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安伸出手臂,老郎中看着一身北夷民妇装扮却身上散发着贵气的楚柏安,心里不免的猜测着,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夫人,不敢有丝毫怠慢,手指忙搭向楚柏安的脉搏,闭着眼睛,细细诊断着。
“夫人最近可有什么不适感?”老郎中抬了手,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小心翼翼的问道。
“直接说诊断的结果。”楚柏安收起藕臂,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书,平淡的说着。
“夫人,你这是有喜了。”老郎中抚了抚胡子,拿起笔:“想必夫人现在必是胃口不适,我先为夫人开几幅安胎的药吧。”说罢老郎中便要落笔。
楚柏安脸上并未露出惊讶之情,也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脸上带着丝丝的忧伤,手摸了摸小腹,抬起头眼神冰冷的对着老郎中:“打掉他reads;。”
老郎中停住手中的笔,脸色一愣,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夫人,您要打掉胎儿?”
“是!”楚柏安脸上泛着寒色,手摸着小腹,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老郎中提起顿在手里的笔,在纸上写着一个个药名,心里诧异着,但是感受到楚柏安的威压,也不多敢说什么,活了几十年,还是有些眼力劲,贵人的事,管不得。
老郎中提着药箱出了帐子,红袖便走了进去,楚柏安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捧着小腹,看到红袖走了进来,随手将纸张交于红袖手中。
“去抓药,熬好端过来。”楚柏安脸色带着一种不明的意味。
“是。”红袖接过药方,撇了一眼药名,心里泛着阵阵担忧,慢慢退了下去。
楚啸煜腿伤经过洛竹寒后期的调养,自己深厚内功的滋润,也好了个大概,以前受得箭伤也彻底恢复了,在边境等待的时间里,除了偷偷去看楚柏安,就是努力练功,楚啸煜一直好奇,自己的前身到底有多厉害,为何会有如此之高的功力,回想起自己按着楚柏安去做那等事的时候,楚柏安却在自己手里动弹不得,她的武功之强自己也是晓得,为何自己还能得了手,难不成是她愿意?这点肯定不可能,否则的话,也不会事后重伤自己,若非如此,那就是楚柏安真的无法挣脱自己的钳制。
草原没有树,好歹各部落都是围着河建立的,楚啸煜此刻站在河面上陷入了沉思,突然间一个石子打来,楚啸煜连忙跃身而起,躲了过去,接着小石子便接二连三的打了过来,一个比一个凌厉,一个接一个的密集,楚啸煜躲得狼狈,从水面踏了出来,落在草地上,“谁,有种过来打,莫要再行偷袭。”
“乖徒儿一年多未见,原来是到了北夷,若非听说北夷捉了镇北王世子,我还真找不到你。”一个脸面干净,没有一丝胡子,声音却像迟暮老人的老者突然走了出来。
楚啸煜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你?我师父?你没搞错吧?”
“臭小子,你那深厚的隐宗内力还是我教的,竟然不认为师,莫非不想接任你宗派的烂摊子。那老者一听这话,语气之中便带着埋怨。
“老人家你说清楚啊,到底什么宗门,还是你真的是我师父?”楚啸煜满心疑惑。
那老者跑到楚啸煜身旁,转圈看了一遍,狐疑的打量着楚啸煜:“你可别装失忆,装失忆我也不帮你整烂摊子了,老皇帝活不了多久了,你皇姐已经开始行动,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去跟你师娘游山玩水去喽,宗主令还给你!”
老者说完便扔楚啸煜怀里一个玉质令牌,晶莹剔透的白玉,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隐”字,楚啸煜拿起令牌,眼前的老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楚啸煜揣着那块令牌,想着老者一阵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原身楚啸煜还有什么计划,自己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原身楚啸煜是什么死的,不可能只是因为不愿与自己皇姐生子,就被打死了,自己内力如此深厚,按理说,前度楚啸煜也没那么轻易被打死。
楚啸煜暗自思揣着,慢慢向帐子走去,低着头走路的楚啸煜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抬起头便看见慌慌张张的红袖,红袖几乎时刻跟着楚柏安,性子也带着如同楚柏安一样的清冷平淡,此刻怎么如此火急火燎。
“红袖,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如此慌慌张张的,心思都跑哪里去了。”楚啸煜心里疑惑不解
“啊,对不起,世子爷,我还有事先走了。”红袖眼神躲闪的瞄了一下,急忙越过楚啸煜,走了出去。
楚啸煜转过头看了看急忙走出去的红袖,心里带着疑问,楚啸煜突然想起来,老者似乎说皇姐要行动什么的,红袖作为楚柏安的近侍亲信,如此着急,可是楚柏安吩咐了什么?想着楚啸煜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楚啸煜也未敢跟的太近,红袖的武功也是不弱,太近肯定要被发现reads;。
跟着红袖穿过了几个部落,才到达一个门口挂满草药的帐子,楚啸煜看着红袖又进了这个满是草药的帐子,难不成这几日楚柏安胃口不好,是因为病了?楚啸煜猜测着,过了一会儿,红袖便提着草药走了出去。
待红袖走远了,楚啸煜才现身走进这个药帐,帐子里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