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的男子,定然也是伶云的知己。
未发觉陆扶风的变化,陆扶桑凭着之前扶风的言语,试图拿捏扶风的软肋,“但寡人知晓皇妹待伶云情深,若是皇妹不愿意,只需和寡人……”
“让他嫁进来便是。皇姐不必多言。”陆扶风随意应了陆扶桑一声,继续朝着冰库走。
“陆扶风,你怎可如是?”听到陆扶风的脚步声,陆扶桑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竟是这般不在意娶亲。
“皇姐?”陆扶桑的声音有些不对头?陆扶风困惑地转头看了看陆扶桑的背影。
而此时陆扶桑也恰好转了身。
见扶风正好也在看自己,陆扶桑忍住心头的苦涩,径直哑着嗓子质问陆扶风,“你不是说要与姚伶云厮守么?”
“是。”陆扶风点点头。
“那你怎么又会动了娶亲的心思?”陆扶桑眸中有掩饰不住的不平。
“女大当婚,男大当嫁。扶风娶亲也是顺天承德。皇姐不必忧心。”瞧出了陆扶桑眼中的不平,陆扶风没有放慢步子,只是双目含笑,“皇姐遇到心仪的,也可以和他白头偕老。”
见陆扶风不仅希冀娶宋家公子,又把话题转到自己的婚事上,陆扶桑顿时心如刀绞。待听着陆扶风唤了几声‘皇姐’后,陆扶桑才不敢置信的望向陆扶风的眼睛,“扶风,你莫不是把寡人当十岁的小儿,肆意的戏弄?”
“皇姐……”陆扶风没料到她从心所言的话,竟是引来了陆扶桑这般大的反应,只得又道了次,“扶风已经说过扶风此生只慕伶云一人……”
“若是只慕……”
“皇姐,你按期让宋家公子进府便是。”陆扶风打断陆扶桑要出口的话,转身朝冰库走。她和伶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皇妹……皇妹……别走……”
听着身后细微地呢喃声,陆扶风忍住停步的冲动,可未等她再挪几步,就听到了‘扑通’倒地的声响。
“啊——圣上——”
在陆扶风转身的刹那,便有女子尖细的喊声在耳边回荡。
“皇姐?”发觉陆扶桑倒地后,顾不得在一旁偷看的女子,陆扶风连忙俯下身察看其状况。
而最先看到陆扶桑倒下的女子,则小跑着在绥王府中奔走呼告,“啊!圣上晕倒了!快来人啊!来人啊!”
圣上晕倒的消息一传出,便有人慌慌张张地张罗着找医女。
孤身守着倒在地上的陆扶桑,陆扶风猛地有些心疼眼前的女子——即便是做了君王,身边却依旧没有体己的人。
“快让开……快让开……医女来了!白医女,这边请……这边请……”
耳边的嘈嘈声引得陆扶风皱着眉迎接被众人簇拥着前行的长者。
“你是何人?”走近陆扶桑的白泙见国主身侧已经有人在照看,眉毛也皱了皱,她明明叮嘱过,若是国主晕倒了便不许人近身。
“还是先来诊脉吧。”见白泙皱了眉,陆扶风立刻依着分析仪的提示低眉从陆扶桑身边让开。
她瞧不出陆扶桑身上有什么意外。
虽然第一次与陆扶桑相见时,便觉得她是短命之象,可就在刚刚她又用分析仪查看了一次,陆扶桑的生理特征全是正常的。
只是,有些地方的数据似乎有些不对头。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头,她又着实说不上来。
“哼——”白泙见白发女子从国主身侧让开,冷哼一声才慢慢跪坐到陆扶桑身侧,握住陆扶桑的手切脉。
“白医女,圣上这是?”转眼的工夫,冬藏的身影便出现在陆扶风的视线里。
见冬藏出现在院中,白泙的面色稍缓和,“回冬藏姑姑,圣上此次晕倒是怒极所致……”
“怒极?”冬藏回眸扫过在场的人,思忖何人敢让圣上动怒。护卫不可能,仆婢也不可能……那么……冬藏跳来跳去,最终把视线凝到了陆扶风身上,“敢问这位姑娘可与圣上……”
“嗯”陆扶风还未来得及作答,便听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冬藏姑姑,那是绥王殿下。”
“方公子?”冬藏挑眉看着小步凑到陆扶风身侧的方贤,“您怎会出现在此处?”
“皇姐是因本殿要娶亲才晕倒的。”陆扶风躲开方贤拉扯她袖子的手,出言打断冬的问话,而后朝着陆扶桑走了几步,俯身冲白泙道,“白医女,皇姐这……”
“不碍事……不碍事……”听到了白发女子是绥王,白泙的脸色变了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要殿下提供药引。”白泙的视线在陆扶风的手腕上逡巡了半天。
“药引?什么药引?”陆扶风不动声色地拉开她与白泙的距离。白泙那的渴望的视线让她有些不舒服。
“姊妹连心,治晕病需以血为引。”白泙看了看陆扶风,又看了一眼冬藏,一本正经道。
“血?”陆扶风皱皱眉。若是真的用血治病,那这个时代的医术似乎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