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打骂致死也不是不可能。女人在男人眼里只是作为一种发泄,生孩子的道具,男人甚至可以买卖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像周存夫妇这样相濡以沫、恩爱白头的微乎其微。一想到这些,苏洄甚是排斥这个世界,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料想周存夫妻也知道这里的女子难活,所以想尽办法给自己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希望给自己撑脸面,不让人欺负了去。苏洄越想越烦躁,把狠狠地扔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哭了。哭了好一会儿,苏洄才抬起头,擦干眼泪,拾起丢在地上的,暗自告诉自己,哭有什么用呢?眼下还是想想怎么帮周存夫妇减轻负担吧!想到自己的现代知识在这儿毫无用武之地,虽说字体相似,这儿的字稠了点儿,但仔细辨认,勉强还是认得的。正好这几天周存有空,让他教教自己认字。如果解决了这点,想必在镇上找个会计的活儿还是可以的。不过这里的女子不让抛头露面,出外做工,先不说店铺要不要,就是周存夫妇那里也是一个大难关呀!
三个人各自想着心事,这一天便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第二天,苏洄起了个大早,先给周存泡上一壶茶。然后又帮周陈氏生了灶火做饭,吃饭的时候也甚是勤快,不住地给周存夫妇夹菜,嘴像抹了蜜的似的光捡好听的说。正当周陈氏疑惑不解时,周存别有深意地看着苏洄笑道:“你这鬼丫头,定是有什么事,说吧!”
苏洄这才讪讪地笑着说明缘由,原来是想让爹教自己认字。
周存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你好学是好事。不过爹严厉的很,学习好比登山,不可半途而废,定要有所成就才行。若是学而不进,不如不学。你可吃得了苦呀!”
看着一脸认真的周存,苏洄突然有些后悔了。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周陈氏幸福地看着这一老一小有板有眼地说着,竟不自觉地笑了。
说学就学。收拾完碗筷,周存便在院子石桌上教起苏洄来了。俗话说,进门三分难,这第一笔便是学“横”,在苏洄念了无数个“横”之后,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横平。学完“横”之后学“竖”,又是无数个“竖”,随着苏洄僵硬的手一点点变得耸立。周存还振振有词地说只有“横”和“竖”写好了,整个字才不会歪。听着这样的话,苏洄有些同情这个世界的孩子,暗想,还是现代的好呀!先学拼音,再学笔画和生字、部首。若是有一天我做了夫子定要用现代的入门方法教孩子认字。
想是这样想,现在还是要向现实妥协,拿着毛笔细软的狼毫毛笔在石桌上一笔一画地写着“横”和“竖”。
这一天就在“横”和“竖”的艰难的学习中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洄学了“点”“撇”、“捺”、“折”等等笔画,笔画学了将近七天,才买入写字的门槛。字才开始,周存一家已经开始着手迁入镇上了。
坐着从村长家里借来的牛车,慢腾腾摇晃晃的拉着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驶入富春镇东街的一个小胡同里。胡同很深,窄窄的,牛车勉强能进得去。镇长派了两名年富力壮的小伙子来帮忙,他们乍一见到苏洄还都红了脸,憨憨地傻笑。苏洄自己偷偷地笑着,面无表情地拎着自己的小包袱随着周陈氏进入了矮沿高槛门楼,进门便是一堵墙,白色打底、灰边,墙中间贴着一个大大的福字。进院是三间青瓦房,虽谈不上好,但比在小周庄强了许多。院子东边是一间小小的厨房,房檐极为低下,低着头才能进去。院子不大,一条用碎石块铺成的小路延伸到了门口;小院西边有两棵梨树,此时正是花开时节,白色花瓣随风而舞,让小院多了一些说不出的清雅。
两个小伙子把东西搬进来后就急忙走了,周存把牛车卸下,给牛喂了一些草料,便动手把笨重的家具摆列到位。堂屋是由周存夫妇居住。用柜子把堂屋一分为二,靠门的那部分作为客厅,里面做卧室。苏洄还是住在东屋。一张木制大床横放在南墙边上,头朝东,床头是一只长形柜子,杨木红漆。临窗下是一张平滑的书桌,书桌前是一张木制座椅,一看就是八成新的。房间很整洁,看来镇长也上了不少心。苏洄把包袱放进床头柜中,上好锁便寻周陈氏去了。进了堂屋入眼就是一张八仙桌子,桌子两旁各有一张方椅,桌子正面的墙上贴着一副水墨丹青的鹤寿延年图。图两旁有一副对联,写的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苏洄撇了撇嘴,这对联可真是千古的经典啊!
此时,周存已经把家具摆放整齐,正准备把牛车送还小周庄村长家。周陈氏塞给他一个白馍,示意他路上饿了吃,苏洄也叮嘱了几句才放周村离开。
周存走后,苏洄又帮周陈氏收拾了大半晌才完全收工。看着新家和自己的劳动果实,苏洄心里甜甜的。临近中午,周陈氏烧水让苏洄梳洗,自己动起手开始做饭,炖了两碗杂烩菜,两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天刚黑,周存带着一路风尘回到新家,随便吃了几口饭便去梳洗了。苏洄回到房间,看着敞亮了许多的房间,心里着实踏实了不少。
搬入富春镇的第二天,胖胖的镇长便露脸了,无非问一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