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走。若是王爷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依照她的性子也不会让王妃离开她了…..为了你她什么都敢做,唯独这一件事,却是让她万分为难的。自古江山和美人都是难选,何况王爷如今连选的资格都没有……..”
季悦君沉默着,杜蓬莱说得每一句话都很大胆甚至是放肆,无奈得是她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悦君很是奇怪杜先生对皇权并不像常人一样惧畏,反倒有种置身事静看一切的平静。”季悦君冷冽的声音分不清这话时褒奖还是讽刺。
“呵呵…我的家乡比较特殊,在那片大地上五千年的历史出过很多帝王,终究是黄土一培。任何社会形态都有终结的时刻,我们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过客,帝王制度也有终结的一天。可惜时代背景不是我们能选择的,可是时代背景又最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你可知道今日的一席话会招来杀头之罪。”季悦君几乎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杜蓬莱笑了笑,“王妃你不会的,你和王爷是一路人。”
“那你说,如果王爷有资格选得话,她会选什么?”季悦君冷冷得盯着杜蓬莱的眼睛仿佛想看透他一样。
“王爷是性情中人。”
季悦君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喃喃道:“不问明天,我只要她现在好好的。”
“杜先生王爷向来说你博学睿智,你说这仗该不该打?”
“我不喜战争,战争意味着马革裹尸还的悲烈,意味着妻离子散。任何人都不该为了个人私欲引发战乱。不过……王妃不必过于自责,照国和周国早已是血海深仇,这一仗早晚都要打,如今皇上是被动参战,而你给你他可打可不打的理由,这才是王爷害怕的。”
“皇上当初让定北侯在城门守着是为了试探王爷….”想到这季悦君一阵后怕。
杜蓬莱没有搭话,只幽声道:“王爷和侯爷什么交情,朝里有几个人不知不晓,侯爷手里掌握着十万Jing兵,皇上就算再宠爱王爷可他终究还是皇上。”皇家本无情…….
季悦君的手心冒汗,她明白林瑄的所有为难和努力都是为了她的安危。
“如果…..”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因果。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王妃也不必多想,事情尚未到山穷水尽,何况山穷水尽又一村。”
“杜先生你说得对,你带我去找她吧……..”
“哦?听了我的话,王妃不害怕么?”
“不怕…..”更不想在还有退路的时候逼得她山穷水尽。
“王爷比很多人都要幸运,”杜蓬莱望着季悦君的眼光充满欣赏,“能设身处地为对方考虑,带着一个勇敢的心,相信前方的路也没那么难走。”
季悦君笑了笑,揶揄到:“杜先生果然是王爷的谋士,处处为王爷考虑。”
“羞愧,羞愧”杜蓬莱尴尬地笑了笑,“王妃果然兰心蕙质。”
“悦君不过说笑,杜先生是局外人看得透彻…..杜先生请受悦君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杜蓬莱见季悦君行礼,急忙阻止。
“先生不要拦我,这一拜是为了王爷,王爷的人生还很长少不了要明白人在身边时时劝诫……我,.还望先生在王爷身边匡扶。”季悦君说这心中酸涩异常,林瑄的俊秀面容在脑海中勾画得栩栩如生。
杜蓬莱眼眶忍不住发红,长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起伏激动道:“王妃放心,杜蓬莱在一日尽心一日。”
“那好,今日咱们就启程吧。路上看看有没有王爷爱吃的糕点…….”
“好……..”
此时旭日东升,太阳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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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定北侯找到了——!”常安激动地跑到营帐早忘了要行礼。
“什么——!”林瑄三更天起身在桌案前批了很久文案,整个人显得焦躁不安。
“侯爷啊,是侯爷,定北侯——”常安激动地举手划脚,试图让林瑄迅速明白。
“啊?!在哪,人在哪——?”林瑄直接从桌案轻点脚尖跃到帐中央,扯着常安就朝帐外去。
担架上浑身是血水的少年禁闭双目,长期浸泡在水里的缘故,俊美的面庞变得浮肿,林瑄的眼泪刹那间流了下来。缓缓上前,身上的铠甲上全是干掉的淤泥,和她的主人一样了寥无生气。林瑄的嘴唇颤抖的厉害,半响没说出一个字来,身边的将士都沉默着,整个军营心情沉重得仿佛巨石压在胸口。
“王爷,快叫随行大夫给侯爷看看吧。”李立出声道,定北侯的伤势耽误不得。
“对,对,对,”林瑄含倔强点头,忽得厉声道:“不行!”
李立一头雾水,“王爷是要做什么,侯爷的伤势可耽误不起。”只剩一口气的人,耽搁一会儿就可能无力回天。
“本王说不行,就不行。婉晴呢?”
“回王爷,晚晴姑娘进城寻药了。”
“周显,把千年雪莲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