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敢发出一声大叫,我就切断你的喉咙。”
“呜呜……!”他一脸冷汗,惊恐地点了点头。
南天音放开他。
那昙华宫人立刻紧张喝道:“你、你是镜神教的?!”
南天音转念一想,此刻昙华宫和镜神教在火拼之中,自己还是早早亮出非是镜神教的身份为好;不然被误会了去,这人死不松口怎么办?于是她沉声答道:“不是。”
那白衣青年一愣,随即怒道:“那你为什么要挟持我?!你可知道得罪昙华宫的下场?!”
南天音听到这句威胁居然笑了出来——不知为何,她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花重锦。
“啊,我知道。”
她带着浅淡的笑意,心想得罪花重锦会是什么下场她再清楚不过了。
南天音绕到他跟前,那双紫色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此人有这样一双色目,那青年惊恐道:“你、你是什么人?!你的眼睛……!”
南天音语气淡淡的:“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我一向很有耐心。”
“呜呜!”
南天音用剑挟持着那人,死死捂住他的嘴将他拽进了草丛深处。
一炷香的时间后,南天音独自一人从草丛里走出,佩剑以及锃亮如雪,没有沾染半分血色。
“吴哥郡北面的昙华宫据点……金耀村么。”
南天音立刻冲着盘问出的方向奔去!
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同伴回来的昙华宫人终于意识到可能出事了,立刻开始搜寻失踪的同伴!
他们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远处的灌木丛中找到了人!
“喂,醒醒!你怎么了?!”
“唔……”
被挟持的人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同伴焦急的脸,大叫一声弹了起来:“啊!!!”
“你怎么了?!发什么疯!你怎么睡在这儿?是遇到什么了吗?”
“我、我刚刚被挟持了……!!!”
“什么?!可有看清凶手什么模样,是镜神教的?”
“不是镜神教的!是……是……”他竭力地回想着对方的模样。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没办法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白衣青年迷茫道:“我、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是个穿白衣的女子……”
“天下间穿白衣服的女人多的去了!你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不、不记得了。”他挠了挠头。
他的同伴抽了抽嘴角:“真是服了你了!还好没受伤,喂,你没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他嘿嘿一笑。
“那就好,赶紧回去,如果遇到镜神教的怎么办!”
“哦,好!”
他说着,赶紧爬起来跟着同伴回到了之前生火的地方。
吴哥郡北面金耀村。
南天音急匆匆赶到此处,一路上都在思考营救镜湖月的方法。可真当她到达此地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整个金耀村都淹没在漫天火海之中!
简直犹如那日铁家被屠的情景!
南天音一惊,听到前方一阵嘈杂惨叫,立刻闪身,于一处半燃的建筑后面掩盖身形,屏气凝神,悄悄探看前方情况。
可当她看清那一幕时,心脏却犹如被人狠狠一击!
是镜湖月!
只见原本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镜湖月居然身边躺了三三两两、不断渗血的尸体;而她面无表情,如森冷阎罗一般一脚踏在脚下一名伤痕累累的女子头上:“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真当圣教无人了是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脚尖用力,将那女子的头颅狠狠碾过。
“花重锦那个贱人呢?”
“噗咳……!”
昙华宫四修颜之一的落霞顿时咳出一口血,血沫呛入喉管,让她剧烈咳嗽起来;可即便是如此狼狈情态,也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屈服。
“就……凭你?也敢……对宫主如此、如此无礼……!”
“呵,好有骨气的一条狗。”
镜湖月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无比扭曲;她移开脚,伸手拽住落霞的长发将她拖起来。落霞的身形比她高挑得多,但是她却毫不费力:“不知道把你剥了皮悬挂在村口,花重锦看了会不会生气?啧……真是一张好脸蛋啊。”
她说着,冰冷的、沾满鲜血与灰烬的手指扫过落霞的脸,随即变了声音,一道沉郁的男声凭空响了起来——
飞天镜道:“要是剥坏了就可惜了!”
南天音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镜湖月的嘴巴里会吐出飞天镜的声音?!
他们……不是兄妹么!
眼看着镜湖月手指微屈,就要揭下落霞的脸皮,南天音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南天音不敢多考虑,几乎是条件反