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拭去狂涌而出的泪,笑着笑着,大声喊道,“我今儿算是认清你了,苏姑娘,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说罢,吕子陵深深望了苏洄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咳……咳…… ”直到望不见那痛彻心扉的玉影,苏洄才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Yin红了大片白雪。
三日后,真正的慧农神女回朝,假神女被打入死牢,因神女慈善,假神女杖责四十发配为奴,后因神女祈福,留其身边以功抵罪。
一日后,帝令千万民工铸造神女宫,神女苏洄言:“耗费人力、物力乃大罪,不若修桥筑坝,以事农业。帝允之,又以皇宫南侧的泊恩殿改为尚观殿供神女住所,一应侍奉皆按皇后标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太傅
四年后,尚观殿
苏洄一遍遍地画着相同图案的农事工具,勾勒出清朗的线条。
“苏姑娘,太子殿下来了。”尚观殿掌事宫女蝉曛忍不住打断了冥思中的苏洄。
旁若无人地描绘出最后一笔,整个钯形农具明朗后,苏洄微微松了一口气,微微地一笑道:“请殿下进来吧!”
蝉曛得到命令,立刻奔了出去。不多时,一位十七、八岁冷峻、威严的少年仪仪而来,看到危坐在文案前的苏洄,深沉的凤目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太傅近来可好?日前父皇勒令皇族子弟,大小官员半日内不得叨扰尚观殿,本宫便知太傅又有新发明了。”
“能有什么新发明?不过是平常的农具。”苏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倒是太子殿下,怎么舍得临幸尚观殿了?”
“太傅可真看得起彻儿,外有泽渡郡王,内有巽亲王,本宫享福的很呐!”年少的太子褚彻有些失落,自嘲地说。
苏洄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享清福不好吗?”随后向身后的蝉曛亲切地说:“把这幅图纸交给时大人。”
“是,奴婢这就去!”
待蝉曛走远了,苏洄才语重心长地说:“日前我教给你的可都丢到脖子后面去了,身为一国储君,言行要慎重,如果刚才的话传到巽亲王和泽渡郡王耳里边,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本宫倒希望他们听到,父皇正值盛年,耳目清明,一些政务又有巽王代劳,本宫这一国太子要来何用呢?”
苏洄兴致缺缺地收拾残纸剩料,恹恹地说:“这些大事我不管,不能为你分忧解劳。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我只是个稍懂农业的女子,为何两年前皇上执意让我做太子太傅呢?要知道女子为官尚且是大逆不道,更何况是给太子做老师,难道皇上不怕天下臣民笑话吗?”
太子皱皱眉:“或许是因为你神女的身份吧?”
苏洄俊眉一挑,似笑非笑地说:“神女固然有一部分,为何偏偏是太傅呢?为何非给太子做老师呢?”
太子被问得迷惑了,沉思良久,豁然开朗道:“多谢太傅点播,彻儿明白了。”
“呦?你明白什么了?我可什么也没说。”苏洄调皮一笑,贼贼地说,“神女虽说是虚名,四年下来也在百姓心中挣了些威望,若神女为师,自是上天佑主,佑大翳。但这一切皆是表面,内里药量,还须太子自己配置才行。如果配置不好或许表面的东西就不存在了。”
太子心一震,暗悔自己太着急:“太傅一片用心,彻儿记下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皮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彻儿此刻起必不再多想。”
苏洄放心一笑:“明白就行了,前两日我新培植了一些青菜,你可尝了?”
“早品尝了,菜色青翠,味如百合,清甜嫩爽。”
“嗯,这是自江南移植的,正准备在北方试种。年前创建的蔬菜棚已有起色,虽然造价高了些,也便皇家在天寒时吃上新鲜蔬菜。我想把南方的一些特产往北方移,这样也不用花费人力、财力来回运输且担心果蔬变质。”
太子钦佩地看着自信慢慢的苏洄,忍不住赞叹道:“太傅真乃奇女子,果不负神女之名。”
苏洄灵机一动,故意中伤自己道:“唉,这算的什么,不过是微末之劳而已。想天下才华横溢的女君子比比皆是,苏洄不过是沾了神女的虚衔才得以施展一二。而那些真正有才能的女子只能坐望四方天,守着满腹经纶相夫教子。”
太子似是听懂了苏洄的言下之意,嘴角微微一弯,跟着叹息:“以往不曾见太傅,不知女子也可造福人民,见惯了宫里的争风吃醋,以为天下女子皆是那浅薄之人,而今才知女子也可出仕为官。”
“女子和男子不同,男子保家卫国,可一旦权力膨胀便容易生出不该有的心。而女子天生平和,谁能给她知遇之恩,定衔草相还,鞠躬尽瘁。不是所有的女子天生爱拈酸吃醋,为了得到夫君的一点儿宠爱而丧心病狂,也有那旷世奇女子为国捐躯,报效祖国。只因世道对女子束缚太多她们只能咽下满腔热血深锁后院。”
“太傅此言甚是为女子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