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又开始后悔,和我道歉,哄我。又和我说,只要我不和他离婚怎样都可以,他可以接受我和媚银的关系。”
“那你怎么说的?”
“我听他这样说心又软了,而且,我当初和他结婚,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尤梦羞愧地看了看身旁的安子琪,才接着说,“为了他的钱,可是。如果我真的这样和他离婚了,我依然什么都分不到,我不甘心呀!我想既然他接受了我和媚银的关系,不如就这样下去吧!过一段时间再想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解决。”
“你真的觉得他能接受?”
“我当时真的相信他了,直到他从外地回来的那一晚,他不顾我的反对,拼命的要和我……”尤梦抬眸看了一眼安子琪,抿了抿嘴,“那晚,我发现他很不对劲,就趁他睡着了翻了他的包,在他的包里我看到了你们影楼和那对客人签署的外拍合同的副本,还有另一份协议,是言松和受害人姐姐签的一份协议。”
“和那个女人签协议?”安子琪诧异地问道。脑袋里闪现出昨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一幕。
“是的,内容大概就是她要保证她妹妹永远都不能够醒来,言松会支付她一大笔钱。”
安子琪思忖了片刻后,道:“她妹妹看到了凶手?华言松怕她醒来指控自己?”
尤梦点点头,“应该是。”
安子琪若有所思地望着某处,不再讲话。
片刻后,尤梦说:“我知道他和媚银的案子一定有关系,就开始找人跟踪他,想把整件事情都搞清楚,没想到真的被我查出来了,再次证实了他就是谋害那对客人的凶手。”
安子琪将视线移向尤梦的眼睛,眸中透出冷冽,她不去问尤梦究竟查到了什么,只冷冷的从口中问出了尤梦最不想回答的那个问题。“你的选择是什么?”
尤梦一怔,直愣愣地看向安子琪,也许她没有想到安子琪会这么快的直接问出来,这正是她所为难的事情,一面是那么爱自己的小白,一面是与自己有一纸婚约的丈夫。“我……我……不知道……”
安子琪冷笑了一声,像是看穿了尤梦的想法,“你不知道?!怎么会呢!我想你在找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吧!”
尤梦一惊,刹那间向身后移了一下。安子琪攥住了尤梦的胳膊,继续问道:“如果你要选择小白何必还要和我说这么多!”
尤梦被攥得胳膊生生作痛,使劲地咬着下唇却不敢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安子琪的冷眸像刺刀一般,扎进尤梦的每一寸肌肤。尤梦想要得到的一切在她看来就在眼前了,如果她现在选择了白媚银,华言松必死无疑,那她呢?她还能得到她想要的吗?而她要是选择华言松,白媚银必定会坐牢,可是,华言松答应了她会帮白媚银的罪行减到最轻。所以,尤梦在几天几夜的挣扎之后,她痛苦的做出了决定——用白媚银三年的牢狱生活换取她想要的金钱。
安子琪猜对了,尤梦在约她来之前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华言松的决定,而她找安子琪来,也只是想让安子琪帮她劝白媚银。在尤梦的想法中,三年之后,小白出狱的时候,她已经拿到了自己的那份财产,并且和华言松和平离婚,她认为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和白媚银宽裕的过完后半生了,从此,不再分开,不再为生计奔波。
☆、法网恢恢
安子琪望向尤梦的眼神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似乎要吞没尤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住尤梦的手再微微颤抖。安子琪松开了尤梦,握紧着拳头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良久,拳头渐渐地展开了,拿起自己的那杯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没有去看尤梦,径直向门外走去,临离开时,只淡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改变的时候,再去后悔。”
尤梦望着安子琪走出去的背影,眼泪再一次地夺眶而出。她明白安子琪这句话的意思,安子琪是在说自己,尤梦虽然没有白媚银了解安子琪的事情多,但是,多少她也知道一些。如果当年安子琪能够再坚定一些,如果当年安子琪能够像这几年一样努力奋斗,也许,她和莫家小姐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了,也许,她们现在可以过得还不错。可是,永远没有如果,那场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就算安子琪现在再努力多少倍,也是于事无补。
直到阳光照进咖啡厅的光线慢慢缩短,尤梦才止住了泪水,低头望见那杯浸满泪水的苦咖啡,慢慢举起,缓缓饮进,苦涩顺着喉咙直进胃里,有那么一刻,这苦涩曾望见心房。
几日以来,安子琪和冉父他们在探讨着案情,商量着对策。安子琪没有和冉父提起她去见尤梦的事情,不过,此时冉父他们已将矛头指向了华言松,只是,大部分是猜测与推理,证据还不够充分。
30日早上,当安子琪推开大门时,几日的连雨天终于过去了,天气格外晴朗。安子琪立在影楼门口,望着那一望无际的蓝天,心情也好了很多。她想起了早上醒来时萧冉给她发的信息,一番安慰暖心的话语刻入她的脑海中,而末尾应是那句“想你……”
法庭上,安子琪再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