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长顿了一下,“青创在门外候着,殿下。”
似乎是没事,王女点点头,“去准备客房吧,她们笨手笨脚的,你亲自去做。”
女官长听话的唱喏一声就退了下去,反倒是准备离开的布阑发现了端倪。
“怎么了?”直言不讳的,布阑就问了出来,“女官长不是一直都以你的决定为重吗?”为什么你在防范她?
王女苦笑,“她在监视我,就算她是以我的决定为重,但也是父王忠心的臣民。”
她也不好过啊。布阑叹气,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凌空出现的女子,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布阑去问过巷东兆川,无论怎么问,都没有问出如蜜究竟的来处,让她不仅怀疑,是不是,他们也一无所知?但是,今年的巷东兆川却在去年的基础上对如蜜更加恭敬,那种恭敬已经不是人类对虚幻的神祗那么虚渺的了,真是的,让人可以轻易猜想到,如蜜,或许为这号称归隐却时常与京城联系的老将军做了什么足以让他感恩戴德没齿难忘的事情。
王女看出布阑好奇,扬一下眉,也没瞒她,“我和廷尉曾有婚约,但因为也是另有所图,所以原是打定主意按下不表的。”
“可是,”布阑皱起了眉,“你是王女啊。”这代千兰王唯一的女儿,捧在手心的公主,甚至给她继承的名分。
王女笑笑。
“那廷尉是怎么死的?”突然灵光一闪,不会吧,那如蜜看来对王女也就是可有可无无所谓的态度,总不能是她忍无可忍的动手杀人吧?不过这样到是可以解释清楚,被巷东老将军前叮咛万嘱咐的送入王宫的如蜜为什么被千兰王不当回事的就扔出去了。烫手的山芋咯,千兰王从来不留障碍物。
“听说是在边城被追杀。”王女轻描淡写的过去,看出布阑的惊奇稀奇,“只是从那之后,女官长就时常监视我的活动,还屡屡向父王汇报。”个中详由被王女私吞了,那又怎样,能用的,就让她用用被,反正,监令官回京候,闾侠尚景是注定要安分守己的了。
不如,趁时……
“怎么会这样!”布阑有点义愤填膺,“女官长明明是在王后临终前叮咛嘱咐照顾你的人!”
“就像你说的,”王女叹口气,“谁让我们是王族的人呢。”身不由己是时常的,说到底,为了国家,他们是身先士卒的必须。
直到小宫女来禀报,说客房收拾妥帖,请布阑跟她走时,布阑才隐约感觉到,那王女的一颦一笑,都和那个女子像太多了。是无可奈何,是故意隐藏,是不视天下人的傲气。
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下,叫住了祝自己夜安的女官长。
“郡主?”女官长诧异的坐下,不解。
“那乐师与王女到底什么样的关系了?”布阑当然知道王女喜欢她,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王女喜欢她,作为女子,喜欢女子?那和朋友有区别吗?大不了,那如蜜长相特殊些,可一样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一个脑袋两只眼睛,又没有长的多么美,至于吗?
女官长斟酌了半天,“如蜜,与王女殿下私交甚好。”
私交甚好?
布阑笑了出来,“本郡主与王女也是私交甚好,而且还是青梅竹马,怎么不见本郡主赴远出任监令时,她这么冲动?”
女官长无言以对,本来这睿王千金就了解的一清二楚,偏偏要从她口中得知出来,让她下了定论得罪人?
“郡主,奴婢是王后仙逝前托付的人,”她说,“王女殿下若是男子也到罢了,喜欢怎样也都由她,可是,说到底,她是这千兰的王女,王上陛下总归还是会要她嫁人的啊。”就算王女真的喜欢如蜜,能喜欢到什么程度?她们都是女子,而她更是来路不明的女子。现在分开,就是个契机。女官长原想,慢慢的王女也就淡忘了,或许偶尔想想,却不会强求了,谁知王女却已经被迷惑的连外族的力量都要动用?!置国家人民于不顾?!一刹时,女官长就明白了,若想保王女周全,那女子就是祸害,不除不行。多亏国宰昏头,自己招惹了去,借他手,到是好办许多。
只是,即便除去了,王女还是会惦念,女官长是见不得王女受一点伤害的,可是,动了感情,却不被伤害,几乎是不可能,或者,她可以试试……
那么,这提前回京的监令官,千兰王女唯一的手帕交睿王千金,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没露出马脚?”令少杰踱着步问并未全身而退的下属。
“没有。”伤口已经包扎,只是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宫女会这么厉害?她是一个人,还带着个累赘,他们却是一群人,还有内应,怎么想怎么不对啊。
“下去吧。”挥挥手,看起来处事不惊,令少杰打发了他们,并体贴的叮嘱要好好养伤,千万不要泄漏受伤的原因。
然后,令少杰疾步去往某处,请罪。
“你的属下你自己不爱惜也到罢了。”男子脸皮上带着微笑,却让令少杰毛骨悚然,“来请什么罪?千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