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速度加快了进出,仿佛想勾回些什么,稍微粗暴的举止让栩宁发出低声的哀鸣。
然后自己又轻柔地抚过那片粗糙的敏感带引起她一阵颤栗,郁宣有些痛恶这样的自己,两指在她灼热身体里摸索着,那碰不到的尽头,或许还能埋着些许善良柔软,就藏着,别再出来了,陆栩宁已经被我从外表开始毁灭,等到她的思考变成权力跟金钱放在最优先序列的时候,那只小白羊就会完全的消灭了,消失了,没什么不好,本来就该如此达到她的希望。
背后人今日的癫狂让栩宁忍不住哭出来,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迎来颤栗的痛快,虽然是自己有意于此,在看到上楼梯的短风衣下摆,就开始沉静不下来,隐隐的黑影斜在大腿上,那看不见的,正在引诱,接着冷漠吃饭,认真教导自己的生硬表情让人想看到她入夜之后的狰狞,栩宁已经不想理会这是靠着强者逃避,还是爱上了这种关系,在回过神来之前,自己就已经开始无意识的勾引,不可否认的郁宣成熟的风韵,白天的禁欲干练与暗夜的叛道放肆反差,像蜜,尝过一口就会胶着,就算只是过眼云烟而已,依旧让人不想思考太多就沉沦。
解开绑缚的双手,郁宣慢慢把栩宁疲惫的身躯翻过来,任由她缩在自己怀里哭泣,温热的泪水渗进衣服里,产生的水渍似乎融化了什么,轻轻吻着她额头安慰,不带任何颜色的按摩着又麻木掉的双手,郁宣享受着软弱无力身躯的温暖,就算剪去长发,栩宁在此时依旧是这么的无害,这么的让自己喜欢,郁宣想或许比起炽热的床事,自己更需要的是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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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宁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过于份的起伏情绪哭泣,抑或是悲哀自己那日益滋长的沉溺,但烙下的轻吻,与温柔的触碰都让人不想再深究,闭上眼,枕在有着淡淡汗香的软胸上,睡梦招唤着栩宁,驱逐了思考,模糊间,那人离开了,过不多时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地擦拭,温热的毛巾让每次一寸肌肤更贪睡……
翻身,一阵冰冷,栩宁睁开眼,原来自己一直搂着的是长条抱枕,而不是梦中的人影,鼻尖的安心,不过是残留的气息,已冷,转头看向手机,已经半夜四点,床上除了欢爱的痕迹外,那人已经寥然无踪,连晨曦都未到的时候,整张床上就剩自己孤单一个人,栩宁哀叹着这比露水还脆弱的关系,连光都未见,就一片死寂,栩宁仰躺在床上,任由手机死白蓝光照着房顶,整户装潢统一的矩形天花板装饰,斜出颓长Yin影,浓厚又沉重,每当自己去找夜里尚在处里公事的爸爸时,也都会看见那萤幕光亮,映出相同的平行四边形,尽量让自己再睡去,因为自己知道就算郁宣留下,她也不能在阳光下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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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走在清冷的路上,短短的风衣,难以遮掩寒冷的天气,更别提下面只穿着丝袜的双腿,方才热水洗净的身体,早就冷却了,郁宣心想,冷点也好,让自己冷静点,让自己赶快跳脱出温柔,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离评估公司下一次面谈只剩下二十天,离决定只剩下两个月不到,有些太脏的必须措施,还是自己动手吧!看着方才渗入温柔乡的指尖,穿上衣服就忘记一切是谁说的疯话,rou体的温度是最能腐蚀人心的……
胡思乱想,却拐到了英树的小酒馆门前,从栩宁住的高级社区回她的住所,这里的确是捷径,在想着要不要去喝一杯沉淀的时候,站在门口抽烟的英树朝她朝了招手。
「不要三过我门而不入嘛!」英树说,捻熄了烟,带着郁宣进去。
店内三三两两都是来这里借酒凭吊或声张的人,各自形成一个个排外的小圈圈,郁宣喜欢的位置依旧空着,她知道这是两位好友的刻意为之,也就拎着一瓶啤酒上坐。
不过酒开了,郁宣才发现这是个陷阱。
英树灿笑着点开手机画面,两张照片放着,一张是长发的小白羊,一张是修剪后的俐落。
「这谁呀?还得劳动妳带她去做造型。」英树很八卦的问。
郁宣脸上横过三条线,这大概是造型师顺口问能不能拍之后的产物,然后就跑到了介绍造型师的英树手里,看来自己的教育还不够让她心生警惕。
阿畔刚好忙完出来,接过手机一看,说:「嗯~是妳的菜!不過妳不是比较喜欢这种大波浪长发,为何要带她去剪掉?」
郁宣默默扫一记眼刀过去,可惜对阿畔没用,这两个人也是郁宣少数拿他们没办法的人,毕竟在这里度过太多年头,留下太多过去,自己最不堪泡在酒缸里的日子他们都看过了,自然没有形象可言。
英树拿回手机收好,喝口饮料,问:「不追喔?」
「刚上床。」郁宣默默地回杀一记,果然英树喷了一桌可乐。
两个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郁宣,毕竟那时候纪纯离开的时候,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劝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是郁宣总是摇摇头,否决两人想帮她牵红线的提案,现在突然迸出个天菜,郁宣还跟她肯多交流,两人当然有些替她高兴,但也怕郁宣那个古怪个性吓跑了人家。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