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只能交给田文建打理,又不放心故此。
「我知道,那时候研究过了,这也是我们现在头疼的原因吧!」栩宁报以一笑,趁机加固同盟关系,是现在也很重要的事情,要是一个人因难而退,那就真的完了。
田文建却扫了她一眼,说:「陆大哥一手掌握寰鼎,却没想到败给一场病,还留自己下个难题给妳。」
田文建的脸色冷淡,自然是往事的原因,不知细故的栩宁不知道上句话怎么得罪他,只能看着田文建,安静不接话。
慢条斯理喝口茶,田文建像是自顾自地说:「我那时候也不是自愿进来公司,跟妳一样是突然进来的,我本来是打算去时装公司上班呢!结果一蹲几十年,哀~」
「这…」栩宁想说再不回答,也不太好,正想回个客套话,田文建就打断她:「我昨天跟陆大哥通过电话了,他依旧以为自己仍在这里管事呢!妳没跟陆大哥说是吧?」
「嗯。」对于一直要自己谦和退让当个乖女孩的父亲,栩宁的很难开口。
「那我今早跟张律师打过招呼,他暂时不会跟妳父亲汇报在董事会之前的事情,我也跟陆大哥说,妳做得不错,可其他人有些意见,我会帮妳摆平之类的,所以,妳就不用怕他骂,尽可能在这下周开会前做些什么,我帮妳担着。」田文建想起那个管了他几十年,也防着他几十年的男人,就这样败给了病弱,心底对于无常的感叹大于窃喜,报复的心就淡下去不少,不得说栩寜这个好学生,真的让田文建认真面对自己老了,开始觉得接班的事也是种必然。
于是说电话时念头一转,心想,能在几十年之后跟她的女儿联手在寰鼎闹一场,也算是种补偿,就替栩寜说出她难以开口的话,替她在陆宏竣前头担保,想起当年为了自己心头的她来到这间公司,田文建想跟她一起打拼未来的梦,似乎有些实现。
「所以田叔妳跟监事张律师说好了?」栩宁有些讶异照理应该讨厌她的田文建,竟然做这么多。
「兔死狗烹,唇亡齿寒,为了我自己罢了。」看着有三分相似的容貌,田文建不想再多说,起身离开会议室,能教的都教了,自己除去最后保命的绝招,也都拿出来分享,剩下就只能期盼栩宁是不是能从林博士那边,或是怎样,再出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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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会议室,栩宁就算得到能放开手脚的担保,也是希望郁宣能有其他的方法解决这个难关,她当然没忘记就算有人能补上,也还要跟杨锦在董事会上厮杀的事情。
关于这个,目前情势全被那条无董事席位总经理,董事长需负责其席位,使其得以参与董事会所限制,导致栩宁趋于劣势,论怎么推演,都是失败收场。
栩宁一开始是怀疑这是杨锦的Yin谋,但后来听田文建说这是她姨婆当年最后的成果,公司上轨道后一如其他成功产业,开始闹出分利不均,一场内斗后,姨婆失败,同意分权,但是条件就是加入这条在公司章程,那时候掌握了股权与大部分总经理的栩宁父亲陆宏峻,欣然答应,殊不知姨婆的女儿杨锦,在十几年后,靠这条对付栩宁。
要是杨锦青出于蓝的话…,栩宁不禁担忧起来,能布局到几十年,把后辈都算进来的人也太可怕。
带着少的可怜的资料,回到办公室的楼层,栩宁还没走到秘书柜台,就发现李叔在一旁等她,脸色异常严肃。
「小姐,陆董昨天打电话交代我,把这个给妳,然后转告妳,他现在治疗进入第二期,暂时不方便联络小姐,陆董请小姐看了自己决定要不要联络。」李叔递上一个薄薄的信封,有礼貌的鞠躬离开。
被拦下的栩宁一头雾水,看着手上的信封,有些茫然,回到办公室,拆开来看,里面只有一张纸跟一张名片。
摊开纸张,那是一页撕下的笔记本纸,上面是淡淡的杂乱笔迹:栩宁,对不起,劳烦妳了。父峻
纸上那对不起三个字,是栩宁从来没听他父亲说过的话语,现在却出现在残破的纸上,笔迹得出来那时的匆忙杂乱,翻过来,是另外的字迹写着一些班机的资讯,看日期,正是急忙送出国就医那时。
那时候父亲就料到这些?不可能,所以这明显是担心自己所留下来的,看着带有歉意的句子,想起那老是板着的脸孔,栩宁知道,一直都知道那严肃之下,其实对她的关心没断过,她出国时打电话回家说这边好冷,父亲马上就汇出一笔西联汇款,严令她马上去拿,去买件大衣,每当自己回来,虽然只有一句妳回来了。 迎接,但是李婶当晚都会烹出自己爱的菜色,一开始栩宁以为是李婶或妈妈的意思,结果某次听到父亲交代李婶,栩宁才恍然大悟。
拿着纸张,心头酸酸地有些隐藏的事情渗出来,栩宁突然觉得过往的努力有了回报,至少自己在这边撑着,让父亲可以继续接受治疗这件事情,也不枉费这一场忙碌。
但是父亲对她越好,栩宁的某种愧疚就越深切,她很想带着郁宣去找父亲,认真的跟父亲说,这就是帮了我的人,也是我所爱的人,可是不用做,她就知道这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