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不可怕了!”
“那就是有狐狸,”如蜜点点头,“但是,你当初不就认为我是狐狸吗?刚好探亲。”
微微怔怔,沧楼脸颊稍红,“如大人,”她说,叹口气,“您在这里,虽然大家都知道您是人质,但大人在,所以没人干进这园子捣乱,只是私下商议若您出了园子会怎样怎样。”
这么说,她不出这园子,都是误打误撞的自救了?
“可是到了那别宅,”沧楼说,“您就是放出来狩猎用的鹿了。”
她知道,或者说,想过。
能忍耐她伶牙俐齿挑衅的人不少,但忍耐到闾侠尚景那种程度的就不见了,碍于王女面子,如蜜对王太子算是手下留情了,王太子还欲除她而后快,不难想象闾侠尚景是不是想借刀杀人。
所以,挂羊头卖狗rou,扔个靶子出去让人打,那时候,说是被盗贼杀的也好,说是出了意外也好,反正,除了王女外,没有人会关心如蜜是怎么死的,而如蜜死了的话,王女大约会发狂吧,会迁怒,会觉得任何人都是凶手,是吗?
一个月了,还是两个月了?月圆了缺,缺了圆了几次了?
她还记得吗?她喜欢她?
“我是雪山飞狐。”如蜜这样说,这句话,在不同的场景之中,曾说过一次。
“我一直不懂。”沧楼却没有心情再与如蜜开玩笑,虽然是同僚,但是,由于她自小就在王宫中,现在又陪同多次成为闾侠尚景阻碍的如蜜出现在这宅子里,多少都被人敌视了,何况如蜜。
“不懂我为什么。”如蜜抢先。
沧楼点了点头。
“那你是为什么?楼苍又是为什么?”如蜜坐下,依在几上。
“我们是报恩。”沧楼张张嘴,还是回答的简略。
如蜜点一下头,“我也是。”
沧楼拧起了眉,“大人……”
我是,是报恩,报答,她喜欢我,虽然我不说,但是,那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真实。
虽然不知道如蜜是报的什么恩,但是,她和楼苍都是为了报恩可以搭上自己性命的,“那,”如蜜做事情都是看来清醒,但做的决定又是绝对疯狂,好像一切都是她在玩一个游戏,而游戏的规则还过程都都了如手掌,现在她说是报恩,那么,“您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至少,带自己离开这里。”如蜜不隐讳的告诉沧楼,反正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有这个念头,那么,她来给他们一个确实答案不是更好。
“包括被转移到另一个囚笼?”沧楼不满,楼苍要保护的人,为什么总总说些丧气的话!
“不包括。”如蜜轻轻的摇头,“我可以选择各种离开的方式,但独独不包括从狼窝到虎xue。”
“那为什么还如此执意?”沧楼越来越不懂。
如蜜笑开,柔弱的冷静,“我是人质不是吗?你家大人做了决定,我可以拒绝吗?”
沧楼不想自己的追问是怎样的答案。
“那你……”
口急,连“您”都不用了。
“我有我要达到的目的,就像你有决意要做的事情一样,所有彷徨还犹豫都可以忽略掉。”如蜜深呼吸,不再微笑,她不要再和人纠缠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了。
“为此在所不惜?”沧楼看出如蜜的坚定,也不打算再多问了。
“为此在所不惜。”
“今日上午,有骑马车从他府邸驶出。”王太子带着典蒙跑到王女的宫中时王女正模仿如蜜的方式画大写意的神似。
把笔掷入水桶里,墨色刹那间洇开,绽放在纯色的水中。
已经被人打搅了,就再没那个雅致了,“王兄,”王女淡然的说,“国宰府中每日出入车马众多,有骑在今日出来,有何稀奇?”
他的妹妹,原来也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用还那个女官一样的语气。
典蒙刚要开口就被王太子阻止了,“听说,那车里载着的人,可是带着黑纱帽,露除来的手是苍白色的。”王太子抢先说。
如蜜?!
王女的动容没有掩饰过去,“是你关注的人?”王太子用疑问的语气说肯定的话。
王女深呼吸。
“若是,那这个时候把她转移,真不知道那人是要做什么。”王太子点到为止,招呼着典蒙,连坐都没有就离开了。
莫说为兄心狠,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成王败寇。
闾侠尚景在转移如蜜?
他的消息渠道向来诡异,现在,他可是知道了,她正在招兵买马?
“青创!”王女招呼等在门口的青创,“青创,被车,本宫要出门!”
狡兔三窟,没有人知道闾侠尚景除了王赐府邸外,还有哪里有宅子。
载着如蜜的马车是极其普通的,所以,即便是从国宰府邸驶出的,混入主道后,也没有人会留意。
如蜜消失了。
而她,顶着千兰王女的身份,却不能理直气壮的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