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立刻传遍全身,舒服的让人叹息,驱走了初秋的凉意。
古代不同于现代有热水器可以随便调节水温,除非有人加水或是能享受到达官贵人的温泉待遇,不然就在这么小只的木桶里水只会越变越凉,易苟待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还时不时的看几眼轻之,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的和刚坐下没什么两样,像一根木雕,在这夜色渐浓的晚间烛光微弱的房内真是有些吓人,易苟待清了清两声嗓子来打破这可怖的寂静。
“怎么了?”轻之背对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咳了两声而已,这样突然说话要吓死谁!易苟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之说话的点还真是无厘头。
独孤院是个特别的存在,越晚越热闹,可平常人家的生活便是天色晚了就是休息的时间,易苟待穿着白色的里衣擦拭着头发说:“我去叫人来帮你换水。”
轻之叫住要出门的易苟待:“回来。”
易苟待乖乖回来,坐在另一张凳子上,“怎么了?”
“衣袖卷起来。”轻之站起身去翻易苟待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临行前准备的药瓶。
易苟待因为常年待在实验室的缘故,只要想一年四季都有供应不近的空调,对于夏天能当冬天过,冬天穿短袖也不稀奇,所以能接触到阳光的时间很少很少,全身的皮肤光洁透白,就连胳膊这样刚过了夏季常人都晒黑了的地方都是白皙无暇,只是随着衣袖的卷起,一条十几厘米长的伤口跃入眼帘,与周围通白的皮肤红白交映。
轻之面无表情却还是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在易苟待的伤口处,一丝丝比这秋雨还凉的感觉从胳膊传入身体,偏偏轻之的手指还是温暖的,两人的皮肤相接处越摩擦易苟待越觉得不自在,轻之太过温柔也让人觉得害怕,苦于自己的想法郁闷的开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轻之抬头看了易苟待一眼,愣神片刻:“嗯。”将药膏交给易苟待,自己出去找店小二换水。
店小二换了干净的水以后易苟待就赶忙奔到床上,一把扯过棉被盖在脑袋上,嘴里碎碎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眼睛瞧不见耳朵却变得异常的敏感,一点点细致入微的声音分毫不差的传到耳里,轻之解开腰带的声音,丝绸之间的相互摩擦,放置衣衫的声音;抬脚入水的声音;洗澡撩水拍打的声音,一点一滴,激荡在心里。
终于,易苟待还是没有忍住心里小魔鬼的怂恿,缓缓的拉开了盖在脑袋上的被子,做贼心虚的迅速瞟了一眼又遮住,发现轻之侧面对着她的时候才放心大胆的又拿开被子。
木桶很高,遮住了轻之肩膀以下的全部位置,重要的部位全部没在水里,晕黄的烛光水汽朦胧,轻之肩膀细窄,毫无遮挡的面庞随着抚过脖颈的手的动作微微扬起,修长的脖子一览无余,易苟待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在清寂的夜晚安然的房内分外的凸出,就连撩水沐浴的轻之也听见了,转过头看向这边。
轻之带着水韵的双眸盯着易苟待,双颊似娇羞的红,易苟待赶忙拉起被子却又在快要挡住视线的时候停下,就这么如色狼一般的盯着看,嘴唇微张闭合,不知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烦恼什么时候能日更……
第27章 秋雨绵绵
易苟待紧张的平躺在床边,身旁是距离不近隔着被子还无法忽略的温度,轻之正躺在她的身旁。
许是午后下过雨的原因,夜里的温度很低,易苟待抱着被子才感觉温暖一点,倒是轻之整个人都露在空气中,穿着单薄的里衣,易苟待虽有些尴尬却还是往那边挪挪,关心的说道:“你也盖上被子吧,夜里凉。”
从不密封的窗户缝隙里吹进的风,烛光摇晃,漾在轻之浅白的面颊,冷淡的面容里忽然间变得柔和,瞧的易苟待很不好意思,伸手推过被子,“你盖上。”
“嗯。”轻之接过易苟待的被子。
客栈的房间都是大床,两个人一起睡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这被子有些缺斤少两的意味,轻之拉过被子易苟待这里只剩下一点,只能勉强盖住大半个身子,轻之和她之间还间个一个人的距离,窜着风。
“过来些。”借着微弱的烛光,轻之看到易苟待想靠近却又小心翼翼的模样。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滂沱大雨,如一盆盆的水往下倒灌一般的猛烈,似乎再大一些房子都会被打塌一样,两人如同睡在漂泊在迅猛湖面的小舟上。
易苟待胆子大了些,朝着轻之那边移了好一段距离,身边是对方滚烫的体温,听着屋外的雨声,舒服的直让人叹息。
“雨这么大,明日还能走吗?”易苟待闭着眼睛问道。
轻之动了动侧过身子,一片灰色的Yin影投在易苟待脸上,睫毛密而长,像是姑娘们夏天手里拿着的羽毛扇子,“若是路上泥泞,便等会再走。”轻之的声音在噼啪的雨声里犹如轻飘,飘进易苟待的耳里,雨落下带动的风拂过。
易苟待这一觉睡的很香,鼻息间具是悠悠的香味,仿佛置身于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