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过来,发了疯一般的捶打着他的手臂。
却被他一下抡到了一旁。
她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司机却是踩了刹车,他将车子停到路边。随后扭过头。
“要打出去打!”
后门被打开。
人群里又走出两个同样持车刀的青年,他们边挡着妇人,边拉着老夫下车。
老夫没有抵抗的,就被拉下了车。
老夫有那么一瞬间,有些茫然的意识到。
自己来到的,似乎不是人间。
而是地狱。
缺氧带来的痛苦越来越大,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老夫的瞳孔里映着的画面。
是那妇人,像只发狂的狮子,与那三人厮打在一起。
☆、7,老夫妈也很幸苦的
再一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的床上。
老夫恢复意识,环顾起四周,又顺便例行检查了一遍身体。
所幸的是,除去某些擦伤外,没留有其他伤口。
老夫终究还是皱眉轻叹。人心不古。
外面突然sao动起来。
“醒了?”
门猛的被推开。
那妇人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兴许是走动幅度有些大,脸上的纱布都跟着颤了颤。
渗出血来。
身后传来郎中们的一阵阵惊呼。
“太太你的伤口还没完全缝好啊!再乱动要裂开……”
她头也不回。
“我要见我女儿!”
一如既往的气势汹汹。
老夫看着她径直走到老夫床边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其实老夫不怕被她打的,真的。
这只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老夫闭起眼,准备默默接受那一耳刮子。
额头上,却是感受到一滴温润。
老夫抬头望她。
“你……哭了?”
她紧紧抱着老夫。
“以后不要这样了……很危险……会死人的……”
她抱的很紧。
她声音很低。
“真的很危险……”
老夫突然意识到。
眼前这个啰嗦蛮横不讲道理的妇人。
这个有些脆弱的妇人。
是我的母亲。
她是我妈。
————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老夫就躺在病床上,度日如年。
那群负责看护的女郎中偶尔会问老夫有什么需求。
老夫拿头撞墙。
“老!夫!要!下!床!”
她们就说不行。
老夫就不理她们。
老夫就睡觉。
老夫刚躺下就又被拉起来,身前有个稍微大个点的小哥端着个蛋糕对老夫说。
“生日快乐!”
老夫就意识到,似乎今天。
是老夫的生日。
生日知道吧?
就是每年,你都能任性的提出某些不合理要求的日子。
现代人好像把这个日子看的很重,特重。
老夫是现代人,所以老夫也把它看得特重,极重。
老夫扯嗓子。
“老夫要吃雪糕!”
“不行!”
他们摇头。
“你大病出愈,吃这个对身体不好。”
“老夫没病!”
老夫真的没病。
他们就笑。
“那你再许个愿。”
老夫就许。
“老夫要下床玩!!”
他们又笑。
“不行!你大病初愈不能下床。”
愈你们nainai个腿子!
老夫最后索性摔破罐子。
“老夫不过生日了,老夫要睡觉!”
他们还笑。
“不行!你大病初愈……”
这个和大病出愈有半毛钱关系?
老夫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在耍老夫。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老夫没脾气了,老夫只好妥协。
“没事儿,逗你玩……”
他们齐声。
那稍微大个点的小哥,拿着插蛋糕的叉子,对着老夫虚晃一捅。
老夫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身后就听到老夫妈在咆哮。
“傲尘你不想活了又欺负你妹!!”
忘了跟你们说了。
这小哥,是老夫哥。
是这个身体里,老夫的哥。
虽说是哥吧……
老夫却是经常听老夫妈这样说。
“当年,其实是你脑袋先探出来的,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