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靳田倒是有点纳闷这光没有把狐狸Jing烤焦……
后来方靳田在深夜十二点吃得酒足饭饱还好心喂了左沁一块豆腐皮却被嫌弃的推开的时候,她嘻嘻一笑脸上倒是十分讨好:“呀!”应景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兜:“对不住啦做老板,我今天没带钱你看能不能……”
“不能。”
左沁也拒绝的比较坚决,伺候了一晚上还想吃霸王餐,没门儿。
“那……”
方靳田脸皮虽然厚倒也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方花从小教育她揣着真善美走天下,这第一件不能干的事儿就是吃着人民的粮食只给人民留个屁,想来想去她身上最值钱的只有手上那五十几块钱买的运动手表,她取下手表啪的一下拍在桌上,也不怕摔坏,反正脸上表情写满了正义和艰辛:“得啦,我也不是白吃你rou的那种坏蛋,我把表压在你这儿,明天白帮你打一天工,你想让我干啥就干啥,刷盘子端菜我都可以干,你看成不?”
哼,谁说穷人就该受这种气!
“…………算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左沁心累,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犹豫,泻药啥的就应该狠狠心涂在那rou上,谁叫她一时心慈手软,倒是丢了个大好机会,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瘟神送走,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我们的正义小天使方靳田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格侮辱呢,她生气的把那块还带着她体温的手表往左沁手上塞,一边嚷嚷你别看不起农民一边涨红了脸瞪着左沁,左沁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最主要是方靳田力气太大脸皮还厚她根本推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靳田熟门熟路的往着自己的闺房走,走到门边上时还对着她没好气的来了一句:“快点呀,咱早点睡觉明天一早我回趟家,去去就回来,你放心,我可不会赖账。”但是也不会给你钱,哼!
头一低,是那块大红大黑的方块手表,左沁没忍住像掐它主人一样掐了掐它,顺便给它Jing准的下了定义:俗,不好看,简称丑而土。
深深洗了好几口气,左沁还是进屋去了,一进门就看见方靳田翻箱倒柜的翻出了一件睡衣,那人倒是不好意思的朝着她笑笑,脸有一滴滴的红:“上次就觉得你这睡衣真香真好看,放心,这次我还穿你这件。”
说完方靳田就拿起她左沁的睡衣对着她“害羞”的笑了笑,走进了她家浴室,不到一分钟,浴室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她听见方靳田唱歌唱得挺五音不全:“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人家像是复读机无限循环,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楞是没有一句新歌词,左沁听了三分钟,是真的只有这一句……
奇怪的,忙碌了一天的身子在这一刻竟然难得的放松下来,左沁一趟下来就再也没有了力气,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荡:叫我如何抑制不抽她……
这晚上方靳田睡得倒是挺老实,隔天天一亮她像是上了上了发条般自动醒来,倒还知道轻手轻脚的收拾穿戴好出了门,难得的体贴了一下昨晚“硬要缠着她聊天”的狐狸Jing,昨晚狐狸Jing“硬要让她说话”,她只能“勉为其难”的“顺道”打听了一下狐狸Jing的生辰八字家有几口谈过几个男朋友生了几个娃未来还打算生几个娃会不会有个娃也让她耍耍……
方靳田最后回头看了还在熟睡的左沁,想了想又走回来帮左沁把露出来的肌肤盖好,定定看了她一眼,最后一脸嫌弃的俯下身把唇印在了左沁的额头上,“眨巴”一声亲了一下……一边回头一边自个儿给自个儿说话:“得啦,就当是昨晚陪我聊到三点的奖励,叫你又占我便宜……”
回趟家,把自己的战车往靳有田的铺子里放,方靳田又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才出了门,只是脚还没跨出去倒是一下被拉了回来,回过头,靳有田带着典型的熊猫眼忧郁的看着她,拉住她不让她走,方靳田挣扎了好几次没挣扎开,正想发火又听见靳有田沉着脸死活要从自己口中问出一个负心汉的名字来……
方靳田没忍住实在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一边掐他胳膊一边生气的吼了吼:“好你个靳有田,你妹子未来夫君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个你就指望他先变成负心汉!看我不告诉爹娘,你平时不热心我的终生大事儿爹老早就想揍你,娘特别讨厌你找不着媳妇儿,哼,我要真遇见负心汉我饶不了你!”
方靳田噼噼啪啪的说了好大一通,靳有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妹子甩门而去,对着方靳田的背影委屈的捏了捏手指:明明是妹妹你不让我张罗妹夫说是这城里男人咋那么丑,明明是妹妹你说你赚不了钱我也别讨媳妇儿……
方靳田出了门还是难掩怒容,她心里把靳有田诅咒了个十万八千遍才稍微舒坦了一点,想到自己马上又要去做别人的奴隶,她生气的踢了一脚面前的石头骂了一句:“妈蛋,生活就是这般不如意,啊——”
低头一看,那石头里不知道咋的还带着根粗铁丝,方靳田一下没收住动作,抱起一只脚练起独脚功拼命的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