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烧烤摊的时候都特地找了个离左沁那店稍远一些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么。抛开心里奇奇怪怪的念头来说,她这几天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挺滋润,烧烤摊的生意还算可以,每天晚上摆到一两点,算上啤酒饮料刨冰的收入,每日除去成本倒还能进账个两三百,三五天过去了方靳田特地算了算,再过十天左右她卖出去的鸡仔钱就可以回来了,她得抽个时间回西北村一趟,这本钱啥的她要一五一十的还给她爹娘,她可不想以后回家一次就见她那爹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肚子里盯出点鸡仔牛仔的影子似的。
嗨,我肚子里以后最多会有小可爱,怎么会有鸡仔!嗨,看不出来,爹爹真变态!
方靳田摆了一个多星期的摊,“干左烧烤”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名声,因为她摆摊的位置很固定,时间也很固定,每天晚上六点多那红亮亮的“干左烧烤”灯箱就准时亮起来了,再加上她烤出来的烧烤味道不错,菜品也多,饮料啤酒啥的也配得齐全,这几天下来,这小小的摊子居然有了熟客,除了几个中学生每天上完自习都会来她这里考几串烧烤外带,还有一群在县城的建筑工地上做活的民工,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每天做完工都会来方靳田这里喝点啤酒坐上那么一会儿,夏天的白天总是那么长,基本上要晚上□□点天才会黑透,这群民工每天都被工头要求做到天黑才能走人,方靳田连续好几天看着他们满脸的汗水和熟悉的肤色,心里一动,每天都会特地多为他们烤几串素菜,不算钱,算是免费赠送。
方靳田嘴巴甜做事儿溜,凡是来她这儿吃过烧烤的人基本上都挺喜欢她,她也不是时刻都犯二的,大多数时候她脑子转的比谁都快,说的假话也被人家当成真话,昨天晚上还有几个小混混见她孤身一人长得也还不错,本想调戏调戏她揩揩油,谁知道被方靳田忽悠了那么几句,那几人就被招呼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几杯酒下肚,菜烤了好几盘,到了后来来那几个混混竟然和方靳田称兄道弟起来,方靳田笑得“很是纯真”,讲得“甚是可怜”,那几个男人到了最后竟然心生出鼓鼓豪情,非要留下自己的电话让方靳田有困难了找他们,方靳田一边收拾他们吃剩下的桌子,一边捡起桌子上留下的百元大钞,笑了。就这几个脑子不好使的还想泡妞呢,呸,她要是男人早就没这几个傻子啥事儿了,天底下的美妞都归她。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空有一身泡妞本事,可惜自己是个妞……方靳田一边熟练的转着烧烤一边在心里叹气声连连,今晚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现在才八点多一些,她刚送走了那群民工,转身就听见有人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咳嗽得特别响,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咋能这样,对着烧烤摊咳成这样可真不讲卫生!但转过身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春天一般的笑容的——来者是客嘛,方靳田嘴角扬起四十五度标准的“明媚又美好”的笑,企图给那不大讲卫生的顾客来个感化世纪的美颜,只是这笑在看见身前几人袖子上的徽章时候有些放了下来,方靳田心里哼了几下,嘴上倒是没做声,这不是前段时间老上新闻的“城市秩序维护者”——铁面城管嘛?
来的人三男一女,全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就是那让人看了就心烦的蓝色大褂,方靳田见那几人没说话,只是将她这摊架上的东西扫视了个遍,她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开口了:“几位想要吃点儿啥?我这儿有xxxxxxxx…………那边一盘一盘的还可以拼接,好多客人都喜欢拼菜,几位要不要尝尝?”
脸最大最方这位大叔看起来很严肃,方靳田见其他几人都看了看他,似乎在等着他发话,莫非这位是个头儿?本来准备对着那女城管的笑容马上转了过来,对准了面前这位严肃哥:“大哥你要不要试试我昨天刚进回来的冰雕啤酒?我可是特地跑了隔壁x县才进回来的哦,我昨个儿就感觉到今天肯定会出现懂酒的大人物……大哥你等着,我去拿来给你瞧瞧。”看看能不能冰死你。
“这………”
严肃哥这什么没这出来,倒是又开始咳起来了,方靳田一下就听出来刚才咳嗽那人就是他,对他的印象分更是下了好几个台阶,但手上该干嘛还是干嘛,她翻了好几下才从车上拿出来两瓶银色商标的冰雕啤酒,这冰雕啤酒也确实是她前两天从隔壁县城进回来的,本县城几乎上没有,她也是前两天听她哥吃饭时候说的,这冰雕啤酒虽然价格比普通啤酒贵了那么两三块一瓶,但是味道实在是纯正好喝,她跑了两个县城好歹算是找了这酒回来,但这酒价格高她一下没敢铺太多货,就提回来五箱试水,顾客在她的大力推荐下反应不错,这酒这两天销量还真不低,两天过去就剩下唯一的一箱了,但照今晚这情景看来,这最后的一箱可能要被当做免费送人的rou包子了。
“同志,你不知道你这里是不可以摆摊的吗?”
几位城管同志没见过这么热情动作又这么溜的小姑娘,本来见到一小姑娘几位大老爷们儿说话的声音就小上了许多,又见人家姑娘这么热情,笑得这么开心,他们几人可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他们展现的是亲人,信任的笑啊,方靳田那笑脸让人好生感慨,偏偏人动作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