看,没有受伤的地方,终于在颤抖的双手握紧轻之的手时轻声唤道:“轻之……”
她没有在轻之床边停留太久,手忙脚乱的开始打扫卫生,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像是要见岳父岳母般的紧张,她希望轻之醒来后喜欢这里,房间的地板,客厅的桌子,厨房里的锅灶,无一不被易苟待擦的干干净净。
门铃响的时候易苟待正打算将放久有了味道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听到铃声踩着拖鞋走过去把门打开。
易苟待:“教授。”
教授看着易苟待手上抱着的一大团,怒斥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一回来就干活?”教授的头发重新扎成一个马尾,穿着工作需要穿的制服,一丝不苟的批评着她,易苟待发笑:“没事的,我只不过是塞进洗衣机里而已,不累的,而且房间很久没人住了,总的擦一擦透透气才能住吧。”易苟待眉眼的笑意似拘不住的春水,越发泛滥的流露出来,教授看了摇摇头说道:“你怎么还带着个人回来了?”看穿着一身古装的女子和易苟待同时出现在实验室里,她对此也抱有好奇心,经历过这些事的人不是自己,可总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事情总得慢慢来,在易苟待卧室里的姑娘还没有醒。
“她……她是我的恩人,在那边很照顾我,供我吃喝,我能回来多亏了她。”易苟待不打算告诉教授详细的过程,这是她和轻之的之间的经历,有私心的她连教授都不想透露一分半点。
“我看你回来的时候一直拉着她的手,想必她真的对你不错。”教授感慨,只是眸子里略带深意。
易苟待放下怀里抱着的衣服。向前凑近了一点酸酸的问:“为什么你把她带来了却把我丢在实验室?”易苟待倒不是吃轻之的醋,就是觉得教授这样做肯定有原因,难不成是看见轻之漂亮破了一次例,她以前可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教授难得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身体疲惫翻了个不合格的白眼:“把你丢在那里实在是因为你太重了,可能是人家姑娘真的把你照顾的很好。”易苟待是瘦,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的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扛着一个接近一米八的人来这里。
易苟待和教授聊开了不经眉开眼笑,再加上轻之还在她身边,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里像是填满了柔云般的温和,所以轻之从房间里出来时看见的是易苟待同一个很像沐琴的人亲密交谈的模样。
“易……”轻之环顾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并没有给她带来不安,碍眼的只有那位一直让易苟待如此开心的人。
“你醒了?”易苟待听见轻之的声音,连忙起身搀扶着她来到沙发前坐下,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轻之并未回答,只是盯着教授,眼里尽是冷意,而教授则是平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易苟待看着此刻有些尴尬的场面,主动像教授介绍起轻之。
“教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恩人,她叫轻之。”
“教授……”轻之重复了一遍易苟待说的,这个名字她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易苟待曾经在梦里唤过的名字,原就是她吗?让易苟待在梦中都会惦记的人竟和沐琴有几分相似之处,而且她与易苟待之间很是亲密,轻之承认自己很不开心,于是看向教授的眸子越发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