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那我今夜留在这里帮忙吧。”恳求的目光看向已经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的轻之,拜托她能让自己夜晚在这里待着。
对方一脸冷漠的看着易苟待自导自演的安排好了这一切。
易苟待卷起袖子也坐了下来,凑到轻之耳边直言道:“今夜我晚点回去行吗?”活脱脱像是一个晚上有工作应酬的丈夫在和自己老婆申请晚点回家的情景。
轻之从袖口掏出几文钱递给易苟待:“去买几个包子。”
易苟待接过钱朝着卢伯喊:“卢伯,我去买个包子,我妹妹她还没吃饭。”据说古人都比较早熟,结婚也早,像轻之这样还未结婚的女子大抵不会比自己年纪还大的。
卢伯半扭着身子抬眼看了一眼坐在铺子里的姑娘,夸赞:“小易的妹妹可真多,今日带来的这位看起来就是富贵家的孩子,这相貌倒是少有人能级,你两人看起来倒是很般配,郎才女貌,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两是一对呢!”
“怎么会呢?”易苟待摆摆手,她可不敢有这么恶毒的女朋友,要是真的要有个女朋友的话,她也会选择沐琴,沐琴和教授很像而且又那么温柔,对自己也很好,这才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
“易,你又说傻话了,我怎么是你妹妹呢?我明明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不是你瞧见外面的姑娘都喜欢你才不愿意承认你和我的关系?你在这样说难道不怕我伤心吗?”轻之像是天生的演员一般看的易苟待目瞪口呆,呆滞的站在原地,刚刚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当真。
“我先去买包子。”易苟待拽着几文钱朝门外跑去,匆匆一眼她看见了门外的姑娘们失落的眼神,喂!怎么连你们都这样啊!
失魂落魄的买了包子回到铁匠铺,看也不看乱说话的人,“你的包子。”她也好饿啊!饿的没法思考轻之说的话是真是假,动机又是什么,这与先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她知道自己是女的,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会让人误会的话?
“公子!”张睿婕轻盈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易苟待将包子丢在轻之的手里转过身,十分有礼貌的问候:“张小姐,今日来是要打造一件什么铁器?”无事不登三宝殿,难不成还是来给自己送包子的?
生活就是如此的狗血,出乎意料的事情往往如平地一声惊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可怖,易苟待眼见着张小姐的女仆从篮子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油纸包裹住的东西,那油纸不就和自己刚刚手里拿的一样吗?难道说真的是包子!易苟待移不开眼睛的盯着那浅黄色的纸包。
张睿婕从女仆手里接过纸包,靠近易苟待,笑着道谢:“昨日归家,家父对铺子里的铁器很是满意,今儿特地让我来送些吃食来感谢卢伯和公子你,这里有些包子,还望公子你不嫌弃。”张睿婕来感谢是假,为了见易苟待是真,说到后面连卢伯的名字都没了。
“啊?这样!可是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都是卢伯一个人做的。”易苟待指着卢伯对张小姐说道,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她确实搞不明白,包子送给你卢伯就好了。
卢伯敲打了一阵停了下来,客气的回:“张大小姐真是有心了,不过老头子我已经吃过了,你这包子就给小易吃吧。”易苟待身为男子,不跟街上杀猪的比同那些地痞流氓相比都不知瘦弱了多少,身上没有几两rou看起来实在让他这个有孩子的老人家心疼,更可况这张家小姐本就是冲着他来的,顺道带上的自己。
“公子?”张小姐出声提醒。
“哦,好,多谢。”今天有早饭吃了,欧耶!表面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让人感动的不经想要泪流满面。
古时候,未出阁的女子不能与未婚男子相处过久,张睿婕送完包子又道了声谢便带着女仆离开了,易苟待坐下展开纸包,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白色包子嘀咕着:“唉,要是馒头就好了。”她不爱吃馅儿,特别是rou馅儿,油腻腻的吃下肚很不舒服,而这次这位张家大小姐似乎要表现出她的日子过的多么美满还特意买的全是rou馅儿的包子,易苟待一下子就没了食欲,又将纸包包起来放在一旁。
在一旁默默看完这一切的轻之没想到易苟待在外面如此受欢迎,就连张府的大小姐也亲自来给她送包子。张府是长安城里不算小官家,张家世代经商,是当地有名的富家,后来又不知从何处寻到一个不小的官职,在这长安城里可谓是权钱俱占的大户人家,张家大小姐张睿婕又是本地出了名的美人,至今17岁还未出阁,听说是因为普天之下没有她看上的人,今日一看,倒不像人们所说的那么传神,不过相貌确实还不错。
易苟待将包子收好打算带回去给易小待吃,卢伯看了问道:“怎么不吃?人家张小姐的一番心意。”
易苟待Cao起家伙事儿,夹起一块生铁放入火炉中,火苗滋滋的往上冒着,铺子里的温度高了许多,卢伯将袖子全部挽起露出黝黑的胳膊,易苟待离火炉最近,汗流浃背的她只敢将袖子卷到胳膊肘的地方,身体内部一阵阵的热浪争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