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氏所为,是不是太武断了?!”
“晋夫人就是说朕是昏君了?”博子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当然是昏君,不过我敢这样说直接可以再穿一次!
“既然晋夫人无话可说,就押下去吧……”博子延挥手道。
一左一右走来两名侍卫,将我反手压在背后,就往昭阳殿外面拖。我怎样也挣扎不得。
“且慢——”声音听着熟悉,却是博子涧。
“皇兄,请听臣弟一言。这晋氏虽说犯了通敌卖国的大罪,但是晋氏百年为朝廷效力,功劳苦劳皆有,念在晋氏的功劳,也不应该将他一族灭门。今后传出去,怕也叫天下人耻笑。”
博子延哦了一声:“那昀炀王有何高见?”
博子涧笑道:“高见谈不上,歪点倒是。不如让晋穆氏着手调查此事,一月之后若是找不出证据还晋府一个清白,再斩不迟。这样,即使天下人知道皇上将晋氏满门抄斩,也不会有任何谬言了。”
博子延想了一下,立即抚掌:“好,好!就依昀炀王所言!”
棋定局势难透清 ...
“你要我怎么办?”我问博子涧。一个月内还晋府一个清白,谈何容易?他当我是包拯还是狄仁杰啊?
博子涧不慌不忙的端起一杯茶,浅酌两口,笑道:“晋夫人足智多谋这点小事也办不到?”
“小事?晋府上上下下几千人命是小事?!还有,你哪里看我足智多谋了?”简直满口胡言乱语。
“其实这件事未曾不是一个契机。”博子涧放下茶杯,道:“你看,他既然定罪于晋府,就说明不会留你们在世上,但是我相信晋府百年大族,自然也是有他不为人知的元素存在,不可能不救晋府于水火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晋府还留有后招?”转眼一想倒不是不可能,很多名门望族表面都是温良无害,暗地里不知埋有多少Yin招。更何况是晋府这样的第一富豪。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我们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不如……”
“不如什么?”这个人就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搞的自己很高深莫测似的。
“不如现在我们先去天牢看看情况。”博子涧起身欲走。“不行啊,我去过了,不准放行的。”博子涧从怀里摸出一些银票,笑道:“还不快走?”
其实在前往天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晋府那么多人天牢怎么关的下?于是我就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博子涧。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被关进天牢吗?除了晋氏的直系血亲,其他人等是随便关在哪都行。”我想也知道,应该都不好过。
罙勐的天牢建在西华门那边,路程不远,走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因为我心里满腹心事,到没空去好好研究这古代天牢的装修。
博子涧走在前面,跟几个牢头说了点什么,那几个人也不敢执意栏我们,毕竟昀炀王不是我们没落的晋府。
狭窄昏暗的甬道,两边是腿粗的木头牢门,里面都关押着衣衫褴褛的犯人,不知道晋府的人被关在哪里。
“他们犯得是重罪,不会和这些小偷小摸的人关一起。”博子涧像是猜中我心中所想。虽然他给我说了,不过我却听不下去:“什么叫做‘他们犯得是重罪?’我告诉你,晋府是不会有人做通敌卖国这样的事的!”
博子涧冷哼,“你也未免太对晋府有信心了,你在晋府才待了多久敢说这样的话?”我哑然。
是啊,我来晋府才多久?充其量不过是小半年罢了,了解的人和事又有多少?不是早就知道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吗?我又想起了很多年前看过的一部什么片子,其中有句很经典的话,每个人都有嫌疑。
往往你最想不到的那个,就是最后的真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痛恨这句话,因为我很害怕结局正如这句话一样。
不知道转了多久才走到天牢尽头,听说尽头的几间牢房很多年都没有人住了。扑鼻而来的霉味熏得我忍不住想吐。
嫣然……她们怎么可以住在那种地方?!想到早上嫣然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哪里经受得起这种折腾?思及此,我再也按耐不住,喊道:“嫣然?嫣然?老太君?”
“是……月语吗?”嫣然柔弱的嗓音从牢里微微透了出来。
我立马朝最外里面的牢房奔过去:“嫣然?!”我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眼睛涨得生疼,鼻子也酸的厉害,再也遏制不住眼泪四涌:“他们对你用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嫣然愣了愣,垂下眼睫轻声道:“你……看出来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心里阵阵翻滚,怎么看不出来?身上的伤势掩饰的再好,可是一直都把你记得清清楚楚的我,会不清楚你哪里受了伤?哪里挨了痛吗?
“这些混蛋!我去找他们算账!”我起身就朝外边冲。
“月语!别……”嫣然紧紧拉着我的裙摆,露出白皙手腕上的瘀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