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
“皇上,微臣建议将季太傅一并捉拿,以免漏了周国jian细。季太傅身居高位,若为周国jian细,我照国的脸面还往哪搁啊?皇上——”
“皇上,这是李承先的Yin谋,目的就是让我们内讧——”
“内讧——?事实证据皆有,即便有挑拨离间之嫌,雍王妃乃是周国主之女假不了。季太傅自己心里最清楚。”
季沐之轻蔑地站着前排,周围七嘴八舌的争吵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仿佛他一点都不在意。事到如今在编谎话,而谎话总有戳破的一天。林瑾听着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太阳xue隐隐作痛,恨不能将群臣的嘴都给封上,脸色的笑意却不能减,必定要做出一副亲臣的模样,“众位大臣若是能把议论坊间传闻的力气用到治理政务上,朕会更欣慰些。”
林瑾虽是笑着说话,大臣们隐隐感到皇上压抑的怒火,立马静了下来。
“此事仍需调查,断不能草草盖棺定论,何况雍王如今不再京都,朕可不想落下欺负弟媳的罪名。”林瑾尽量用轻松缓和的语气,想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万不可,”御史大夫忙跪到阶前,“皇上——防微杜渐,断不可心软。臣等,并非偏听偏信之人,只是按理来说,圈禁雍王妃和季太傅再派人调查,若是王妃和季太傅是无辜的,自然皆大欢喜,若是——真如谣言所说,便是死罪!”
林瑾心里一颤,眼神落到季沐之身上很快又不着边际地低头把弄着腰上的玉佩,“无须再查,朕信得过太傅。”不大的声音蕴含着不容抗拒的王者威严。
世间也有不怕死的,御史大夫厉声道:“皇上怎可能一己之信来抗拒天下的质疑!如此一来,皇上和商纣夏桀又和区别!”
“你——!!”林瑾气得脸色泛红。
“臣为御史大夫就是要直言明见!今日若皇上不按理办事,臣愿已死明鉴。”御史大夫说完,大力叩首。“砰,砰——砰”声是脑袋撞在台阶上的激烈撞击声,在偌大的殿里听得让人胆战心惊,很快御史大夫额头上的鲜血顺着前额滑了一脸。
“快拦住他——拉他起来!”林瑾忙着喊道,登基十八年第一次遇见在早朝上寻死的。
林瑄一路狂奔到大殿,没想到御史大夫为了他家悦君要血溅大殿。不等太监进殿禀报,林瑄忙踏进殿里。
“御史大夫这是为何?”林瑄见御史大夫要朝柱子上撞去急忙上前拦住。
御史大夫因失血过多半晌惊喜道:“王爷——王爷,你劝劝皇上把王妃圈禁起来,查清楚才是啊——”
林瑄听了御史大夫的话,真担心他是不是脑袋被撞坏了,让本王去劝皇兄把本王的王妃圈禁起来,这哪跟哪啊?林瑄无奈地苦笑,心里恼着烈性子的臣子,如今闹成这番模样如何收场?还是来晚了......
“雍王来得正好——”群臣激愤。
“王弟,此行一切安好?”林瑾并不理会群臣,将话锋一转。
“多谢皇兄关心,一切顺利。”林瑄感觉到背后的内衫早已汗shi紧贴着身子,一阵寒意流遍全身,紧接着他恭敬道:“臣弟有几句话要说。”
“王弟有话尽管说。”
“本王也知今日群臣想要的是什么结果,本王想把话说在前头,雍王妃在没嫁给我之前可能有诸多身份,太傅的女儿,照国才女,如今又多了一个什么周国主的女儿,”林瑄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殿上的大臣,语气坚定得继续道:“你们要记住从她嫁给本王那一日起,她只有一个身份,雍王妃。我信她。如今你们责难雍王妃就是责难本王,若是有一日雍王妃真如各位大臣所说做了什么有伤照国的事,作为她的夫君,本王自然承担一切罪责。”
大殿里一片沉默,忽然御史大夫问道:“若是雍王妃——”
林瑄不等他说完,摆了摆手,斩钉截铁地道:“本王愿一命换一命。”
德海如履薄冰地站到殿前,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懿旨,朝皇上道:“圣上,太皇太后有懿旨。”
林瑾挑了挑眉,道:“宣——”
“.......雍王妃贤德兼备,德艺双馨,哀家爱之怜之,遂宣雍王妃前往凌云寺随行祈福.....”
林瑄听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也松了一口气,老太太算是表明立场了。悦君去凌云寺和皇祖母祈福,等风波过了再回京正好必过风尖浪口。
太皇太后的懿旨像是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群臣的脸上,得——既然皇家都认定了这个王妃,作为外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就好比,你以为是个立功的好表现,其实人家早盘算好了。群臣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看来太皇太后和皇上比自己有远见啊,不知道下得什么棋,被指鹿为马的感觉真不好啊....
“王妃,太皇太后说谁也不见。”东风小心禀报。
“好,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这里用不得人。”季悦君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今日匆匆和太皇太后来了凌云寺之后也没再见到她。
林瑄走得这些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