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洄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片刻才幽幽地飘了句:“王爷给姐姐起名‘菇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在即
出嫁前苏洄被周存夫妇严令囚在家中,只等五月十八一到,坐上花轿,行大礼,前往平阳王府。
把玩着各种各样的昂贵聘礼,苏洄渐渐索然起来,父母言男女双方大婚前一个月不得相见,故她与吕子陵已数月不曾谋面,天天窝在四方的院子里,无聊的快要发霉了。红烛高照,本来舒暖的房间因塞满了彩礼显得杂乱拥挤。烛光瞳瞳,映射成重重叠叠的期盼和不安。掦亮蹿的吼吼拔高的火苗,红晕甜蜜的小脸荡漾着不可言的幸福。下巴枕在交叠的双肩上,回想起两人和美的过去,苏洄不自觉笑出声来,谁曾想两人相隔异世的人竟走在一起,结为夫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里,以后的日子吕子陵就是她余生的依靠和牵绊,两人执手,牵绊一生。
一缕清新的沉香飘渺而来,苏洄惊喜地回头,不曾想脑海之人竟不知何时立于身后,浅笑地凝视着她。
“你怎么来了?”
“阿洄,我好想你。”吕子陵止不住内心的渴望,长臂一挥,抱佳人入怀。
许是太久不见,刚陷入爱河的苏洄动情地回抱着她:“我也是!”
光线下的苏洄,娇态极妍,媚情丛生,双目盈盈含情,眉黛朦胧如烟,粉红的小脸泛着红晕,娇软的身子暖暖的,温温的。吕子陵心中一动,动情地对着红润诱人的小口亲了上去。苏洄身子一颤,闭目享受着对方给予的美好,直到口闷气短才挥着双拳推开了意犹未尽的人。吕子陵不满地看着苏洄,两瞳冒着情欲似要看穿眼前的爱人。素来不沾感情的苏洄哪里受过如此吓人的目光,红着俏脸,羞涩万分,半是恼怒半是害羞滴说了句足以打动吕子陵一切的话:“我想等到大婚那天。”
狂喜地抱起苏洄转了两周,春风得意地yin着:“这般似水流年,春水涟涟……”
苏洄攀着她的脖子,感应着她的暖意和喜悦,一种说不出的美好流淌心田,也许这是世人所说的,找个温暖的人过一辈子吧!
“阿洄,还有六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你不晓得我有多高兴。”吕子陵把苏洄放在床上,灼灼地望着她道,“六天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拴在一起一辈子。”
“嗯!”苏洄难得柔顺地点点头
“嫁衣明天就送来了,江南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Jing心而成。图案、做工皆是流云坊最好的缝纫师傅设计的。上面九十九朵牡丹用的是金雀毛纺的丝线,就连红盖绸上的三十六只凤凰都是波斯进贡的孔雀羽线绣制而成,你穿上定是艳逸遐迩,风华无双。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吕子陵神采奕奕,好像眼前人已穿上象征新嫁娘的喜服站在她面前,浅笑焉分,美目盼兮地望着她,只等她玉手一掀,红盖头下明艳妩媚的容貌半遮在红艳艳喜洋洋的丝绸中。
苏洄愕然,这么名贵,耗尽人力、物力、财力的嫁衣当真世上罕有,不知花了多少钱才赶制而成,听人言皇帝的龙袍和皇后的凤袍是集三百绣娘花费三个月同时织就而成,这嫁衣时间紧凑又设计得如此华美Jing致,所用之人定也不少吧!想着想着,苏洄有些不安,婚事浩大,各项仪式皆轰动全城,所用物资集天下稀珍,一夜之间,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变身为集万千宠爱的侯门王妃,差距之大如似做梦一番,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她更希望婚礼简单些,最好两根蜡烛,一台方桌,高堂在上,三拜九叩后在亲人的祝福下共结连理,似这等绝无仅有的盛大婚礼反而让人觉得虚幻起来。
见苏洄微有不安的神色,吕子陵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苏洄勉强地笑笑,压下少许不安,问道:“一件嫁衣,不过是形式,有必要大费周章吗?时间紧密,出不多就行了。”
“不行!”吕子陵一口否决,志气昂扬地说,“我们的婚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你放心,时间来得及,我让人聘请了一百名江南最好的绣娘一起赶制,就是十件嫁衣也完的成。明儿,你先试穿,哪儿不合适再让她们改。”
不忍扫她的兴,苏洄只好浅笑着点点头。
如吕子陵所说,第二日上午,流云坊的老板亲自送来嫁衣。嫁衣封在一口Jing致结实的木箱内,由四个小伙子用青纱轿抬了来。亲自交到周存夫妇手上,并言:若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可由人传至流云坊,会有人专门来取。
周存夫妇打赏了抬轿的四个人,由周陈氏和王氏取出用红绸子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嫁衣喜气洋洋地到苏洄房间。
揭开一层层滑软的红绸缎,夺目斑斓的五彩嫁衣刺目辉煌,逼得人睁不开眼。
在周陈氏和王氏的协助下,繁冗的嫁衣终于穿戴整齐,百朵牡丹炫目而开,五朝凤仪重饰八方,各色锦花皆用金线绣成,金雀腰带上珍奇宝石五光十色,垂摆上下三层红珊瑚织成蛛网艳丽芳绝,周陈氏看着嫁衣下的女儿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