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婉拒保全主管吳襄理送她上樓的提議,獨自來到主管樓層,但一出電梯,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原本應該在下班後停好的清潔推車橫在通往會議室的走廊上,然位置不顯眼,但是對已經關注郁宣動向的栩寧來說卻是不容忽略的事,她把早餐跟外套包包放在秘書櫃台上,打算去一探究竟。
走廊只比推車寬一些,所以推車橫過來,栩寧也過不去,而推車前方,前方只有兩間小會議室跟洗手間,還有那扇通向天台的安全門,看起來的確是郁宣會有的安排。
一邊想著一邊靠近推車,和沒等她靠近,就看見一旁會議室透明大玻璃那個關不太好的窗簾縫中,有個人躺在一旁的會客沙發上睡覺,是郁宣。
朦朧的晨光在她身側劃出一個三角,從栩寧的角度剛好透過陽光看著她的睡顏,平穩的呼吸和就算睡著也是緊抿的眉唇形成對比,看得出這個場合讓她睡的很不安穩,身上單薄的只蓋著制服外衣,讓人擔心會不會冷。
栩寧回頭拿了自己的外套,打算去給她蓋上,卻在是試圖移開推車時,發現車上的垃圾袋,裝滿了鋁罐,只要一碰就會發出巨大聲響。
而栩寧移了車子,鋁罐發出崩落的聲音,擔心吵醒郁宣,栩寧連忙朝她看去,卻看到她瞬間彈起,茫然的眼神瞬間聚焦,狠瞪著栩寧,然後好像認出似的,眼神又緩和了下來。
「早。」栩寧尷尬揮揮手,內心卻被郁宣那個跟豹一樣的動作嚇到,雖然早就知道郁宣在跟別人應對上有某種問題,但栩寧沒料到她竟然這樣敏感,連睡覺也要設下重重防護,看來她真的很不喜歡跟其他人相處。
郁宣默默的穿起外衣,遮掩住內裡只穿背心的身體。
會議室門好一陣子才開啟,栩寧看見她把那個背包客很愛用的旅行用門鎖收進口袋,才睜著睡不飽的雙眼,無奈的看著栩寧。
「要不要吃早餐…」栩寧只能這樣說,還好多拿了一個三明治。
兩人回到辦公室,昨日整理好的文件又稍微亂了,很明顯是有人在這裡辦公過,郁宣一進門沒有理會正拿杯子把nai茶對分的栩寧,而是跑到印表機前,把厚厚一疊文件夾上紅色跟黃色長尾夾。
然後分別放到不同顏色的文件夾裡,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放好,順手拿起跟大進百貨的計畫書,拔除夾子,丟掉。
「桌上的文件,有一封是給子公司勝鼎國際經銷的新銷售人員培訓計畫,妳看一下,然後用自己的方式重寫一份計劃書,教學投影片也要做,給妳五天時間,如果妳有空找趙燕綾吃個飯,稍提一下計畫,讓她幫妳會簡單多了。」郁宣早從小徐那邊知道栩寧身邊全部的大小事,也把她那微薄的人脈,納入盤算。
「好。」栩寧端起熱nai茶遞給郁宣,然後把拆好包裝的三明治塞進她另一隻手。
郁宣被動的接過溫潤的馬克杯,心裡的不安,讓她思考要不要接受這個不是經過自己開封的食物,雖然對吃進去的東西她比較沒有芥蒂,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受到那不信任的影響,因為如此,郁宣總在超商或超市解決三餐,能自己拆開封包的食物,她還是比較安心,反正本來就對食物的要求不多,真的想吃點好的也有英樹那邊可以解決。
但是一大早溫熱的飲品還是很讓人動心,看了一下那剛撕開的紙杯,還有一臉疑惑她為何不吃的小白羊栩寧,郁宣輕抿一口nai茶,慢慢開始咬著三明治。
毒死我她也沒戲唱了,所以不會的。郁宣自我說服著,憑在矮櫃上,開始享受平撫一夜辛勞的溫熱食物,昨晚她也只是胡亂吃了兩包餅乾維持血糖而已。
「等一下,我要去勝鼎開會,妳要是想睡,就留在這裡,我回來會先打電話進來,那個計畫書我可以帶出去看。」栩寧吃著蛋餅,心裡有點愧咎,要不是自己弄砸了,郁宣何必連夜幫她弄資料,看著靠在窗戶前咬著三明治的人,眼睛底下淡淡的黑霧,栩寧勉勵自己真的要努力了,晚點就去找燕綾約好吃飯時間吧!
「看仔細一點,裡面的溝通技巧不清楚要問,另一份才是重點,妳要去說服超商,替妳賣出新產品。」郁宣三兩下吃完,慎重交代好下一步,這次是真的想要交給許寧一些真正的東西,所以格外認真。
「超商通路嗎?」上次提百貨公司就有些訝異的栩寧,聽到這次要面對的是更龐大的銷售網,有些緊張。
或許大進百貨那個豬哥真的嚇到她了,雖沒有實質上的事情,但是郁宣了解這種事有時候不是單純的客觀認定可以界定的,看著聽到就緊張的人,郁宣默默說:「我會教妳如何對答,帶小徐陪你去,但是妳要靠自己去說服對方。」
「謝謝。」栩寧知道郁宣並不太在意這些細節,會這樣說,大概是底線了,或許在大進百貨的事情真太失敗,她才會如此,這也代表超商之後應該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栩寧收好垃圾,慎重的拿起那份文件放進帶密碼公文袋裡,打開自己的抽屜,拿出那時候在公司整理背包後遺留在這;本來打算午睡用的小毛毯給郁宣,說:「謝謝你,我去會議室看,妳休息吧!我會交代好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