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趁机做些事情的,年景容没有武功,身边没有睦轻痕,没有什么亲信,正是我们下手的时机。就算她在途中死了残了,也不是我们的事。睦轻痕也没办法怪到我们身上。”
“不是说那男人前不久还去青楼寻花问柳被抓了个现行?睦轻痕还在乎他?”
邱少临正想说年景容是个女人。但思觉这事没必要和温列说,也不想大费唇舌的解释,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两个女人怎么会搞在一起,难不成那年景容是个雌雄同体?但他又想起了浅瞳,年景容他不清楚,但浅瞳也是个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他不由得烦躁,觉得这几个人都不正常,若他有一日君临天下,定要下一个禁令,禁止女人这种伤风败俗的行径。
“此中因由,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只是你要明白,很多事情并不如表象般看起来简单。一旦女人发起疯来,可比男人可怕得多。”
温列皱了皱眉,似是不理解,但他并非深究的性格,只是问:“那我们要怎么做?你能猜出睦轻痕想干什么吗?”
“不管她要做什么,我们给她整点事情吧,等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来与我作对。等过多两年……”邱少临不禁说道。
温列见他没有了下半句,便问:“过多两年又怎么了?”
邱少临压着他的不耐烦,笑着说:“没什么。”
过多两年,等我控制的力量再多一些。别说睦轻痕,华起恩我都能拔起。
与此同时,前线。
几日舟车劳顿,让年景容有些吃不消,好在阿迷给了她一些药丸,但总让她有种感觉,她在靠着这些药丸来续命。
她对自己自嘲的笑笑,不能死啊,家有妻儿。
她知道此行有风险,也知道身边的人并不是能信之人,她不过是一颗棋子,哪里有半分主帅的样子。
走在城内,年景容突然转头看着身旁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宴笙。虽然已经问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答,但年景容或许只是形成了习惯,见宴笙一次便问一次:“你跟着我是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是今日天气好还是宴笙心情不错,竟然开口回应了:“只是走走。在你身边能省麻烦。”
年景容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主帅身份,宴笙跟着自己,去哪里都不用被盘问,像她那么沉默的一个人,又不爱发火,遇到固执的甚至于仗势欺人的士兵的确是不好办。但她却开玩笑说:“可是你会给我惹麻烦。”
宴笙转头看着年景容,带着疑惑的眼神。年景容便说:“不久之后说不定就会有消息传回去,说我前不久寻花问柳还不够,现在公然把女人带在身边了。”
宴笙皱了皱眉:“小睦不会信。”
“你在坏我名声。”年景容说。
宴笙这次倒是迅速接上了,反问了一句:“你有?”
年景容撇撇嘴,说:“也不知道我的信寄回去没有。”宴笙知道她在自言自语,便没有回应,她们登上了城楼,远眺着城门外,看不见吴军的身影。自从她们来到前线,吴军一直没有进犯的痕迹,之前还能看见几个探子,现在倒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了。不过华军派出去的探子也是有去无回罢了。
“她不是你的朋友吗?”宴笙第一次主动找话题,她知道吴军里有一个厉害的女子,她见过,那日睦轻痕与年景容大婚之时,那个落寞而又坚强的女子。宴笙记人的本领一点都不强,有时即使见过很多次,她也会不记得有这样的人。正因为如此,在暗影楼那么久,她仍旧不记得几个人的名字和样貌。
记得戏月,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那个时候,月光之下,她的孤独。宴笙从来都是一个人,但她不感到孤独,她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这是她的生活方式,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但戏月不同,她似乎缺失了什么,并且找不到了,所以她孤独。
年景容转头看向宴笙,想了想,她发现她不知道宴笙口中的她是谁,便问:“你说谁?”
宴笙面无表情道:“戏月。”
“你认识她?”年景容倒有些好奇,她是第一次从宴笙嘴里听到除了睦轻痕、华芷文和宁浅以外的名字。
“见过一面。”
年景容点点头,说:“是啊,她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年景容说完,见宴笙又不说话了,她觉得有点烦恼,虽然她意识到了宴笙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宴笙,你话太少了,这样会让人很累,因为要去想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宴笙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年景容没有反驳什么,只是说:“你好奇为什么我们俩个是好朋友,却要各为其主,对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会伤害我,我也不会伤害她,至于其他,该做什么做什么而已。”
“能这样截然分开?”
“不知道。”年景容抿着嘴似乎笑了笑。
没过几日,睦轻痕又下了个命令,让暗影楼的人暗中再去温列的府邸查探,只是这次睦轻痕说:“小心翼翼,最好不要被抓到,但翻东西的时候,可以偏一些角度。这次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