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也不像是太坚决,到时候回来一趟,兴许想法就又变了,毕竟家里总是比外面要好,哪有人能不恋家呢?
于是简秀之就装作是被她给糊弄过去,“那把公主也带回来,好长时间没见了,不知道胖了没有。”
“当然胖了,坐车人家都估计得另收费,沉甸甸的现在都坠手了。”白墨悄悄松了一口气。
“猫胖点才好……”
……
又说了几句,两个人才结束通话。
白墨看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了才放下手机,躺倒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头顶,莫名有些心慌。
脱离开通话带来的家的温情,这会儿她情绪低落,不能避免的感受到了一直潜藏在心底的负能量叫嚣翻涌着要往上涌。
各种消极的,负面的东西都在影响着她的情绪。
心里空荡荡的,心慌的被提醒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她分手了,然后现在又和陈言成了好朋友,外加上一个白菱清。
可是除了这些像是不真实存在的东西,这么长时间她干了什么吗?
被重新提到的许越就像是魔咒一样,轻飘飘的飘在头顶,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将她所有好的情绪都冲刷的一干二净,唯余一片空白,猛然想起现实,恐慌茫然着。
她情绪低落,打不起丝毫Jing神,刚刚的那一通电话,好像将她的热情,情绪全部都消耗了个一干二净,电话挂断了,她也就只剩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别人家的客厅里,无处着落。
这种状况并不稀奇,主要还是白墨这段时间太宅了造成的。
每天封闭在屋里,哪也不去,时时刻刻面对着电脑,最大的娱乐就是打字,时间长了,很容易就会和外面脱节,如果一直这样还好,但是像她这样偶尔跟外界接触一下,浑身压抑着的情绪就会瞬间井喷式的喷薄出来,往往会给别人造成一种叽叽喳喳,热情洋溢的感觉,等到热情耗光,就会跟瞬间断电了一样,再也提不起一丝多余情绪,陷入自我怀疑中情绪低落。
这个时候如果有个人在身边,不用安慰,只需要陪着她,她就能很快打起Jing神,从怀疑低落中抽离出去。
于是,老天爷安排了陈言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白墨趴在沙发上,跟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等到陈言开门进来后,才给面子似的将脸转了过来,由脸对着沙发背,变成脸对着大门。
陈言扔下包,围着围巾露出眼睛,站在原地半天才化冻。
“你怎么了?”她这才发现白墨的异常。
白墨一点也不想说话,更加糟糕的是这会她看着陈言莫名其妙的想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病,比如抑郁症之类的。
陈言没得到回答,眉头一皱,俯身将白墨给翻了个身。
“没吃饭吗?她给你带饭了吗?”她问。
“带了。”白墨嗓音有点沙哑。
陈言心中稍松,摸了摸白墨头发,觉得挺暖和,干脆就将还有些冷的手给贴到了白墨头上,嘴中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看你有些不Jing神,是不是要发烧了?我拿手给你降降温。”
头皮被冰冷的手掌一激,白墨总算提起了一点Jing神,借着情绪伸手拍了一下陈言的胳膊,理所应当的没拍开,然后又胆大包天的当着她面道:“你这个混蛋。”
陈言瞥她一眼,大方的没跟她计较。
白墨也没再动作,两个人就就着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另一个人俯身将手贴在那人头发上的姿势沉默了下来。
两个人脸对着脸,有种莫名融洽又柔和的气氛笼罩在周围,使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静下了心。
时间慢慢溜走,白墨心中的低落也褪去了一点,她感受着陈言的手放在她头上的触感,脸颊突然有些泛红,最后沉默的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
“……好了吗?”
陈言一顿,莫名的有些不想收回手,但是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手既然已经不冷了,再维持着俯身的姿势就有些多余了,她摸了摸白墨的头发,干脆利落的直起身,同时自然道:“好了,你快去暖床吧。”
白墨心中一片平静,心中对暖床的这件事意外的没有生出以往的抵触情绪,亲眼看着陈言走进洗手间,她抿了抿唇,乖乖起身。
等到陈言洗完澡出来,人形暖宝宝白墨早已经将被窝暖的热热乎乎的了。
陈言钻进被窝,满意的眯了眯眼睛,往白墨身边蹭了过去。
白墨这次没有出声抗议,也没有躲。
她乖乖的任由陈言紧挨着她,甚至最后得寸进尺的将手臂搭在她腰上,安静的像只兔子一样的窝在陈言身边。
肢体接触,对于刚刚情绪低落的白墨,是最好的安慰。
或许白墨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她原本就有了一条若隐若现的裂缝的心,在此时,终于裂开了一条细缝,而外面徘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