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气脸色铁青刚要开口,便被林瑾给打断了,“两位爱卿是朕的左膀右臂,所言所行皆为国为民。昨日朕和太傅也商量过,晋照虽为盟国,然晋国近年来所行着实不能让人放心,多做些准备也好。今日朝后,朕会派人给莫国送些消息,也让莫国有些准备。”
此话一出,姜太傅和御史大夫脸色都缓和了些,“皇上圣明——”
林瑄探了探头,今日季太傅告病未来早朝,朝里好戏上演,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李承先势力瓦解,促进了小团体的发展,不过这对皇兄来说是好事。
“皇上,臣有一事禀告。”太宗端正出列跪于殿前。
“爱卿请讲。”林瑾没想到今日早朝事情不少,微微皱了皱眉头。
“昨日臣乘车出行,忽见市集之上有小儿数十为群,拍手作歌,歌曰:月将升,日将没;兵戈起,几亡照。”
“此语何人所造?”林瑾眉头深锁,甚为不快。林瑄心里一紧,不知是何居心叵测之人为之,仔细听着林瑾和御史大夫的对话,一时间大殿上静如钟。
“臣潜家臣拘众小儿来问,群儿当时惊散,只拿下长幼二人。闻之:‘此语何人所做?’年幼小儿惧怕不能言,年长小儿答曰:‘非我所做。三日前,有红衣小儿,到集市,教我等念此四句。不知什么原因,一时间传遍,满京小儿不约而同皆念之,不止这一处如此。’”御史大夫顿了一下,见君臣皆听得入迷,又道:“臣问,如今红衣小儿在什么地方?答曰:‘教完歌之后不知去向。’”
林瑾蓦然良久,吩咐道:“若有小儿再歌此词者,父兄同罪。诸位大臣,此语如何解说?”
太史卫诚出列,奏曰:“凡街市无根之语,皆为谣言。上天儆戒人君,常派萤火星化为小儿,造作谣言,让群儿习之,谓之童谣。小则能预言一人之吉凶,大则能关乎国家之兴败。萤火星是为红色,今日亡国之遥,是乃上天儆戒圣上。”
“朕近来并无其兵之意,此祸何来?可有办法免此祸?”林瑾问道。
太宗答道:“臣夜观星相,其兆已成,似在王宫之内。与外间战事无关,将来怕有女主乱国之祸。何况谣言说:‘月将升,日将没,’日乃是人君之象,月乃是Yin类,日莫月升,Yin进阳衰,明显是女主干政。”
“皇后贤德,女祸何来?”林瑾冷声问道。
“谣言‘将升’‘将没’,非目前之事。何况‘将’的意思是,可能发生而未必是。圣上今修德来化解,自然逢凶化吉。”
林瑾听了太宗的话,将信将疑,面露不快。
“以臣看,此语可另解。”林瑄说完,朝堂上众人皆望之,林瑄微微一笑道:“我照国开国皇帝,请示上天,以‘照’为国号,是希望这片国土上日月同辉,共同照耀。何来‘月升,日没’之说?日月皆是我照国的祥兆,我看这谣言是有心者密谋,别有用心。诸位大臣,切莫为了这无根之语自乱阵脚。”
“臣以为,雍王言之有理,圣上乃明君圣主,修德修行体恤百姓,上天自然会看在眼中。此谣言极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小人为之。”御史大夫道,一众大臣也跟着连连点头。
林瑾默然不语,半晌道:“大理寺查清此事,此儿歌莫不能再出现,否则按谣言惑众罪论处。”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林瑾问道,见大臣们并不作声,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林瑾终是松了一口气,最近事多,幸好刘霏被杀的事情暂且被封锁,不然今日朝堂上非吵起来不可,想想就烦心。
林瑄琢磨今日上朝虽有不少收获,但目前知道刘霏遇害的大臣只怕不多,今日不是找皇兄商量的好时机,只好去安寿宫请安,然后悻悻回府了。说到底自己现在还是个闲散王爷,没有实职,有时候被皇兄留下来在御书房批折子,有时候干脆就直接回府。谁让科举泄题案风头未过。
江陵月Jing神抖擞地拨开身边的老臣们,朝林瑄身边走去,也不忘和身边的老臣们调侃:“哟——高大人气色甚好嘛?改日约局来斗鸡,看我家绿毛的厉害。”
高大人连连摆手,讨饶道:“侯爷求你放了下官吧,老头我也就赢了您一次,您都快念叨一个月了,当真是受不了这般心灵摧残。”
“哟——?这就受不了了?哈哈哈——这是本侯的心里战,下次必赢。你可别耍懒,赢了就像跑。”江陵月侧着身子说道,脚步一分没落下,“哎呀,对不住啊,宋大人撞到你了。”撞到人了不忘继续朝高大人叫嚣:“听见没,高老儿——?!”
“得得得——侯爷,我算了怕了您嘞,等你寻着空闲只管派人知会我一声即可,高老儿一定去。”高大人一脸无奈,不成想怎么招惹了如此蛮横的“恶霸”。
“嘿嘿,算你老头识相。”江陵月朝高大人招了招手,满意地笑了笑。一看这也挤到了林瑄身边,激动地叫:“二哥!”
“嗯——”林瑄无Jing打采地道,“唉——”
“二哥,何事如此长吁短叹?莫不是阿嫂早上没有给好脸色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