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但是,前世的时候,宁莫尧在逃亡中,遭遇过比之更艰险的痛苦与折磨,这些,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而宁宇菲对宁莫尧这一个多月的所作所为,更让宁莫尧深切意识到了宁宇菲对她的纠结、矛盾心理。
宁宇菲囚禁她的同时也在双重折磨她,她爱她,却又恨不得她立刻去死,舍不得,却又无法饶过,就像宁宇玄所说,这对两人都是深重的折磨,但宁宇菲还是执迷不悟,最后最大的可能还真的是她拖她一起下地狱。
既然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还有一个爱人在等着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呢,她已经在计划逃走了,只等时机一到,就立刻动手。
双手缚着的绳子,因为多日的摩擦,已经有了缺口,但同时,宁莫尧双手手腕上也有着不少的小伤口,一碰就有很些疼,宁莫尧因为已经习惯的原因,而变得麻木了。
绳子已经松了不少,只要她轻轻一挣,很轻松就会断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再等一等,宁莫尧在心里默念着,还得再等等,鄢然……
同样的夜晚,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鄢然静静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上方的空调正运转着,发出清凉的气息,但睡梦中的鄢然双眉蹙起,嘴唇也是紧紧抿着,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今夜,她可曾有梦到那个她魂牵梦萦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
☆、二十八、天罗地网
“为什么?”黑暗中,她听到这个声音问她,极尽低沉的。
“这一切我已经计划十多年了,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她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带着肆意的笑。
“自从你和我在一起,我宠你,护你,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那个低沉的声音说到最后,忍不住拔高,却带着难听的嘶哑,分明是用尽情感,难以控制的结果。
“宠我,护我?真让我恶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扭曲,“你爱我,很爱我是吧?我告诉你,我恨你,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恨你了!”
“所以,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掌控我,取代我……”每说一句,这个嘶哑的声音就微微停顿吸着气,“同床共枕数十年,你好,好啊!”
“你比我心狠,比我能忍,你赢我不冤。”这个声音语气愈发淡了,“横竖都是死,让我死个明白吧。”
被黑雾笼罩着,她无法看清梦里的一切,但她就是知道,自己挪着脚步,凑到那人的面前,在她耳边,轻轻的,犹如情人的呢喃,看似亲昵的说了几个字,声音轻柔微小,却足够让她为之一颤。
她说的是,“姐妹j□j,真恶心。”
“怪不得,怪不得……”她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脸上一定带着难有的惊惶,紧接着,两眼一闭,从那双璀璨如星的眸子里留下两行清泪。
“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却又带着变态的快感。
她是那样带着痛快的表情,说,“就是你的错,要不是她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想要尽快告诉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解决她。”
“是这个家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牵扯到别人,你要报复,就朝我来啊!”
“难过了,我还以为不管她为你做了什么,你都无动于衷,嗯?!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这个家欠我的,凡是和你有牵扯的,我都要他们不得好死!”
“你做梦,”大而急促,“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她知道,这就到梦的结尾了,她已经一连一个星期都在重复这个梦境了。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醒来,然后,再在第二天的夜里,继续这个梦。
可是,她错了,这次在梦中,黑雾散开,她终于可以看清一切。
灯火辉煌,却映衬着四周更为冰冷,一个女人,独坐在高位之上,依旧黑亮的长发,发尖微弯,她噙着一抹浅笑,素手端着装有红酒的高脚杯,在冰凉的酒红色光泽印衬下,手指仿若上好的美玉。
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叫人熟悉的可怕,这个人……是她,却又不是她,分明该是几十年后的她。
她静等着,她直觉还有后续,果然,一个黑衣男人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他模样十分的俊朗,但面上挂着凉薄的笑,梦中的她看了男人一眼,淡问道,“黑枭,任务完成了?”
“是啊。”黑枭笑答得依旧漫不经心。
她心里又感觉到了那种刺痛,很轻微,但不容人忽视,可梦中的自己表情和动作从头至尾就没变过。
突然,黑枭像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宁莫尧最后说了什么?”他说话的时候,面上仍然是一贯不在意。
“什么话?”她再次看了一眼黑枭。
“她说,‘如果可以重来,我只希望我从来没遇见过她’。”说完,黑枭就嗤笑一声,再次随性的离开。
她看着,看着梦中的自己慢慢咽下了满杯的红酒,笑了,却同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