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字看了又看,和周围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之间换出明显界限,众人看这位白衫公子虽是长相普通,周身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从内而外磅礴而出。
有好事的中年商贩凑到白衫男子面前,讨好似得搭讪:“皇榜,当今皇后病了,若是谁能治好皇后那是这辈子都啥不愁了。荣华富贵到死都用不完,看公子很有兴趣?不知道——”
“哼——”白衫男子鼻尖发出冷哼,不屑之情让商贩脸上有些挂不住,商贩嘻嘻笑笑,“不过这也不是谁都能有本事吃的皇粮,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商贩用手比划着割脑袋的动作嘴角带着无知的笑容。
白衫男子向前走出两步离开人群,在众人吃惊得目光下直径朝皇榜走去,等了这么多天大伙心里还有些兴奋今天要亲眼见到揭皇榜了?白衫男子在距离皇榜前仍有两步的距离停下来,轻声道:“该死的人谁都救不活。”
可惜身后众人都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屏息想要见证揭皇榜得这一刻,白衫男子没有停留猛地转身,拨开人群消失在暮色里。众人一阵唏嘘,就像是梦里的盛宴刚起箸便被惊醒。
“我早瞧出来这小白脸才没什么本事,就是凑热闹。”
“可不,那表情像是别人都欠他钱似地,真他娘的晦气,看着都让人生气。”
“就是!不就是个穷书生嘛!瞧他傲的!”
第二天,皇榜不翼而飞,看守皇榜的府兵第二天惊慌失策得向守郡大人报告,没有人知道是谁夜里揭走了皇榜,但是显然揭皇榜的人不想引人注目,只怕正往京都赶了吧。众人围着空了的放榜地点议论纷纷,不少人心头涌现出昨日傍晚出现的神秘白衫男子却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事和他有关。最头疼的还是守郡大人,如今皇榜不见揭榜之人不知去向,只能满城去寻,不然上面非要治罪他守护不利。
马车上,昨日的白衣男子正鼓着腮望着靠在车厢对面闭目养神的男子,无论他发出什么声响对面的公子都不为所动,仿佛他太过疲惫任何的声响都影响不了他的休息。
“好啦!我输了!悦君,你就理理我吧。”白衫男子和昨日冷清的脸色完全不同,眼神里全是幽怨。
“哦?”季悦君睁开眼睛笑眯眯得望着他,“梅焕终于认输了?”
“唉……我一生恐怕也只能对你认输,和你我哪里赢过?”对面那面容普通的男子竟然就是那个甚为俊美的梅焕,他认命似地叹口气耷拉着脑袋。
“看了几日你的新面容这习惯,易容之后梅公子再没有女子纠缠的痛苦了吧。”
“我看你的新面容也刚习惯,唉,枉我长了一张俊朗脸蛋。”梅焕笑道。
季悦君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小声道:“其实你不必陪我去京都,你该早点动身去莫国。”
梅焕的眼睛蒙上一层Yin暗,“我答应过周皇会守护你一生,我梅焕怎么会食言。”
“左相殉国后你一直闷闷不乐,我…..有些担心你。”季悦君常见到梅焕半夜坐在外面庭院外,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夜。
梅焕眼睛一亮,炽热的眼神回望着季悦君,“悦君你真好,我很感激。我爹…….他一生效忠周皇城陷后也没有投降,追随周皇而去…..”说到这梅焕痛苦地喘口气,“也算安得其所。”
车厢里一片寂静,季悦君也知该如何接话,她的父皇为求长生吃了不少金丹身子早已是外强内虚,周国这几年朝政一片混乱。她不确定梅焕对照国有没有恨,对林瑄有没有恨,可他Yin郁的眼神一直让她有所担忧。
“悦君这是皇榜等此事一了,咱们可是说好立刻动身去莫国,梅家大部分基业都是在莫国,到时候——”
“此事你不必Cao心,我已经有所打算到时我会去找师父和她老人家一起隐居,专心学习医术。”季悦君微笑道,“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回莫国以后梅焕你只要开开心心得继续做之前的潇洒公子哥,我真的不想再麻烦你。”
“可……我不觉得你麻烦,世间难道有麻烦是让人心花怒放的吗?若是有请给我多来点麻烦吧。”梅焕开玩笑来掩饰心里的失落,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放下心防,不过他可以等,多久都可以等,“本开你可以置身事外,如今非要往这虎狼之地去,你是前朝公主若是有人拿此做文章我怕连林瑄都护不住你。再说,这是皇后病重,景帝如今作用天下什么美人得不到。”
“别说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放心吧。”
“我不放心。”梅焕别过头,气鼓鼓得道。
对他,他怎么能放心
“你瞧瞧,倔脾气又上来了。”
车厢里气氛僵持,季悦君不在说话,她已经劝了梅焕许多年可他都不为所动,无论风雨都守护在她身边。梅焕耳边是马车晃荡着路上的声音,“照国皇后突然重病,说来也是奇怪,悦君你有把握治好她的病?”
“没见到她之前不敢妄言,不过这些年跟谁师父学习医术还是有些自信。”季悦君轻声道。梅焕盯着她的表情,“既然悦君心情也十分复杂,为何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