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已经来这里半年了,而教授那里,从那天她回来以后就再也没了消息,百感交集,留在这里固然好,可以一辈子和轻之在一起,可是在这时局动乱的唐朝,自己和轻之又如何能自保,这个问题困扰了她许久。
轻之同易苟待敞开心扉后对易苟待是越来越好,易苟待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听得进去而且还会深思,此刻她微微皱眉在思忖易苟待话里的意思,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愈长,她就愈发的看不明白易苟待的行为,有时候半仰起头长叹一口气,有时候却又低着脑袋半天不理人,虽然对易苟待还有许多疑问,不过这不影响自己对她好,在易苟待话音刚落便体贴的说:“既然乏了,便回屋歇息吧。”轻之站起身来收琴。
易苟待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种不安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日积月累,日子过的越久就会越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自己却不知道一样,她无数遍的在脑海里掠过在历史书上学习和看到过的史记,无论她回忆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明明历史的进程都悉数掌握在自己的脑海里,为什么心跳的那么快,每晚都睡不安稳,无数次的夜里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和自己睡在一起的轻之,在这里怕是只有她会让自己如此的忐忑不安。
“我来就好。”易苟待在这里作为一个男子,让轻之拿着这些重物总归不好,后院不仅只有她们两人,独孤院大多数的下人都聚在这里,轻之以往还会在这里舞剑,可最近总是在弹琴,琴声里和着悲伤的曲调,自己往往会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紧接着便开始走神。
轻之与易苟待相敬如宾,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轻之的坦诚而变得更好,反而从这段时间来看,易苟待似乎在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不与她亲密接触,甚至连放开大笑的次数也少了,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对谁都一样,这样的嫌隙隔阂让她心里闷得慌,那种堵在心口难以言喻的苦闷仿佛易苟待随时都会离开一般,每次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轻之便会跟紧易苟待两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为何这般?”易苟待右手拿着琴,左手被轻之牵住,这样的动作她已经习惯了,轻之时不时的就要拉着自己,而且面色紧张。
“你还会离开吗?”易苟待魔怔的时间越长轻之心里就越慌,这已经到了她不能再继续任由易苟待发展下去的地步了,心里的担忧迫使她问出了口。
易苟待向前迈开的步子顿住,眼睛瞬也不瞬与轻之注视,接着便又开始自顾自的发起呆来,脑子里是教授即将迎接她回去的场景,真的到那时候自己还能有所选择吗?没有,这种事情本就不受自己控制,就连什么时间走也不确定,轻之的眼里具是自己的身影,太阳光照射出一个亮白的小圆点,易苟待伸手遮住:“这样对眼睛不好。”
又是这般,易苟待说出的话她不能领悟,为何这样会对眼睛不好,她只不过面朝着太阳的方向,即使有些刺眼,那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闭上眼睛缓上片刻便好。轻之追问道:“你还未曾回答我。”
易苟待眼里复杂,惆怅夹杂着为难,她不知怎么和轻之解释,难道要跟她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与你亲近吗?那是因为我总是要离开的。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一想起轻之在自己刚刚回来时候消瘦的模样,这样的话她是万万也不能说出来的,“别多想。”只能无奈的轻声安慰。
两人走回房间,轻之待易苟待放下琴后踮起脚尖倾身上前,眼看唇瓣就要和易苟待的贴住了却被那人撇开,屋子里是说不清的尴尬氛围,轻之问道:“为何?”为何你不愿与我亲近?
“我有些乏了,你陪我休息一会好吗?”易苟待绕过这个话题,她不愿让轻之难受,可非要个理由又没法说,只能一次一次的避而不谈。
轻之是何等的聪明,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三次四次自欺欺人都没有办法,易苟待的迟疑、无奈、困惑具写在眼睛里,她看自己的眸子里是深情却也带着隐忍,她不敢深想,也不敢细想,心里害怕易苟待此番纠结的结果是她终究还是必须要离开,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可谁都不愿意说出来,哪怕是这一天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就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官府能抓的人越来越少,所以开始扩大范围,加大力度,就连闭门谢客的普通百姓深夜里也会被巡逻的官兵敲开门进来瞧个究竟,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天下的老百姓日子越来越苦,每天出门总要堤防这被抓去询问家里是否有未出阁的闺女,女儿与爹娘分开的不在少数,具被送入宫内,长相姿色不错的被挑选出来作为后备,长相差一点的便成了丫鬟,终身待在宫内不得出宫。
民间一时间怨声载道,就连寂静的夜里也能听见老人家的嚎哭声,姑娘的惨叫声,夜里,无一人能睡得安稳。
第55章 告示
“不好啦不好啦!”一早还闭门的独孤院内老鸨的声音传遍整栋楼。
“嗯?”昨夜客人来的多,这才刚睡下不久,易苟待还是不适应晚睡,皱着眉哼出声,半响才缓过神来,闭着眼睛问已经准备起床的轻之,“什么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