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怎么,这让你很为难。”
单殊茉咬了咬唇:“你觉得一百万对我来说很珍贵,我现在很需要这一百万么?”
单瑾颜说:“我没有揣度你的处境,这只是我的心意。”
单殊茉看了单瑾颜一眼,冷冷地说:“我们之间,似乎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谈心意的程度。”
单瑾颜微微一笑:“算是吧,毕竟你父亲诚心邀请我参加,我至少得有所表示。”
单殊茉沉默一阵,说道:“你想去么?”
单瑾颜想了想,说:“虽然很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但是我恐怕无瑕□。”
单殊茉突然冷笑:“是我的错觉吗,自从知道我要结婚,你就想尽办法躲着我避开我,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吗?”
单瑾颜看了看单殊茉,忽然意识到单殊茉今天很反常,单殊茉就算有事找她也从来不会选择在停车场等,而且这说话的语气,步步为营,句句紧逼,哪里是谈事情,根本就是兴师问罪。
这朵长在冰山上的小茉莉花,今日被开水浇灌了么。
单瑾颜吸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我的解释很无力,但是我能告诉你这都是巧合吗,最近我公事缠身,的确□乏术。”
单殊茉走近单瑾颜,慢慢说道:“□乏术?你让我装作你女朋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乏术,那个逼着我签下荒唐协议的单瑾颜,逼我在录音室里做出那种事情的单瑾颜,看到我要结婚,就选择明哲保身,一躲了之么?”
单瑾颜眯起眼睛,看了看单殊茉,半晌没有做声,沉默好一阵才说道:“殊茉,你应该明白婚姻的意义,我不过……”
“胡说八道!”单殊茉盯着单瑾颜的眼睛,“你一直将我当做秋若妃的替代品,你看我的眼神,你对我说过的话,你对我做过的事,统统都是你想要和秋若妃一起尝试的,不是么?”
“你……”单瑾颜蓦地腾起怒火,然而单殊茉仍然是一副清清淡淡的出尘模样,那无名的怒气在下一秒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单瑾颜无奈地抚了抚额:“我从来没有那样混账的想法,你是你,秋若妃是秋若妃,你比她勇敢,比她善良,你是单殊茉,不是别人。”
单殊茉愣了愣,看了看单瑾颜,咬咬唇,把头偏向一片,单瑾颜走到单殊茉身边,低声说道:“殊茉,我不会忘记你带我去看银河,也不会忘记你在医院里看我时候焦急的模样,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关怀的人。”
“你……”单殊茉抬眼看着单瑾颜,眼眸只在眼眶中打转,单瑾颜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挑起单殊茉的下巴,末了淡淡落下一吻:“我只是你生命里的过客……”
单殊茉一愣,蓦地推开单瑾颜,盯了单瑾颜几秒随即很快跑开,末了转身停在车场入口,外面明媚的阳光在她身上形成剪影,她原本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孱弱。
单瑾颜微微愣了愣,单殊茉忽然大声说道:“你从来都不是过客,不是!”
单殊茉转身跑远。
她的声音却久久在偌大而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盘旋回荡,风从入口吹来,单瑾颜愣在原地,眼前全是单殊茉的影响,仿她还未离去。
单瑾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接连喝了两杯咖啡才缓过神,末了摁下电话键钮吩咐江月摇暂时停办公不见客,等待办公室恢复寂静,单瑾颜忽然发现整个空间空荡得让人觉得可怕,单瑾颜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好。
看文件,看资料,查财务。
这些往常让她忙得日理万机的事,此刻仿佛凝固,单瑾颜完全想不到要做这些事的任何理由。
就算华锦国际成为世界第一的企业那又怎样,她赢了上官瑾德吗?
她和上官瑾德之间的私人恩怨,可以就此告一段落吗?
上官瑾德葬送她和秋若妃之间的爱情,如今……
如今……
他要故伎重施吗?
单瑾颜被脑海里冒出的这个词吓了一跳,故伎重施?
对谁……?
上官瑾德要对谁故技重施?
单瑾颜闭了闭眼睛,眼前浮现的人,只有单殊茉而已。
单瑾颜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然而今天单瑾颜并没有办公,她一直呆在办公室,音响里放着单殊茉创作的那几首歌曲,还有一些打算做替代的曲段子,单瑾颜静静地闭眼休息,听到手机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
一共有两条,第一条是江月摇离开前发的,另一条是陌生号码,但是内容却有点不一样。
单瑾颜点开一读,不禁皱眉,短信很简洁,只有几个字,却是问句:
记得阿尔卑斯山之约吗?
阿尔卑斯山之约?
单瑾颜抬眼看了看日历,7月17
7月17和阿尔卑斯山?
单瑾颜一愣,这是她儿时和秋若妃约定的日子。
7月17,一起登上阿尔卑斯山,把脚印留在雪峰之巅。
是谁发来这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