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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斗得激烈,杨过四人临旁观望,只见一道箫影、两团白影裹着一道黄光、一道黑气,公孙止金刀黑剑连使杀手,莫将尘与小龙女箫剑纵横,四人虽明知己方实占上风,公孙止终须要败,但激斗之际,稍有不慎,每一瞬间都有生死大险。四人屏息凝气,手心中捏着一把冷汗。
再斗片刻,小龙女长剑斜出,剑尖颤处,已刺中他左腕。公孙止把捏不定,金刀直飞起来,在西落夕阳的照耀之下,金刀闪烁,掉出了圈子。郭芙眼明脚快,一脚把金刀用力踢到了树丛中。
公孙止金刀脱手,别说进攻,连守御也已难能。莫将尘玉箫轻晃,已刺中他身上诸般大xue,公孙止身子摇晃,跪倒在地,右腕中了一剑,黑剑又掉落,众人过来团团将他围住,杨过剑尖指着他前胸,恨声道:“贼厮鸟,可恨你终于落在我手里!”
公孙止知道此时难逃活命,但仍是寄希望于小龙女身上,颤声道:“龙姑娘,我将情花拗在哪告知你,你不能伤我性命。”
郭芙与陆无双叫道:“你快说在哪!”
小龙女却是记挂他此前相救之德,略有不忍,故而问询地看向莫将尘,莫将尘知她心善,心中思量片刻,道:“我们放你走便是。”
杨过虽有不满,但也看出小龙女之意,当下缄默不言。
公孙止一喜,正要开口,突然莫将尘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三掌,公孙止只觉背心微微刺痛,大惊道:“你做了什么?”
莫将尘微微一笑,不答反道:“你走罢。”
公孙止只道她是点了自己什么xue道,可内里一运功,也没有什么不通之处,于是放下心来,一言不发地走了,连兵刃都没拾回。
小龙女见他匆忙离去的背影渐渐远了,才转回头问道:“你方才,动了什么手脚?”
杨过本来还在想着要如何再去将公孙止捉来,听见小龙女问话,也好奇心大起。
莫将尘收了玉箫,伸手牵过小龙女,笑yinyin道:“也没什么,只是个暗器。”
郭芙若有所思,倏而灵光一现,叫道:“我知道啦!是附骨针!小师叔,是附骨针对不对?”
昔日她曾听母亲说过,外公有一项附骨针的独门暗器,只要伸手在敌人身上轻轻一拍,那针便深入rou里,牢牢钉在骨骼的关节之中。
针上喂有□□,药性却是慢慢发作,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到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
武功好的人如运功抵挡,却是越挡越痛,所受苦楚犹似火上加油,更其剧烈。但凡有功夫之人,到了这个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明知是饮鸩止渴,下次毒发时更为猛恶,然而也只好挡得一阵是一阵了。
昔日药师曾用此来惩治偷窃真经、叛离师门的“铁尸”梅超风,今日莫将尘想既然她不能杀了公孙止,但就这么白白地放走他也难平昔日旧怨,那倒不如送他一份大礼。若他意外身亡,还是他的福分了。
但这些是不能细说的,莫将尘笑而不语,其他人都不知这是什么暗器,只听郭芙的意思像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杨过此时才算平了心中恶气,笑道:“多谢莫姑娘。”
莫将尘摇摇头,并不答话,郭芙笑着讥讽道:“你谢什么,我小师叔为的又不是你。”
她本来娇丽容颜,笑着更是增添美丽色彩,杨过性儿中生来带着三分风流,不由得见之生怜,故而也不生气,笑道:“是了,莫姑娘人美心善,自然是为的众人。”
说完才觉失礼,忙不迭地去看小龙女,生怕小龙女生气。但见小龙女并没看他,只是笑yinyin看着莫将尘,莫将尘也温柔笑着,只眉心还带着几许忧愁,道:“龙师姐,咱们去找阿英。”
此时日已西沉,天色黑暗,明月将悬,小龙女闻言也道:“事不宜迟。”
莫将尘便对着郭芙道:“芙儿,你先回师姐那里去,告诉师姐一声。我们寻到阿英,再与你们汇合。”
郭芙想了想,道:“我先去跟娘说一声,然后让娘一块找,人多分头寻找也快一些。”
莫将尘见她这时不似之前鲁莽,比之过往沉稳聪明了许多,心中不免多了几分高兴,面上倒还正经道:“郭大小姐果然考虑周全,我竟没有想到。”
郭芙脸红了一红,知道小师叔明着取笑却实为夸她,有些开心,却不免低头嘟囔道:“小师叔又寻我开心。”
她转头回见杨过有些呆愣,不由轻轻一嗤。杨过回过神来,望向小龙女道:“姑姑,我也不放心程姑娘,我和你们同去。”
陆无双也道:“我也去。”
去就去罢,莫将尘道:“那杨过和无双去东找,我和龙师姐去南寻,芙儿和耶律公子回去找师姐,找到会就和师姐一起去北面。这样行么?”
小龙女点头,郭芙陆无双耶律齐也没意见,杨过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我要和姑姑一道。”
他话音甫落,陆无双变了脸色,语音凄然道:“傻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